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病娇
在外面奔波大半个月,就算是下午的时候睡了午觉,对于福鸢来说是远远不够了,抱着二哈查了一会资料就睡下了。
这一次她没有定闹钟,打算睡到自然醒。
相对福鸢的好睡眠,隔壁的古熙却怎么都睡不着,又因为双腿无力,他连翻来覆去都做不到,最后只能静静躺在床榻上,眼睛直直盯着屋顶,时而眯眼,时而皱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福鸢摆好早饭后,坐在饭桌上也不动筷子,而是直直盯着大门看了好一会,像是在等人,眼看餐桌上的粥都要凉了,可是还是没有人来,不满地嘟了嘟嘴,起身,往古熙的房间走去。
福鸢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早就醒来的古熙就发现了,见进来的人是福鸢,他也开口说话,视线跟着她一点点地移动,直到看到福鸢拿起他之前谢牪给他送来的尿壶的时候,古熙才猛地转头,看向别处。
因为他的动作太用力,他身下的临时铺的木板也跟着嘎吱作响。
“吱吱”的声音在静谧的早晨尤为明显。
如果福鸢检查的话,肯定能看到古熙藏在头发里的耳尖尖又红了,可惜她已经转过身,往外面走去了。
古熙看她的时候,刚刚好看到她准备跨出房的背影,“我没用过”。
福鸢脚步一顿,转头,疑惑看着他。
古熙眼睛垂下,解释道:“我没用”
得,看着他这副样子,福鸢明白了,拿着尿壶的手微微摇了摇,确定里面没有液体,点了点头,重新往回走,把尿壶放下就要弯腰把古熙抱起。
觉察到她的动作,古熙身体猛地往里靠,很是警惕地看着她。
福鸢:无语, 这人怎么回事?昨天抱他进房间的时候,脸上不是很淡定的吗?
看到福鸢慢慢眯起了眼睛,古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小媳妇了,微微放松了身体,咳了一声才说:“洗手”。
没头没尾巴的两字,福鸢懂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知道这男人像是有洁癖,不过她可不打算惯着他,身体微微移动,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挑眉问道:“嫌我脏?”
因为她的靠近,古熙浑身僵住了,动都不敢动一下,眼珠子不停地在她双手间移动。
这洁癖有点严重啊。
在福鸢打算起身的时候。
古熙觉察到她的移动,担心她会碰到自己,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你去洗洗?”
福鸢点头,起身,却没有往外面走,而是直接伸手把浑身僵硬的古熙抱了起来,低头微笑道:“洁癖是病,得治”。
卧室到餐桌,距离并不远,可是当福鸢把古熙放在藤椅上的时候,他脸色已经泛白起来,福鸢没管,放下他之后,就往澡房走去了。
等她拿着洗漱用品出来的时候,当她看到古熙的摸样,惊呆了下巴。
只见原本“乖乖”躺在藤椅上的古熙,正在发疯地扯身上的外衣,也许因为他腿脚不便,也许因为他的情绪不对,明明他可以直接把外衣脱掉的,可是他没有,而是不停地撕扯着,长长的指甲还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刮痕。
看着他这副样子,福鸢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身上那一道一道的伤痕,看他不近女色的样子,她还以为他被人强了呢。
现在她明白了,那些伤估计是他自己造的。
福鸢:这病得不轻啊。
古熙的动作有点大,一不小心就碰到旁边的桌子,只听到“啪啦”一声,桌子上的早饭,全都被他推倒在地上了。
福鸢想抢救都来不及了。
糟蹋了早饭,古熙安静下来了,有些呆愣地看着满地的食物。
福鸢黑着脸色走到他身边,把随手把手里拿的东西放在地上,拉过已经安静下来的古熙的右手就沉着脸开始给他把脉。
整个过程异常的安静,古熙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些尴尬地看着认真给他把脉的福鸢,想开口解释什么,可是张大嘴巴好几次,就是没发出声音,
把完脉之后,福鸢又抬头很是怪异地盯着他的眼睛查看,可是他眼睛清明什么也看没出来。
拍了拍一直跟着她的二哈。
—二哈,你能扫描到他有什么问题吗?
—主人,男主人没什么问题,除了情绪有些许激动,其他一切正常。
—有些许激动?
—是的,主人。
整个交流过程,福鸢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古熙的脸上,见他脸色闪过了尴尬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可是转眼她就看到地上被浪费的食物,心中的火把蹭蹭就往上窜。
“没神经病,你发什么疯”,福鸢怒道。
发疯就发疯,干嘛浪费她的食物,福鸢表示很生气。
看到福鸢明显生气了。
古熙伸手,淡定地把刚刚因为他拉扯而躺开的外衣合拢好。
“我昨天没睡好”。
答非所问。
福鸢问:“没睡好,你就糟蹋食物?”
“我是糟蹋自己,食物是意外”,古熙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
这个女人好像很宝贝食物,不能承认他是有意的。
就是这个早餐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你这是在试探我对你的容忍度?”,福鸢忽然笑得很灿烂
古熙神色一僵:因为一些原因,他是有很严重的洁癖的,情绪一上来就容易伤害到自己,但是这这些他已经学会控制了。
刚刚放任自己的情绪,就是想试探一下福鸢对他的容忍度。
而且这个女人这么霸道,明明知道他有洁癖,刚刚还这么对他,所以他才决定试探她的。
但着不能承认,于是摇头否认道:摇头:“我没有,我就是刚刚没控制好情绪”。
听他这么说,福鸢挑眉,换了个话题:“你这衣服质量很好啊,这么撕扯,怎么一点都没破。”
古熙点头:他就剩一件衣服了,当然不能撕坏了。
福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经受得住我撕了”。
话落,没给古熙反应的时间,福鸢的手就伸到了他的前襟,只听“撕”的一声,古熙身上的红色袈裟瞬间就被撕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