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拳一脚
换场台下一阵躁动。
叶枫说：“到我了，我上去了。”
山羊胡说：“请使出你的全部实力，让我好好见识一下。”
叶枫背身做了个ok手势。
等叶枫走了，立刻有人说：“他是来搞笑的吗，就这么穿着拖鞋上去了，他以为逛街呢？”
山羊胡也觉得有些滑稽，不过嘴上却说：“穿拖鞋怎么了，谁规定穿拖鞋不能上擂台了，人家喜欢你们管得着吗，你们最好别轻敌。”
其实也不是叶枫要穿拖鞋，他没有藐视擂台的意思，关键要多洗一双袜子，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常态，一时没想起来这样的场合，否则也不会闹这个笑话。别人上台掌声雷动一片欢呼，还有加油打气的声音。叶枫上台跟追悼会似的，这差别也是太大了。不过叶枫并没有失落，结果才是关键，这些个有的没的也不影响呼吸。对手向他抱了个拳，叶枫也不懂，学着他抱了个拳。
叶枫说：“要不你还是直接认输，反正结果也一样，没必要浪费时间。”
对手说：“谁输谁赢打过了才知道，老师让你尽力，不要顾忌什么。”
对手摆出了一个起手式，叶枫没学过套路，或者学过忘了。这好比打球，你必须无故假晃转身后撤步后仰过人三步，恨不得上个篮用完所有的招数，跟有病似的。你就一个干投，进了都感觉没有技术含量。叶枫也不懂，害怕这些会列入评判范围，影响结果，那就太冤枉了，毕竟解释权在人家手上。他也有样学样，先来一两个招式。他不懂别的，突然想起了五禽戏，好歹还在专业范围内，就算不是优秀的姿势，起码也能及格。
他用的是鸟戏，勉强带点攻击作用，那些趴地上不体面的动作却省略了。虽然省略，但是大家都是学过的，再熟悉不过了，一眼就看出他用的什么，看到他那笨拙的动作，台下一片哄笑，都以为他是来搞笑的，很多人差点没顺过气来。叶枫一阵尴尬，早知道跟大师他们学个套路也不至于这么丢人。不过医药不用五禽戏难道要学驴打滚吗，这是符合专业的，这么一想叶枫心里就坦然了许多。对手看得啼笑皆非，这不是侮辱人吗，太欺负人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对手先攻了过去，给他一个直拳。叶枫侧身，拳头变成了在他胸侧，没有打空一说，拳头过不来。他也给出了一个直拳，手比对手长，速度太快，正对人前胸，对手不及闪避，直接被他一拳打出了擂台外。也就一分钟左右的事情，结果就出来了，还好是免费的，不用买门票，不然这钱花得太冤了。
台下又成了追悼会的样子，连哀乐都没有那种，一片死寂，仿佛不想承认事实，或者接受不了。直到裁判宣布叶枫赢了，台下才有些窃窃私语。
后面的山羊胡脸都黑了，训斥道：“笑啊，你们怎么不笑了，不是很好笑吗？人家用五禽戏都能轻而易举把你们打出擂台，你们有什么资格笑，要脸不要？回去每人给我写一万字检讨，你们这些个——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学生们恨透了叶枫，这关我们什么事，心里怨言无数，嘴上却一个屁都不敢放。叶枫连场，对手还是山羊胡的学生。五禽戏已经用过了，可能会不灵，再说也显得有点土。叶枫绞尽脑汁，最后想起了八段锦和十六段锦，也都还算是专业范围内的东西，观赏性也比五禽戏强些。为难的是他不记得哪是八段锦哪是十六段的，胡乱这么一比划，取个中算它十二段锦。下面立刻就有人人出来了，但是很安静，没有像五禽戏那样遭人笑话。对手也很认真，没敢轻视于他，不敢贸然进攻。混合的十二段锦有很多前进的招式，人家不来叶枫就过去了。
对手没想到叶枫会这么快进攻，就愣了一下，叶枫一脚就把他踢出了擂台，一招都没等他发。叶枫没有胜利的喜悦，感觉挺丢人的，总结下来就一拳一脚解决了两场，这算哪门子打架，玩也不是这么玩的。叶枫也搞不明白是什么支撑着他们走上擂台的，躲不掉别人的进攻，自己又打不着人，难道靠祈祷别人突然暴毙取胜？真是无法理解。
今天的任务就这么玩成了，就是玩，没有别的，有如点个卯。虽然山羊胡的脸色不好看，但叶枫还是要跟他打声招呼再走。
叶枫说：“你怎么蒙人呢，这就是你说的成果？就这？”
山羊胡有些挂不住了，说：“你是牛吗，吃了还要反刍？”
叶枫说：“没有，不要这么小气嘛，你们这么多人，输两个还有很多，不是吗？我输了就没有，原谅一下。不过我的能耐你今天是看不到了，还没等我使出来，这都什么呀，太菜了，下次，下次有机会让你看一下。”
山羊胡说：“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故意的吧，五禽戏八段锦，为了慕白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了。”
叶枫说：“哪有，你不是不在乎这个吗，我也没学过别的，突然之间也没想这么多，实在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
山羊胡说：“真的？”
叶枫说：“爱信不信，你继续看你的教学成果，我先回去了。”
山羊胡捋了捋山羊胡，看着叶枫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暗道他真的没有学过其他？那一脚分明是经过千百遍的练习熟极而流的，单轮拳脚我也未必躲得过，这小子一定是扮猪吃老虎，这两场其实输得也不冤。
叶枫回去补充古今对照字，如此多事之秋，可能随时都会东窗事发，突然就离开这里，希望能留下点对他们有用的东西。作者码字费烟，他废酒，一口酒下去，手上都跟不上脑袋的速度。大师他们急急忙忙应付了比试，到小较场一打听，人家说叶枫早就打完走了，就上去练了一拳一脚，好在没去上厕所，不然还以为没有那两场。
回到参合苑四人都显得格外开心，连大师也没有免俗，因为全都赢了。王豆豆先进去报了喜。
叶枫眼都没抬，脸上默然说：“又不是打赢了什么绝世高手，有什么可开心的，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捡钱了呢。”
王豆豆说：“什么嘛，我和六个人都是很艰难才打赢的。我们听说你妙场了，可惜没得看，快给我们说说。”
叶枫说：“无不无聊，没什么可说的，就两个菜鸟，闭上眼睛一套王八拳猛擂，睁开眼睛就赢了。”
王豆豆不干说：“他们不是这么说的，这么敷衍，不要这么小气嘛，说出来让我和六个人也长点见识。”
叶枫说：“一拳他们都躲不开，打什么架，你让我说什么，开始，一拳，结束，有什么可说的，整个过程就这样，满意了吗？第二场一拳换成一脚，都不值得我坐车过去，还好不用自己花钱。”
谦虚突然说：“我们好像错失了许多良机，我想跟你练练可以吗？”
叶枫说：“你有病，你那先天真气，我虽然记不起来了，肯定能要我命，我傻啊，你还是饶了我吧。”
谦虚说：“我不带真气，就想印证一下拳脚，我应该是干不过你的，就是想知道差多远。”
大师也附和说：“我也想看看，没准打着你就能记起些什么。”
叶枫说：“真来？”
四人都期待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