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家祭祖
钟沐钧哄了半天都没用。
有些焦灼。
忽然看到置物架上放着的一个鉴赏花瓶，大小和酒瓶差不多，连忙取下来，递给温悠悠。
“别哭了，这瓶酒给你。”
温悠悠哭得泪眼朦胧，模模糊糊感觉那个像是一个酒瓶子。
抽抽噎噎地从钟沐钧手里接过，抱在怀里。
只是感觉抱在手里的份量，好像有些轻。
但她没多想，她现在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不太清楚自己在干嘛。
“好了，不哭了吧？”钟沐钧用手帕帮她抹泪。
“嗯……”温悠悠瓮声瓮气地答应。
刚才哭狠了，有些费嗓子和鼻子。
于是，温悠悠就着钟沐钧的手，清了清鼻涕。
钟沐钧耐心妥帖，全程伺候。
“唔，我不白要你的……”
“以后，我会罩着你的……”温悠悠无比认真地说道。
因为刚刚哭过，声音显得有些哑，但是意外的甜。
钟沐钧看着她呆萌的模样，好笑道：“好，那我以后就指望温女侠保护了。”
温悠悠这才心满意足。
此刻的钟沐钧不知道，以后这句酒后真言会一语成谶。
闹腾的夜晚以温悠悠和钟沐钧双双起晚而告终。
温悠悠捂着宿醉的头，下了楼。
酒是好喝，但也要少喝。
她只记得自己昨夜在房里喝酒，其它的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晚上光怪陆离的做梦。
一会儿是门，一会儿是柜子，一会儿是钟沐钧。
至于昨晚温悠悠抱着死不撒手的“酒瓶”，现在还在她的被子里孤零零地躺着呢！
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赵管妇如今接管了孙妈的差，她给温悠悠端上早餐。
“温小姐，这是醒酒汤。少帅专门吩咐让您起来喝的。”
“嗷。”温悠悠神色蔫蔫的。
倒是不矫情，一口闷了醒酒汤。
握着汤匙，温悠悠小口小口地吃着鱼片粥。
腮帮子鼓鼓的。
“昨夜做贼去了？这么无精打采的。”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把温悠悠吓了个够呛。
“咳，咳咳……”
温悠悠憋红着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钟沐松上前给她拍背。
“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呛着？”
温悠悠缓了一口气，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走路都没声的？！”
钟沐松凝噎，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温悠悠不理他，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钟沐松看她一口接一口的，忍不住道：“真这么好吃？”
温悠悠百忙之中，给他“嗯”了一声。
她要把上辈子和这辈子，还有下辈子的美食，都在这辈子吃个够。
“李婶，给我也来一碗。”钟沐松开口。
很快，同样的雕花青瓷小碗里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片粥。
钟沐松尝了一口。
唔，味道好像确实好一点？
他早晨只吃了几片面包，和一杯牛奶。
看看对面专心致志吃饭的温悠悠，感觉自己好像又有点饿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顿早餐。
吃完饭，温悠悠慢慢悠悠地往后院马场走去。
钟沐松就百无聊赖地跟在后面。
温悠悠熟门熟路地打开马场的门，隔的老远就听见了赤离对她爱的“呼唤”。
她心情甚好地哼起了歌儿。
神色轻松，偶尔还蹦一蹦。
钟沐松跟在后面，心情也不由地飞扬了几分。
随着她的走近，赤离不由得原地踏起了脚步。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温悠悠摸摸它的头，喂它吃了一会儿草。
然后拿起一旁的刷子，为它刷身，顺便按摩。
最后精心修剪了赤离的鬃毛和尾巴，整匹马儿看上去“焕然一新”。
“你是它的主人吗？”钟沐松不禁怀疑道。
温悠悠略有些心虚地瞟了眼赤离，“是啊。”
“幸亏它看不见自己的背和尾巴，不然非得一头撞死在这。”钟沐松毒舌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温悠悠恼羞成怒。
只见，原本清俊精神的小红马，此刻已然凹一块凸一块，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皮肤。
简直惨不忍睹，不可直视。
温悠悠不敢看赤离清澈的大眼睛，悄咪咪地趁钟沐松不注意。
从空间中拿出她自己培育的变异胡萝卜，塞向赤离。
赤离忙不迭地兴奋吃起来。
温悠悠松了一口气。
小声和赤离说话：“吃过好吃的就不能记仇了啊！”
赤离：嘎吱嘎吱……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赤离：嘎吱嘎吱……
然后，温悠悠拍了拍赤离的头，“好姐妹儿！是个有前途的！”
全程在一旁看着的钟沐松：……
好一出独角戏。
“没想到你还挺有爱心的，要不要养只狗，前段时间，医院里刚生了一窝小狗崽。”钟沐松随意开口道。
闻言，温悠悠正在抚摸赤离的手，突然就停住了，脸上的笑意也转瞬消失。
钟沐松感觉到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温悠悠垂下眼睛，低声回道：“没什么，不要。”
“是不喜欢吗？”
“嗯，不喜欢。”温悠悠的声音轻飘飘的。
轻到钟沐松就站在她旁边，都有些没听清。
不待他再问，温悠悠转身就离开了。
钟沐松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低头沉思着什么。
——
坐了几乎一整天的火车，温悠悠的腰都快要断了。
终于在临近快天黑的时候，一行人坐上了去往j省n市的钟家老宅的汽车。
一共五辆汽车，一字排开在路边。每辆车周围都各自站着两个佣人恭敬等候。
让过往的行人不住地回头去看，猜测是哪个家族这样气派。
温悠悠和钟沐钧坐在中间的车子里，她不住地打量着路边的景象。
这边比山东要更繁华一些。
已经临近夜晚，路边迎来叫往的商贩络绎不绝，喧嚣吵嚷。
各种特色小吃顺着温悠悠专门摇下来的车窗里，飘入她的鼻尖。
引起她的肚子一阵“抗议”。
“饿了？”
钟沐钧看着温悠悠眼巴巴地盯着路边的渴望眼神，询问道。
“再忍忍，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都是这里的特色。你现在吃了这些，一会儿就吃不下什么了。”
温悠悠黏黏糊糊地把视线从外边挪回来，勉为其难的赏了钟沐钧一个“嗯。”
十五分钟后。
车子停在一处宽敞的庭院前。
古朴老式的厚重实木大门，上面雕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
门口站着的一众佣人立刻迎上前来。
为首的是一个看着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额头上三道深深的褶皱印，仿佛岁月沉浸的痕迹。
和这栋古老的宅子一般，陈旧沧桑。
“老奴见过大少爷、二少爷！老夫人可算是盼着您们回来了！”陈嬷嬷欣喜地迎上前。
眼眶里含着泪花。
“陈嬷嬷。”
“陈嬷嬷。”
几人在门口一番简单叙旧，就进了宅院。
钟沐廷和钟妍跟在后边。
他们是妾生子，老夫人是他们的嫡祖母，不是他们的亲祖母。
钟家老宅这边还延续着不少以前的规矩和习惯。
比如称谓、晨昏定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