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拼杀

    叶枫和凌灵并肩上四楼，老路还在打电话，初时不觉，等两人走到近前才他才认出来。

    老路挂掉电话说：“你们怎么在这。”

    凌灵说：“我们来吃宵夜，是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吗？”

    老路看了叶枫一眼，有点闪烁其辞说：“今晚对方带了酒客，我们没有准备，局面一直打不开，很是被动，今晚的事情可能办不成了。”

    叶枫说：“你们怎么不带人？”

    老路说：“也没料到是这种局，本来以为就随便喝点，把事聊开就成了，对方一直就劝酒，也不聊事，我们的人都有自己的安排了，现在中途叫人，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抽身过来，就算过来怕也是战斗力减半了。”

    叶枫说：“无非就是喝酒，反正我们也要喝，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过去插一脚？”

    老路说：“这当然很好，不过要惊动您大驾，老爷可能会不同意。”

    叶枫说：“大什么驾，上次他让人上山找我，我还没谢他呢，正好去帮个场子，他要是责怪，你就说是我自己一定要去的。”

    凌老板一直不让凌灵掺和生意上的事，但是叶枫去了，她一个也无聊，想了一下还是破例跟他们去了，反正凌老板也不至于当场发飙。他们坐的是包间，老路事先简单地跟叶枫对了一下口气。一进包间，凌老板就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连女儿也来了，着实有些措手不及。对方一共四个人，一个司机，两个老板，一个姓石，一个姓马，还有一个田副总，田副总比其他三位都年轻许多，身材也没有走样，不像其他三位大腹便便。

    田副总就是闹酒的，看到叶枫就说：“哟，我说路老怎么这么久，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老路说：“没有，他们刚好来吃宵夜，想着就过来凑个热闹，田副总不会介意吧。”

    田副总说：“不介意，人多也热闹。”

    老路给他们介绍了叶枫和凌灵，凌灵就照实说，叶枫临时给他安了个开发部技术总监的罪名。老路又给叶枫逐一介绍了他们。田副总为表示好客，要跟叶枫干一杯。

    叶枫止住他说：“田副总请稍等一下，我是半路加入的，实在抱歉，我先自罚三杯，然后咱们再喝。”

    马老板眼睛一亮，叫司机过去帮叶枫倒酒说：“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这么讲究，佩服，难怪能当总监，就这点就足够了。”

    叶枫说：“马老板见笑了。”

    叶枫连续喝了三杯，不过这酒跟寻常酒水很不一样，呛鼻辣喉猛烈异常，不是细粮酱香一类的传统酒，倒像是刚出锅的粗粮酒，酒瓶上就一匹马，也没有文字，不知道是什么酒，反正跟真酒天差地别。叶枫都有些接不住了，赶紧心理提示走肾走肾走肾——别说，一番提示酒意去了许多。他是来帮场的，不是来添乱的，就算舍命他也不能失场，不等他们说话，叶枫就连着一人跟他们走了一个。老路交代过了，司机有特殊权利，只敬一次酒，只受一次敬，受敬可少喝，可不喝。叶枫也不管他，第一次敬，自己必须喝完。

    走了一圈，叶枫已经习惯了那酒的味道，可能也是强迫它走肾的原因。不过还没得跟凌老板说上话，菜也没来得及吃一口，田副总就拿起杯子说：“叶总监果然海量，我敬您一杯。”

    叶枫赶紧放下筷子，喝了一杯。

    马老板又拿起杯子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世界是你们的了，小老儿也敬你一杯。”

    叶枫不得不又喝了一杯。石老板也来个年少有为云云，又是一杯，司机也跟着走了一个。这二两半的杯又被回走了一轮。叶枫脾气上来了，不出三个回合绝不再动筷子，必须把主动权拿回来再说。叶枫二次敬酒，又跟他们来了一轮。他们又回走了一轮，不过这次司机退出了战争。他们不给叶枫喘息的机会，叶枫也不给他们机会喘息，三度攻过去。这回马老板和石老板不回走了，田副总代他们。情况已经有些明朗，将军已经坐回军帐，把田副总这个前锋干掉就齐活了。一对一，叶枫的压力突然小了很多，酒也不再呛鼻，大概是麻木了。叶枫就跟他猛干，谁也别歇。因为要掌握主动，抢到话语权，也喝开了，叶枫干脆跟他吹一瓶。田副总的气势还在，也是难得遇到对手，应了叶枫一瓶。

    叶枫气长，喝完了田副总还剩半瓶。叶枫也不等他，自己又喝了一杯，就是要气势上震慑他们，让他们瑟瑟发抖。田副总刚喝完一瓶，接不上一杯，立刻转口夸叶枫海量，让叶枫吃点菜，别光顾着喝酒。现在让吃菜了，叶枫不跟他来这套，回夸他几句，硬是又跟他喝了一杯。凌老板看叶枫锋芒太露了，也不能太欺负人，出来缓和，跟他们喝点散酒。叶枫一来他就淡定了许多，而且还停歇了这么久，从新再喝他也不怕了。凌灵这时才得跟他们敬酒，不过毕竟是女孩子，爸爸在旁边，她也不好放肆，只是一人敬了一口。

    刚才是他们拒绝聊事，凌老板也不知道能聊了没有，就是不主动开口，让他们自己要聊。叶枫一看效果并不理想，拿起杯子又跟他们走了一轮。石马两位老板因为已经歇过了，叶枫一直在喝，他们也没有理由拒绝。喝完这一轮他们终于提出要聊正事。

    田副总说：“还是叶总监能喝，我算是服了。喝了这么多，你不想去缓解一下膀胱的压力吗？”

    叶枫本来不想去，但他明显话里有话。

    叶枫只好说：“早就想去了，就是怕冷场扫了你们的兴。”

    两人一起去上厕所，叶枫就撒了一泡尿，田副总也不怕丢人，还抠了喉咙。解决完后，两人拐进了消防步梯口，田副总给叶枫递了一根烟，叶枫不抽。

    田副总说：“早晚得事，一定会抽的，你会知道酒后一根烟是多么地畅快淋漓。”

    叶枫听他这么一说就不拒绝了，也点了起来，不过并不像他说的这么好，有点燎人。

    田副总说：“还是老弟厉害，老哥真的老了，喝不动了。”

    叶枫说：“我也喝不了了，只是我们老板在，我不能不喝。”

    田副总说：“谁说不是，他们自己不喝，让我们拼得你死我活，这叫什么事？你要真能，你自己上啊，祸害我们。”

    叶枫说：“能有什么办法，人家是老板，我们就这个命。”

    叶枫是装的，田副总却真的有无尽的心酸和委屈，奈何烟太短，他还舍不得回去。叶枫不想听他那些负面的东西，强行拉他回去了。里面的事情已经谈好了，按照折中的办法正准备签字，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嘴唇肿胀手上负伤的家伙，进门就喊了一声爸，马老板站了起了。叶枫和凌灵对看了一眼，暗道不妙，那人的伤就是叶枫的杰作，赶寸了，早不来晚不来，这当口来，为什么会是他呢？凌灵赶紧跟凌老板耳语一番，让他好做准备。凌老板已经有了计较，能善了最好，不然别说涉及女儿，单是叶枫这一层他就宁可生意不做了，也不可能让他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