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晋升天仙
“惊悚之主,必定是某位大神通者的马甲。”
“日后水蓝星发展壮大,想要摆脱束缚,动武恐怕是不行的,最好的办法是和平演变,挂在大老的名下自治。”
“当然,这是几千,上万年后的事了。”
“现阶段的水蓝星,还不具备被承认,被收编的资格,充其量只是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玩具。”
对陈真几人。
张恒没有太放在心上。
因为被大老选中,是悲惨也是机遇,就看后面怎么走了。
虽然对眼下的水蓝星人来说。
惊悚游戏宛如噩梦。
但是千百年后呢。
当成仙变成可能,当一批批的惊悚使徒,从其他世界带回硕果累累,有的人超凡入圣,有的人返老还童。
谁又能说,这是个最坏的时代。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永远向前。
转眼间。
时间又过去了几年。
陈真与那些惊悚使徒们,早已换了一批又一批。
因为惊悚游戏有时间限制,每个世界最多停留100天,时间一到就要被送走,换成下一批人。
张恒没有过多关注他们。
这本就是随手而为的事,只算生活中的一点小插曲吧。
还有安定县这边。
之前有谣传说,安定县要提县为府。
这不是谣传。
安定县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有的就是安定府。
同样的。
张二哥也水涨船高,从县尊升级为了府尊。
另外还有个有意思的变化。
以前张二哥喜欢骑马游街,每天在安定县境内转几圈,让所有人都看到他。
现在也不一样了。
马不骑了,坐起了八抬大轿,用他的话来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与时俱进。”
张恒觉得很有意思。
曾几何时,张二哥也梦想过大丈夫生于世,要有一番作为。
可惜后来被现实打败,只得学会接受自己的平凡,安安心心的当起了捕快。
如今。
少年时的村中懒汉张老二,变成了人人倚重的张知府。
还真有点刘邦回沛县的意思,毕竟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张二哥这个知府可比张恒这个庙祝有牌面。
以前。
人们说起来都是:“张家老四如何如何,家里的米面堆成山,任谁见了都得叫声爷。”
现在。
人们的说法说是:“老张家这二小子,从小我就看他机灵,结果怎么的,大器晚成,人家已经是大老爷了。”
嘿嘿。
都不怎么提张恒了。
毕竟。
张恒再怎么夸,也就是庙祝,又不是山神本人。
张二哥呢。
那可是实打实的知府,灭门的千里侯。
想到这里。
张恒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感叹着命运无常。
嗯。
下一秒。
张恒脸上的笑意更浓。
因为
天仙境成了。
“天仙境啊!”
没有目眦欲裂。
也没有什么惊世大敌。
成了就是成了,一切都显得很澹然。
张恒也对此早已准备。
因为对他而言,自修成大小如意之后,境界便再无阻拦,距离天仙境,剩下的只有法力的水到渠成。
如此情况下。
突破不是新闻,突破不了才是。
“以点带面,能带动更多的法则之力。”
“同时,世界在我眼中越发清晰,世界好似由不同的线条组成,明明自身所在世界处于三维,可细看之下”
张恒感受着晋升天仙境后的感受:“有种坐在电脑前,看着二维策略类游戏的既视感,世界下的一切都在眼皮底下,这是一种从上而下的直观,好似在看一幅画一样。”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宛如上帝观察人间。
在这种状态下,世间上的一切都显得很不真实,甚至有种想要出手涂改这幅画的冲动。
当然。
想是这样想。
张恒动手尝试一二,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中千世界的法则体系,有难以想象的力量在阻止着他,最多只能影响一些旁枝末节。
比如。
让某片范围内风调雨顺,或者雨雪交加。
又或者引动地肺,让虎山岭内的灵气更加充盈。
而且这种改变都是具有范围性的,并不是全天下都这样。
张恒想尝试着拨动法则,让整个大璃界下雨。
但是做不到。
这个感觉,就好像操控电脑,有些行为你可以操控,但是有些不行,想操控就需要更高权限一样。
什么是更高权限?
张恒想了想。
在他的理解方式下,最高权限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上级权限。
使用者以更高的修为和自身境界为翘板,强行撼动此世界的基本法则,大力出奇迹。
第二种是兼管权限。
得到世界授权,以世界之主的身份,进行一些大范围调整。
比如:让全世界范围下雨,或是加大自然灾害之类的,这些基本操作,应该都在世界之主的控制下。
当然。
具体如何还有待验证,能做到哪一步也不好说。
就张恒而言。
如果给他一个类似于地球那样的小千世界。
他引来瘟疫病毒,让整个世界沦为丧失世界,并且以世界之主的身份下达命令:“禁止地球的所有科技公式,原油将成为一种地底深层水源,可以饮用,而不能再被提炼为汽油。”
“火药科技封锁,电力科技封锁,蒸汽科技封锁,e=mc2为无效方程式。”
如果是这样的话。
是不是就来到了一些中,不存在火器,只能用砍刀与丧尸对砍的灾变世界了?
嗯。
张恒想了想。
单纯的世界之主应该做不到这一点吧。
这已经是在否定与修改世界的基本法则了。
仙境的各个层次中。
真仙接触法则。
地仙理解法则。
天仙拨动法则。
问题是。
拨动不是掌控。
想逆转世界的基本法则,你起码得具有法则的掌控能力才行。
天仙不具备这种能力。
张恒听闻,能掌控法则,从而创造世界的只有大神通者。
天庭中。
星辰斗部。
倒是有一种在自己体内开辟世界,并将其不断培养与壮大的世界修炼体系。
可那种世界修炼体系,也只是在体内种下世界碎片,并非无中生有,也做不到修改基本法则。
能修改世界的基本法则是什么样。
一如:火是冷的,需要远离火源,以免被冻伤。
二如:这是个真实世界,没有谎言的概念,如果有人跟你说,你不做他的女朋友世界就会毁灭,请相信他,因为这里没有谎言,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三如:人生下来就该是老人形态,然后一岁岁返老还童,从老年变成中年,再变成青年,少年,幼年,然后以婴儿的形态死去。
如果有人告诉你,人生下来应该是婴儿。
一岁岁的慢慢变老。
请安抚他,并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报警,因为他可能是一名:社会认知障碍者+重度精神分裂者。
如果他依然向你灌输他的认知。
请立刻远离。
以免被扰乱认知,从而否决自身存在。
张恒深吸了一口气。
这很可怕,不是吗。
而这才是张恒认可的基础法则修改。
看似简单,实际上与基本宇宙的基本法则背道相驰。
类似那种改变些风啊,云啊,雨啊之类的。
算不得真正的法则修改。
村东头的傻春。
每天裤袋一解,都说要给蚂蚁们下雨。
你能说他是掌握权柄的那一个吗。
“四叔”
不等再辩证下去。
身穿白月色战斗服,做中性打扮的陆笙来了:“家里来些客人,老太爷让您回去一趟。”
老太爷。
其实不是老太爷。
而是指张父和张母。
只是眼下张恒这帮兄弟都长大了,众人的称呼都是:大爷,二爷,三奶奶,还有四爷。
自然而然。
张父和张母那边,就被叫成了老太爷。
“客人,还叫我回去?”
张恒一脸意外。
道门有出家的道士,神庙自然也有驻观的庙爷。
张恒就是驻庙的庙祝,神庙是他的家,一般他是不下山的,因为他一次闭关就是多少年,已经不适合普通人的生活。
平日里。
大哥二哥还有三姐,有事都是来庙里找他。
眼下不过年也不过节。
要他下山,这是有大事发生呀,大到大哥和二哥他们商量都定不下来,一定要他出面的事。
“好,我随你下山。”
张恒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只喊来值守的小妖叮嘱道:“守好丹房,别让小馋猫偷吃。”
交代一下。
这会,小老虎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张恒也没找它,就跟着陆笙自顾自的下山了。
“什么样的客人?”
神庙距离山下的张家大宅不远。
张恒一没腾云,二没驾雾,就这样跟着陆笙边走边询问着。
“为首的是个老头,还带着一大家子的人。”
陆笙看上去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不太多,含湖的说道:“我听老太爷念叨,好像是咱们张家的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
张恒一脸问号。
要是他没有记错,他们这一支是从永年府搬过来的。
百年前,大璃发兵天下,各地兵荒马乱。
永年府格外动荡,造成了很多人外逃,张家这一支的祖先就是其中之一。
算一算的话。
这都是一百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张家在安定县代代相传,距今已有六代人。
永年府的远房亲戚。
哦吼,这也太远了吧。
嗯?
想到远。
张恒又想到了刚当上府尊不久的二哥。
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张恒这个庙祝,姓甚名谁,民间少有人提。
但是安定县提县为府可不同。
这是轰动整个顺州的大事,乡下的老农都能念叨几句。
再一打听。
新上任的知府姓张,来自虎山镇的下山村。
回去后拿族谱一对照。
百年前,张家确实有一支族人搬到了这边。
好家伙。
这是我家亲戚呀,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来。
然后人就来了。
想到这。
张恒有些明悟,这是在家乡混不下去的亲戚来投靠了。
事实也是如此。
张恒回了家一看。
大厅内坐满了人。
首位上。
二老正与一名穿着长衫的老者说着什么,往下,张家人一个不差的都在这,包括这几年深居浅出,一心造娃的张大哥。
而在对面,则坐着一名中年汉子,还有一群家卷。
可能是舟车劳顿的关系,几名女卷明显一脸憔悴,而在倦色之外还夹杂着打量与向往。
“老四来了。”
见张恒进来。
张父迟疑着说道:“这是你的张宇堂伯,咱们是一个祖宗的,往上数六代人,当年咱们这一支的启静老祖,挑着两个箩筐从来到安定县,这一晃都是百年前的事了。”
“堂伯。”
张恒点点头,随后又往桌上扫了眼。
入眼。
桌子上摆着两本厚厚的族谱,看样子老爷子之前已经对照过了,应该是族内的亲戚没错。
再往旁边看看。
中年汉子应该是堂伯的儿子,一脸的老实与无措,坐椅子只做半个边,好似坐的多了会把椅子坐散架一样。
张恒早年是军阀出身。
来见他的人大多都这样坐,这是一种比较拘谨与将自己的位置摆的比较低的人,见到更高层次的人才有的体现。
再看看几名家卷。
一名中年妇女,应该是中年汉子的老婆。
其后还有三个孩子。
最大的是个少年人,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
往下。
一名十三四的少女,还有个五六岁,流着鼻涕的小屁孩。
呃
有些辣眼睛。
少年情窦初开,陆笙又有仙术加持,英姿飒爽,让其看得直发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不知道陆笙切换到真实形态后,露出魔神之身,会不会直接把这孩子吓死。
应该差不多吧。
哪怕朝夕相处的张二哥,给陆笙又当师傅又当爹。
隔三差五都能被陆笙吓一跳,其他人恐怕就更别说了。
正所谓。
牡丹虽美花不香。
陆笙看着挺好,实际上,他们这些当叔父的早就有了预感:这孩子是难嫁了。
不要彩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