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晚自修惊魂
“你这个老太婆怎么反咬一口！要不是姜老师救了你，你早就被那只鬼给杀掉了！”陈天立非常生气。
“哎呦……打人了……打老人了啊”老妇人没理会陈天立，而是坐在地上大声哭喊，想要吸引旁人的关注。可她没发现，餐厅里早就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
姜墨有些心不在焉，此刻他脑海中浮着一颗白色珠子，让他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能不能拿出来？”姜墨心念一动，白色圆珠从脑海中消失，出现在姜墨的右手。
“有什么用呢？”姜墨的指尖出现一缕黑色的气流，注入白色圆珠内。
空无一人的餐厅，几人只觉得四周空气温度急降，一抹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头顶。
老妇人还在坐地上哀嚎，并未发觉，鬼新娘出现的瞬间，猛地伸出黑色长辫，直接锁住老妇人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
“卧槽，鬼又来了！”陈天立差点吓尿。沈红和姜维雪满脸煞白。
“原来这珠子就是那鬼新娘，试试看能不能控制。”于是姜墨在心里默念。
“救我啊！救我……嘎”清脆的骨裂传来，老妇人的颈椎被黑色发辫直接勒断，而后发辫再次举高，猛地一下将老妇人拍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后鬼新娘又化作珠子，出现在姜墨手上。
“控制不了吗？”姜墨有些疑惑，倒是没去管老妇人的死活，毕竟她是自找的。
叮咚～
收到一条来自季通叔叔的消息。
手机传来震动，姜墨点开了消息。
“搞定了！”消息后附带一张尿素麻袋的照片。
“先放您那里，晚上我去找您！”姜墨麻利回了短信。
“走吧，先离开这里，回学校！”姜墨对愣在原地的三人道。
“不用等警察来吗？”沈红问道。
“四周都是监控，呆在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是先回去，有事警察肯定会找到我们的。”姜维雪定了定心神解释道。
“赶紧走吧，阴森森的，怪慎人的！”陈胖子打着哆嗦。
三人回到学校，姜维雪就拉着沈红进了医务室包扎伤口，显然午饭的惊悚让两人心有余悸，需要相互安慰。
姜墨二人，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陈天立一如既往地呼呼大睡，姜墨也没心思听课，心思全在手里的白色圆珠上。
长安街，宋章华满脸萧肃站在队长马永宽身后，饭店门口拉起了警戒线，身穿防护服的法医来到马永宽跟前，道：“马队长，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疑似人体组织。”
马永宽有些疑惑：“人体组织？此前的案件均没有发现。怎么这次就……”
宋章华回道：“师父，难道说这次是一个突破口？”
马永宽摇摇头：“不太可能，对了！现场的目击证人都询问过了吗？”
“都问过了，证词基本上一致，都看到了‘行凶者’地模样。”宋章华回答。
“好，收集好证词，把监控拷贝下来，收队！”
……
学校里的时光，不知为何总是比外面的世界过的更快一些。家长会俨然成了批斗大会，姜维雪似乎忘记了午间的惊悚，会上不苟言笑。吕方明的父亲原本气势汹汹，而姜维雪仅仅一句建议转学便让他不敢吱声。处分结果也出来了，吕方明记大过，他的表兄吕方舟作开除处理。武荣三中的校规向来如此，只要学生违反，绝对从重处理。学生受了欺负，硬刚到底。有异议？可以，不过不接受，反而建议你转学。
夜幕降临，班里的学生安静地看书，写字。仅有翻动书页及笔头划过本子的细微声响。班里没有老师，而走廊里时不时有巡值的老师路过。
陈天立此时精神抖擞地在座位上发呆，姜墨则还在把玩手中的白色珠子。
突然，姜墨怔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对劲。
“胖子，不对劲！”姜墨捅了一下陈天立。
“哪里不对劲啊？”陈天立东张西望。
“你看下时钟，2036分，下课铃30分的时候就该响了，你还有听到巡值老师的脚步声嘛？”姜墨迅速思考，做出结论。
“是有点不对啊，连外面草丛里的虫子都安静了。”陈天立头皮发麻。
“可能又要出事了。”姜墨有种直觉。
“呼～饿啊～”冰冷的鼻息掠过二人的耳边，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突然在耳旁炸响。令姜墨二人同时一激灵。
“你也听到了！”两人异口同声，班里的同学都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四处张望着什么。
“滴～滴～哗！”天花板突然间有水滴落下，然后水滴变成水柱，水柱变成瀑布，只是顷刻间，教室里的水便淹没到了膝盖处。学生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叫着想要从门口离开教室，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有的同学想要跳窗，也同样被挡住。
不仅如此，整个教室里的门窗都开始向内灌水，就如同将要被浸没在水中的盒子一般。
“姜墨怎么办？太特么恐怖了吧。我怎么感觉有点饿？”陈天立紧挨着姜墨，问道。
这时，一股强烈的饥饿感充斥姜墨的全身。还没来得及等姜墨反应，手上的珠子闪了一下，饥饿感消失不见。
“撑住！”将手上的珠子塞到陈天立手里，饥饿感再次袭来，姜墨召出生锈的刀胚，握在手上，饥饿感再次消失，见得陈天立没事之后，姜墨才有功夫去观察自己的同学。
教室已经被水给淹没了，水位从脚踝到头顶也只是几个瞬息的功夫。姜墨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因为他们居然能在水里呼吸！
身上的触感，及温度都表明，这水应该不是假的。那原因出在哪里，姜墨也不清楚。
学生的眼神呆滞，肚子抗议的声音咕噜咕噜充满了整个教室。
姜墨抬头望去，顿时呆住了。一团拳头大小的饵料静静地悬在众人头顶，水里飘着一股发酵的清香，其中又夹杂着淡淡的腥味，令众人有些垂涎。
有同学忍不住了，想要跳起来将其一口咬住。
“别吃！忍住！”姜墨连忙大喊。那名同学闻声站定，感激地朝姜墨道谢。毕竟再笨的人也知道不对劲。
突然，有个学生貌似忍受不了饥饿的摧残，游到那团饵料旁，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看来还是保留了一丝神志，知道试探一下。可饵料入嘴，饥饿感非但没有缓解，而是再次加强。令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底下的同学清楚地看到，当他咬了第一口时，背上长出了背鳍。咬了第二口时，身上长出了鳞片。
“回来！”姜墨大声怒吼，可惜无济于事，那名学生突然猛地一口，将饵料整团吞下。没等他咽下，饵料里锋利的异物直接刺穿了他的上颚，钩尖从鼻孔里穿出。
下一秒，那名学生化作了一条一米多长的鲫鱼，在水里四处乱窜。
“这是？遛鱼？”姜墨惊呆了。眼前的一幕如此荒唐，令他忍不住就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只有梦境当中才有可能出现这种桥段。
那名学生所化的鲫鱼被直接提出了水面。不一会儿又有一团饵料被投了下来。
姜墨直接提着刀胚游了过去，一刀直接把鱼钩上方的钓线切断。姜墨仔细看了看手掌大的鱼钩，在脑中搜索相关记忆，最后得出结论，钩条很粗，还有倒刺，钩型应该是伊势尼。至于是几号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一会儿，一团饵料再次投下，姜墨照旧砍断钓线，来来回回几个回合，随着一块略带不甘的石块落下。教室瞬间恢复正常。
姜墨随即向着那名同学的座位望去，这一幕差点让他吐出来。一众学生恢复正常也被吓个半死，尖叫着跑出教室。
只见一具如同被蒸煮过的尸体仰躺于地面，身上衣不覆体，惨白色的骨头若隐若现，还有几道深深的伤口，正冒着热气。
小区的套房内，中年男人刚刚河边钓完鱼回家，为正在晚自修的儿子炖好了鱼汤，可是一转眼的功夫，汤还在，汤里的鱼却没了踪影。令他有些纳闷。
这时，他接到了来自武荣三中和刑警队的电话。顿时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