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做药
几人都没想到还能进凌家。只是屁股还没坐热，凌老板电话就响了，有事要出去。叶枫陪客变成了东道主。没有长辈在，叶枫就去拿两瓶真酒，马鸣因为要讨好凌灵，道歉礼中有许多零食坚果，叶枫拿了几包。一大清早就喝真酒，还是就零食，几人都没见过这种节奏，吓得不知所措。叶枫也不管他们，象征性一人给他们倒了一小杯，自己就瓶喝。凌灵也吃完早餐过来了。马鸣立刻咧开大嘴指着自己刚镶的牙齿说：“急急忙忙临时做的小金牙，是不是很奇怪，你以后就叫我小金牙，啊不，太难听了，就叫我小金好了。”
凌灵被他逗笑了，说：“不用了，我们家已经有小金了。”
马鸣看了叶枫一眼，叶枫差点没把酒喷出来，好在凌灵及时把小金叫了过来，洗清了他的冒名顶替之罪。
马鸣一脸尴尬说：“它是小金，那你还是叫我马鸣好了。”
凌灵说：“马少爷说笑了。你们都没有事做的吗？”
马鸣说：“也不是没有，这不是他们几个混蛋害我吗，这误会闹大了，赶紧来跟你们道歉。”
凌灵说：“既然是误会，大家说开了就行，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两家都还有生意呢。”
马鸣说：“凌大小姐说的是，要不这样，晚上我们请两位喝酒，就当赔礼道歉了，昨晚实在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凌灵说：“昨晚的事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马鸣说：“那是长辈们弄的，我们私下还没喝过和头酒呢，还请凌大小姐和叶总监赏脸。”
叶枫说：“这样当然好啊，我应了。”
马鸣说：“叶总监就是爽快，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晚上七点，还是昨晚那地。你们应该有事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几人赶紧把酒喝完告辞。
等他们走了，凌灵说：“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我打心里讨厌这种满脑子污秽的人，不想跟他们有任何来往。”
叶枫说：“不要这么绝情嘛，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凌灵说：“谁知道他会不会没安好心。”
叶枫说：“你把人想得太坏了。”
凌灵说：“我不想跟你废话这些，无谓的人，浪费时间，什么时候教我做药？”
叶枫说：“现在就可以，我开些药，你让他们送过来。”
叶枫大笔一挥，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多开了些材料，自己也复习一下业务，要求和注意事项全都开在了单子上面。凌灵拿去传给了负责人。回来看到叶枫还在自饮自乐说：“我发现你很喜欢酒，你不觉得苦吗？”
叶枫说：“没有酒我觉得更苦，不是喜欢，是好，嗜酒如命，就这点毛病，我也不准备改，你也别劝我。”
凌灵说：“谁要劝你了，没人让你改，自作多情。”
叶枫说：“我以为在你们家不能随便喝酒，吓我一跳。人家给你买了这么多道歉礼，你怎么不吃。”
凌灵说：“我不吃他的东西，想起他我就觉得恶心。”
叶枫说：“没有关系，情你领，我受点累帮你销赃。”
凌灵说：“你信不信我把它们全扔了，干嘛要收他们的礼，你也不嫌脏，要吃我们自己买。”
叶枫说：“不收白不收，扔了多可惜。”
材料还没来，叶枫一边喝酒，一边从医学的角度跟她简单说了一下人是怎么活着的，还说了一下药理。都是一些基础的大方向的东西，凌灵本来就有些基础，听着也不觉得难。叶枫也没有说得很系统，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也没说多少，材料就来了。凌灵看到材料就一脸兴奋，她并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不过材料有点多，地方施展不开，她就叫人把材料搬到了楼上。其他剂型太繁琐，不添加其他东西也不容易保存，叶枫计划只做散剂。
叶枫把同一种药粉根据成色不同装进了五个一模一样的玻璃瓶子里说：“我在瓶底已经编好了序号，你看颜色也可以，闻味道也行，把它们根据浓度挑出来按照从淡到浓排列好。”
凌灵一脸疑惑说：“排这个有什么用？”
叶枫说：“你先排出来，一会我再告诉你。”
凌灵反复看了颜色，完全分辨不出有什么区别说：“你是不是逗我玩的？这有什么区别？”
叶枫说：“我说有就有，看不出来你就打开闻一下，认真点。”
凌灵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反复闻着五瓶药，闻到最后眼睛都闭上了，才勉强分出一号和五号，也就是最淡的和最浓的。
叶枫说：“看来你色弱，药感也不是很好。我们现在做的是复合药的一种，这类复合药所有的成分必须按照严格的浓度比例混合才能起作用，多了少了都不会起作用，或者说都不会起到我们想要的作用。成分越多的复合药，它的起效范围就越小，这是算最简单的了，有些更高级的药这五个级别要调成二十个级别来区分使用，那样你更是两眼抓瞎。”
凌灵差点没晕过去说：“二十个级别？难怪你说泄密不了，我以为就各成分称好比例混合就完事了，这太难了吧。”
叶枫说：“难吗？昨晚谁说简单来着。”
凌灵白他一眼说：“难我也会学成，别想看我笑话。”
叶枫怕她只闻一种会嗅觉疲劳，又给她调出两种，三种药轮换着闻，也有个区别的时候。凌灵左闻右闻，还是分不清哪是哪。看到叶枫在悠闲地喝酒，有点不服说：“我就不信了，你不看瓶底，你分一个给我瞧瞧。”
叶枫笑笑，也不闻，就随手拿着瓶子排列说：“你看看，是不是三种都是从一排到五？”
凌灵查看了一番，果然都是排好了，但有些瓶子玻璃中间有气泡，可能存在作弊现象，还是有点不服说：“不行，你闭上眼睛，我拿给你闻，我不信你真能分辨出来。”
叶枫就让她见识见识，坐在那里不动，闭上了眼睛，由她一个一个拿来闻。
闻了三个，叶枫笑了说：“调皮了，这是另一种的二号。”
凌灵打了他一下说：“你还真能闻出来。”
叶枫全部闻了一遍，跟眼睛看的一般，没有错乱。
凌灵双手抱头，抓了一把头发说：“服了，膜拜。你这整天胡吃海塞的，还喝烈酒，嗅觉怎么还会这么灵敏，你不是应该要保护嗅觉的吗，保护嗅觉为什么不是吃清淡的？”
叶枫说：“那得分人，有些人吃一次变态辣味觉嗅觉都没了，有人就只是锻炼。好比整天吃好的，把胃养娇了，突然吃点别的就拉肚子各种毛病，变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得经常吃些生冷硬食，保持着胃的适应能力，使得它总是处在一种应战状态，而不是颐养天年的退休状态。你能听懂吗？”
凌灵说：“能，太能了，我要怎么才能学成你这样？”
叶枫说：“那不可能，你色弱，药感也不好，能学得一两成算你厉害了。不过学成我这样也没有用，我不是也考了倒数第一吗？”
凌灵说：“你那不是故意装的吗？”
叶枫说：“不是，他们的题我一道都看不懂。”
凌灵说：“那是他们瞎，我还是相信你，我是怎么好的，我知道。”
叶枫说：“别这么说，我也有我的短处，他们刚好考了我的短处，按理说我应该跟随他们，补足自己的短板，可是总觉得——算了，不说这个。我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了，你不是系统学的，这样恐怕做不出来，我原来以为还可以难点，现在看来不可以，不过正好符合商业的需求，我们就分开做，美白祛斑拆开，美白的单做，祛斑的另做，敛伤去疤的也分开做，这样会简单点。你这三种就是祛斑的成分，你就打开闻，死记硬背一到五号的气味，看着号闻，反过来学，一会我做个成品，你也愣记，不管什么基础了，咱们半天起高楼。”
凌灵说：“这样能行吗？”
叶枫说：“就做一种你都没有信心，那还能怎么办？你别想着今天就能做成，假以时日，一定会做出来的。”
凌灵说：“真是太难了，你是怎么学的？”
叶枫说：“还能怎么学，就这么学，天差地别的东西你都分不出来，还怎么学。”
凌灵嗷叫了一声说：“我要疯了，这也叫天差地别。啊——这辈子就跟它耗上了，我就不信做不出来。”
叶枫笑说：“这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