第929章 魔踪现
‘复仇七雄’之一的那名大汉顿觉惊愕莫名,视线虽被黄绫阻挡,却也看出了江火渔船不是朝他出手。
在他周遭的同伴已是发现江火渔船施展出的“盾牌”震开了数滴黑色的油珠,星星点点的落在木柱上,立时就留下了好几个孔洞,不禁脱口惊呼示警。
那名大汉才知道江火渔船是搭救了他一把,忙不迭致谢。
江火渔船心底嘀咕,这‘复仇七雄’看起来真的像炮灰,莽莽撞撞的就踩进陷阱里边,希望他们不要只是单纯的一声谢谢,事后有酬谢才好。
崔略商赞了声,“这位兄弟的功夫好俊。”
又朗声道,“这些灯油毒性剧烈,灭灯毁柱时需得多加小心一些。”
屈奔雷接话,“既是有毒,就让我来送它们下水。”
蔡玉丹跟着道,“我助一臂之力。”
说罢,两人齐齐动手。
屈奔雷双掌遥挥,隔空发劲,掌风过处,油灯顿即熄灭,盛灯油的小盘子,也被劲力推得平飞而出,落到了栏外池里,毫无一丝滴在廊上。
蔡玉丹金丝“飕飕”疾响,金丝一到,已刺灭灯火,再一刺,也把盛油小盘震出廊外,落入池中,滴油不漏。
少林四位老僧袍袖挥舞,各有其法,一面拆墙断柱,一面将油灯扫灭拂出。
殷乘风与江火渔船用的十丈黄绫都是极长的奇门兵器,根本不需触及。
崔略商更不消说,轻松自如。
以在场诸人的武功,要拆这些木制水榭,是容易至极,掌风劲力,兵刃过处,长廊上的木栏大柱,纷纷坍倒。
眨眼功夫,就已拆掉了一大片建筑,抛洒到水池里。
却在这时一声惨呼。
众人急循声扭头望去。
逆转未来忍不住惊叫出声。
‘复仇七雄’中那名使软索的大汉与两名玩家竟是不知怎么的踩进了池水里,他们原本的立足之地应是长廊之上,可这会廊下木板已是没了,成了个空洞。
两名玩家只来得及伸出兵刃,想要让周围的同伴施救,就化作了白光消散。
那大汉稍挣扎了两下,就完全沉没了下去,只余池面冒起的几个泡沫。
所有人都觉骇然,完全来不及援救。
一名玩家急叫了起来,“他们脚下的木板是被人打碎的。”
屈奔雷火冒三丈,暴吼出声,“艳无忧,给老子滚出来!”
只有回音不住飘荡,没有任何回应。
‘复仇七雄’剩余五人都是悲愤异常。
使链子枪与丈二金枪的两名大汉尤不死心,兵器齐出,探入水中想要打捞。
却惊骇的发现,他们的兵刃一入水就遭腐蚀得破烂不堪。
精钢铸就的兵器都是如此,人体可想而知,怕是形销骨散,难有全尸。
遽地,轰然巨响传入诸人耳际,抬目一望,只见远处的长廊水榭在不住的爆碎,一团深邃幽黯的黑芒闪电般疾飞而来,在这邪异的黑芒周遭,扩散出了足有数丈的血雾,如同海浪般,疯狂冲刷扫荡着一切途径的物事。
所过之处,建筑物尽皆粉碎,漫天漫地的横洒飞溅,在池中激起了无数涟漪。
这样夸张的情景,直让江火渔船等玩家看得瞠目结舌。
血雾这么明显的特征,已让他们想到一个可能。
他,来了!
“这么出场好拉风啊!”圆鸣忍不住说道。
“就是怎么看都像额威风!威风!”
圆清说到一半就改了口,但谁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景象,不就活脱脱的是个邪道的大魔头么,一般在影视剧里,就是那种“大伙不用跟他讲江湖道义,并肩子上”的boss啊!
眨眼间,黑芒血雾就已快至近前。
血雾骤然收缩,消散无踪,黑芒也于同时间像是被什么吸收了一般,荡然无存,露出了包裹在其中的身影。
来的确是风亦飞。
“大家也在动手拆了啊?”风亦飞扫视了一眼,瞬即察觉到少了几人。
崔略商神色略显沉重的点了点头,“尚需小心,‘复仇七雄’有两位弟兄意外丧生。”
风亦飞已发现不止是‘复仇七雄’少了两个,跟随着屈奔雷的一队玩家也去了两人,显然玩家的死亡是被崔略商忽略过去了。
系统会主动屏蔽这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玩家是能复活的呢。
看着神色悲戚哀痛的‘复仇五雄’,风亦飞提醒道,“我知道你们很伤心,但是得告诉你们一件事,这里的尸瘴跟那灯油的气味混合,会成为一种古怪的慢性毒药,情绪太过激荡,会使心脏骤停,严重的话会因此死亡。”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俱是一惊。
崔略商急道,“此言当真?”
风亦飞点头,“所以你们别一惊一乍的,放轻松点。”
周围的建筑都拆了,油灯也没了,倒算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他们身上的毒素积聚了多少,看起来应该还问题不大,没有人有要发作的迹象。
崔略商转向复仇五雄道,“诸位得多加注意了,要枉送了性命,可再报不了你们的师门大仇。”
谢大方重重的点了点头,恨声道,“师仇未报,我们怎也得留下性命!”
江火渔船环顾四下,毁掉了周遭的水榭,没了那昏黄的油灯,此时赖以照明的只余下复仇五雄手中刚点起的火折子。
迷迷蒙蒙的‘尸瘴’虽仍存在,但借着微弱的火光,远处的长廊反而没有刚刚那样显得深邃无比,不知尽头在何方。
看来伍师姐确实没有搞错,这阵法的中枢就是悬着油灯的木柱。
崔略商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已能依稀看出这池上长廊的来路跟去路,只是来路已经没了,风亦飞动手太过干脆利落,经过的地方,水榭廊桥全部都轰成了粉碎。
要铲除幽冥山庄里的邪魔,也只有深入庄中一途。
当即冷声道,“阵法看来已经破了,这次艳无忧困不住我们了。”
话音刚落,就听“咭”地一声轻笑。
风亦飞急扭头望去,只见东厢廊桥上一道白影宛若凌波仙子,婀娜多姿的飘飞而来。
那是一名极其美貌的女子,看着最多也才二十出头,肌肤如同霜花一般皓洁,双眸如春水一般荡漾,不转目也有风情无数,发如垂瀑,一身纯白如雪的罗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