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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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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叶家通敌叛国也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去年坊间多少人议论纷纷,就连茶楼酒肆里的说书先生,说的都是叶家的事。百姓都不敢相信他们的守护神竟然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

    可朝廷贴的告示白纸黑字,字字分明写的是叶将军与边蛮一战先是敌军来势汹汹,大夏抵挡不住,只能后退守城,叶将军无奈只好孤勇冒进,好不容易夺回城池,但是很快就又被敌军夺走,如此连丢数城。直到朝廷监军在叶将军帐中搜出来与敌国往来的书信,这才确定叶将军先前所作所为皆是掩人耳目,其实早就在已经和敌国勾结,卖国求荣。

    消息传出来后,百姓对于叶将军通敌叛国感觉最不可思议,叶家世代驻守边关,百姓提起也只会夸赞叶家军英勇神武,叶将军是大英雄。

    叶家的荣耀是垒在祖祖辈辈的尸骨上建立起来的。

    叶家曾祖父曾和大夏高祖皇帝一起打江山,那个时候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天下民不聊生,各地枭雄纷纷揭竿而起,叶家曾祖父就是在前朝征兵的队伍里奋起反抗的,与其为腐朽的王朝卖命,不如另投新主。

    收服同行队伍里的人,叶家曾祖父领着队伍一路急行,路上偶遇高祖皇帝,两个人一拍即合,从北打到南,队伍越来越大,呼声也越来越高,叶家曾祖父自觉没有做皇帝的能力,干脆领了大将军的职位,一路随行征战天下,两个人亦君亦友,高祖皇帝在位二十二年,叶家曾祖父辅佐二十二年,直到晚年去世。

    叶家祖父自出生便被教导要忠君爱国,不得背信弃义,这也便成了了叶家的祖训,简简单单但是叶家人牢牢记在心里,时刻不敢忘。

    叶家男子小的时候都会丢进军营里磨练,一定年岁的时候就会跟着去边关。有可能有去无回,但是每个叶家人都不曾退缩。

    这一辈,叶清是个女娃,免了进军营磨练,叶朗却没逃过,被叶将军丢进去磨练了好久。只是后来叶家军太招人眼,叶将军怕惹事,断了叶朗去边关的心思,为了省事干脆把叶朗送进了书院,但是谁能想到叶朗连中三元,颇得陛下盛赞,可谓是天纵英才,只是命太短。

    太子殿下长叹一口气,“这叶朗若是还在,恐怕也是朝廷重臣,年少成才,能文能武,可惜啊可惜。”太子连连摇头,合上卷宗。

    谢宁远收起卷宗,才唤人送茶进来,斟了一杯送到太子面前,“此事还望殿下能够暂且保密。”

    赵修接过茶润润嗓子开口道:“接下来你有何安排?”

    “看叶姑娘有何想法,”谢宁远抿了一口茶,道出自己的想法,“如今还有叶家人在,自然事事由她做主,我只不过是帮帮忙而已。”

    谢宁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要不是太子与他相识,只怕还真以为他就是这幅样子。

    “切,”赵修白了他一眼,要是真的没有所图,他才不信他这么好心。“还有没有事,没有我就走了。”

    “有,”谢宁远开口,太子已经要离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快说。”

    “此前东山剿匪的事,殿下还记得吗?”谢宁远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开口问道。

    赵修:“自然记得,这又没多久。”

    “若是我说这是针对殿下的剿匪呢?”谢宁远顿了一下,确保太子在认真听,才继续说道,“说是东山剿匪,但真实情况就是,东山上的根本不是土匪,或者说真正的土匪已经没有了,代替的是有人特意派来的死士。”

    太子倒吸一口凉气,若是死士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催促道:“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谢宁远稍稍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的推测分析出来。因为叶青与赵彦和离,太子被临时派了任务修改律法,而此时东山上闹土匪,太子去不了,所以谢宁远领的命令前去剿匪,后来就是发现东山上的土匪不是一般都土匪。

    “说来也奇怪,我去东山的时候,他们缩在山上一动不动,”谢宁远说出自己的疑惑,“但是后来他们却想要我的命。”

    一开始按兵不动到后来穷凶极恶,谢宁远合理怀疑是他们接到的命令变了。如果说一开始不动是因为来的人不是太子,下山刺杀没有意义。那么后来要取他性命,恐怕也是为了太子,庆安候世子剿匪失败反而丢了性命,朝廷绝对会大怒,而他和太子私交甚好,太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理,那个时候肯定是他带兵来剿匪,东山上的土匪正是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

    “后来想取我性命恐怕也是为了逼你去东山。”谢宁远语气淡淡,“哪有土匪会在刀上抹毒,甚至抹了好几种,虽然他们抹的都是常见易得的毒药,但是这样行事就更匪夷所思。”

    “如果没有叶青和赵彦和离,那么此行,”谢宁远看向太子。

    “此行必是我领兵剿匪,”太子接道,“东山离长京城只有三十里此时又临近年关,出于对长京城百姓安危的考虑,孤必然要去剿匪。这人可谓是算计的明明白白,甚至都能猜到孤的行事。”

    二人相视一眼,太子躲过这一劫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叶青,太子移了视线,“你说这么多,是为了叶家?”

    谢宁远点头,又摇头,微扬唇角:“一半是,因为确实是叶青,殿下躲过一劫,另一半自然是因为我抓住了要死我的死士,这个时候殿下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吗?”

    刀疤脸还在大理寺刑狱里关着,自有明三去审问,谢宁远还是一个要在家养伤的人,自然没办法去大理寺刑狱。

    总会有人觉得此时的大理寺刑狱就跟自家菜园子一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赵彦从长信宫里出来,就召来人。虽然是玉贵妃做的事,但是要真追究起来。根本原因还是他,当今陛下只有三子,太子是嫡子,他排行老二,且最受宠,一旦太子出事,有脑袋的人都知道,受益最大的只会是他。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大理寺刑狱里的人给解决掉。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刑狱里,明三终于撬开刀疤脸的嘴。他们一行人是数月前接到的命令来长京城,当时进京的时候在东山偶遇土匪,行程耽误下来,后来接到命令干脆自己占山为王,做起了土匪。

    如果说前面的土匪是不想引起朝廷注意,只想偶尔打个劫,那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足够引起朝廷的注意,甚至重视到要派太子来剿匪。

    只是没想到的是,太子没来,来的是庆安候世子,是在边关报谢小将军名号,足以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人。

    一开始不敢轻举妄动,后来上头催的急,只好想着先杀了庆安候世子,再引来太子,只不过还没等到这一步,他们就被人一举剿灭。

    “到底是谁的命令?”明三卷了卷手里沾了血的鞭子,露出一个可以称为和善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明明灭灭的火把里,颇为骇人。

    刀疤脸清楚的知道眼前人绝不是如此和善,一旦他说了,恐怕立刻没命,不说还能等到人来救他,“不知道。”

    “那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明三换了个问题,又缓缓放长手里的鞭子。

    “我说了,有什么好处?”刀疤脸权衡再三。

    “好处,”明三哼笑一声,“你想要什么好处,若是你说了,今日的刑罚倒是可以免了。”

    不远处有人上前,把刀疤脸从刑架上放了下来。

    “好,我说,我们一行人自江南来。”刀疤脸躺在地上,眼皮微闭。

    “江南,”明三示意那人记下来。随后上前查看一番,从进刑狱就没让他睡过觉,如今看着不像是昏迷,倒像是睡死过去,“给他伤口用些药,免得死了。”

    明三接过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血渍,接过证词走出去,交给明一。“都在这儿了。这小子也是一条好汉,硬是扛到现在才说。”

    “行,我送去给王爷,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明一拍拍他肩膀。

    明一一路疾行,把证据送进书房呈给世子。

    证词所言与谢宁远推测所差无几,此次就是针对太子。赵修捏着呈上来的证词,冷笑一声:“针对我,江南来,符合的可没有几个人,孤一直不动他们不过是念着几分情分,真当孤是软柿子好捏。”

    谢宁远颔首:“微臣要禀告的事都已经说完。”

    “孤知道了,”太子收拾好证词,步行几步又转过身来,“叶家的事孤会留意。”

    “多谢殿下。”谢宁远拱手,叶家的事影响重大,若是有太子相助,叶青应该能更容易一些。

    送走太子殿下,谢宁远看了眼天色,窗外日落西斜,偶尔有鸟拍打着翅膀藏进林间消失不见,再过一会就是与叶青约好去见杨副将的时辰,谢宁远平添些许紧张,当年的真相或许就要就此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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