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最大号骗子

    还是那家看人看脸的餐厅，孙凯选的是包间。叶枫已经出入自由了，不是因为什么公子的朋友，也不是因为谁的表弟，他现在是院里的功臣名人，凭自己的人头已经可以畅通无阻。孙凯一脸正常，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孙凯看叶枫却已不似从前，主要体现在穿着。家里有些模糊不清的话，谁都不要跟叶枫起冲突，如有机会就结交，具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孙凯把菜单推给他说：“你点吧。”

    叶枫推回去给他说：“随便，有酒有肉就行，二者不能兼得就选酒。”

    孙凯也不挑了，直接选了二号固定套餐。等服务员走了，孙凯才说：“我们的交易还存在吗？”

    叶枫说：“为什么不存在，你要反悔？”

    孙凯说：“你不是已经上后山找到了吗？”

    叶枫说：“谁告诉你的？我只是上去散散心，要说他们也真够孙子的，把我撂在那，差点小命都没了。”

    孙凯说：“可是你转眼又破了十项记录，不是成功转为武修那是怎么做到的？”

    叶枫说：“那是文修记录，能骗你，还能瞒得过院里，那是能弄虚作假的地方吗？我武修个屁，全凭自己的一身正气，考了倒一，还私自上后山，老师都不理我了，我那是拿命给她挣脸，当然了我自己也要脸。”

    孙凯喝了一口茶说：“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住在凌家吗？”

    叶枫装作比他还意外说：“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孙凯一愣说：“我什么时候让你住凌家了？”

    叶枫说：“你不会是想赖账吧？咱们不是有交易吗，我不深入调查，我凭感觉给你编？我不会算命，我现在着急要离文草，我等不及了，我只能想办法接近他们。你知道我为这个吃了多少苦头，他们家那个风气，凌灵那个性子，当人面知书达理，暗地里你应该知道的，我说实话没见过地狱，大体上应该差不多了。”

    孙凯松了口气说：“那就是怪我了？”

    叶枫说：“也不能怪你，是我有求于你，是我自己急功近利，我自愿承受这些，抓虱子还费点口水呢，这点代价值得。”

    孙凯说：“那你的车——”

    叶枫说：“凌家帮我买的，不过跟他们没有关系，我讹别人的，我承认我爱慕虚荣不是什么好鸟，老跟你们这些人打交道，我总穿个拖鞋也不体面，还容易让人起疑。不是我们干嘛聊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聊正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她好像不能生育了，不过还没确定，他们家防我跟防贼似的，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个。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孙凯一脸惊讶说：“不能生育？难怪。不过你一定要帮我确认，辛苦你了。我这边已经完成了第一步，相关的事已经打听清楚，下一步打点一下，运作一番，估计很快就能把东西拿出来。”

    其实孙凯就是空口说白话，什么都没干。叶枫这边也没吃亏，完全就瞎编的，大家都拼最大号骗子。叶枫其实也没有心理负担，还没确定，不能算造谣，更不算对不住凌家。

    叶枫说：“那我尽量加快进度，争取早点确认。”

    孙凯说：“你悠着点，别露出什么马脚。”

    叶枫说：“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管，不会害你始终是底线。”

    孙凯脸色变愉悦了，说：“我以为我们的交易取消了，没想到你——咱们合作愉快。”

    叶枫说：“我这几天真是有点心力交瘁了，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想了多少办法，一方面要保命，另一方面要接近他们，我太难了。不过不怕你笑话，实话实说帮你只是顺便的，主要是为我自己，为了自己的前途，虽然没到不择手段的程度，也是一直怀着严重的个人目的。你瞧不起我也好，我并不觉得可耻，我始终觉得为自己无可厚非。你可以说是自私自利，大多数人都是先利己再利人，反过来的毕竟少数，我只是普通人，我不能免这个俗。能不做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在我这里已经很高尚了，利人毕竟是太伟大了，我现在还没有这能耐。”

    孙凯说：“咱们得喝一杯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你来往吗，就凭你这真诚就没有几个人能做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失为一个光明磊落的卑鄙小人，不是说你是卑鄙小人，只是打个比方，就算是放暗器你也会先提醒对方，大概就是这种，一句话真诚。”

    叶枫跟他喝了一杯说：“你夸我呢还是损我？”

    孙凯说：“绝对是夸，这是我有史以来对别人最高的评价，其他人都不配。”

    叶枫说：“我知道你笑话我，没有关系，我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面，我就想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们混着混着，没准哪天我就能鱼目混珠了，这种居心不良本来不能让你知道的，现在我也不在乎了。”

    孙来说：“是吧，要不怎么说你坦诚，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正喝着呢，那几位来了。

    孙凯满脸不悦说：“我说你们是不是属苍蝇的，闻着味就来了。”

    方越走路还有些后遗症说：“凯哥说的什么话，不叫我们就算了，还嫌弃小弟，太伤人了。”

    孙凯说：“得了吧，装什么孙子。”

    方越说：“凌大名士不厚道了，是不是跟凯哥在密谋什么，也不带上我们。”

    叶枫说：“名士个屁，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用你提醒，我在你们面前能算个屁就不错了。我还密谋？你侮辱我没有关系，凯哥能是搞阴谋诡计的人吗？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

    孙凯指着叶枫晃点了几下说：“上当了，我现在才发现丫这么阴险，你这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我算是看清你了。你也别谦虚，凯哥说的装什么孙子。”

    张江他们也跟叶枫打趣了几句。

    三杯过后，方越说：“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们说的吗？”

    叶枫说：“还有什么话，不都在酒里了。”

    方越说：“那不行，敷衍谁呢。骗我们要死要活的，还害我们伤心欲绝，转眼就十项全能，是不是太孙子了，没有你这么干的。”

    叶枫说：“你们不要专挖别人的伤疤好不好，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方越说：“不会，我们这个时候并不需要良心。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次恐怕是过不去了。”

    叶枫不说话，场面突然安静了，过不去就过不去，谁没谁还活不下去了。叶枫不管他们，自己又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