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证据

    殿门外，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被两个小宫女搀扶着，头发有些乱，半遮住了脸。

    进了御书房，小宫女们退下，老妇人跪在地上，头磕到了地，声音嘶哑:“罪……罪妇，参见……皇……皇上，万岁！”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龙椅上，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

    跪趴在地上的老妇人缓缓地抬起了头，面容憔悴苍老。

    一旁的韩皇后见到这张脸的瞬间，瞳孔紧缩，袖子里的手死死掐入掌心，心中惊吓过多，她……她……她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罪……罪妇……是……是给……先皇后……接……接生的……产……产婆。”老妇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又沙哑刺耳。

    皇上皱眉，蓝太傅跨出一步回道:“回禀皇上，这老妇人正是当年给小女接生的产婆，因为中毒，嗓子受损，所以说话不太利落。”

    蓝太傅的解释让韩皇后如坠冰窟，真的是她，她怎么没死？

    “哦？好好的怎么会中毒？”皇上不解地问道。

    蓝太傅看了韩皇后一眼，皇后眼睑低垂，像是不存在似的。

    “回禀皇上，这就是今日，老臣状告韩皇后之事所带的人证，这产婆的毒正是韩皇后所赐。”

    蓝太傅刚说完，装死的韩皇后站了出来:“皇上，臣妾觉得蓝太傅所言矛盾至极。”

    “皇后说说看，朕倒想听听哪里矛盾了？”皇上挑眉，想知道韩皇后又会怎么为自己辩解。

    韩皇后看向蓝太傅:“蓝太傅既说蓝皇后是本宫害的，那这产婆必是本宫的人，本宫又为何要毒害她，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那就要问问韩皇后为何如此心狠了。”蓝太傅讽刺道。

    “你……”皇后气结。

    蓝太傅转而看向皇上:“皇上，当年小女血崩，下人察觉不对，来信禀报了老臣，老臣便想到了接生的产婆和伺候的宫人。

    可等臣找到那些宫人之时，除了被支开的几个丫鬟，其余殿内的宫人全都莫名死了，老臣又派人去寻了产婆。

    老臣的人到时，产婆正在地上挣扎，奄奄一息，大夫诊断是中毒，因为她自己及时催了吐，所以这才保住一命，但嗓子受损，不能说话，臣这些年一直在给她治疗，直到这两年才能断断续续勉强说出几个字来。

    老臣已经审问过，正是因为她替韩皇后办了事，为保安全，韩皇后这才杀人灭口，赐了她一碗毒药。”

    “此事可当真？”皇上问产婆。

    “是真。”产婆又磕了一头。

    “皇后可有话说？”皇上看向皇后的眼神有些凌厉。

    “皇上，他们一起污蔑臣妾，没有证据，臣妾不服。”皇后有些声嘶力竭地大喊。

    “罪妇，有……证据。”老妇人从怀里拿出一个镯子，还有一封书信。

    李公公下去接了东西，递给皇上，镯子是宫里的东西，正是当年韩皇后还是贵妃之时，查出有孕，皇上赏赐下来的，书信也是皇后的字迹，底下还盖了皇后的私印。

    由于产婆说话困难，蓝太傅解释道:“产婆与臣交代，这镯子是韩皇后事先给她的好处，让她答应在生产时谋害臣女之命的。

    这封信嘛，是因为韩皇后还偷换了茵儿的孩子，为了封住产婆的嘴，写给你兄长给产婆的儿子换官职的。”

    这个产婆也是个聪明的，知道皇后找上了她，这事儿她不干也得干，所以她把东西都留着，也没去兑换什么官职，而是事情还没发生，就让家人儿子先逃离了京城。

    她独自一人，是死是活全看命，果然，韩皇后事后就对他们一家赶尽杀绝。

    皇上震怒，直接把手边的砚台砸向了韩皇后，为了看戏他都忍够了，如今太傅再次提起换孩子一事，他都控制不住自己脾气，非得发泄出来。

    皇后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没想到还有更严重的在这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