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混入降云,大事不妙
清早,降云派门前弟子们进进出出,张青令贴着墙根不断寻找着目标,过了许久,终于等到一个落单的弟子。
那人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全然不知身后正有人跟着他。
行至几里路,张青令扫视周围再无降云派的人,于是赶忙现身,迫不及待地斩杀了他。
换了身行头,顺便扯下他腰间令牌,张青令觉得万无一失后才转身回了降云派。
院内弟子众多,他翻过高墙,低着头假装自然地四处游走,不知为何,今日派内不少人都戴着一个相同的白面具。
他找了半天,在各个房间内翻找了一会儿都一无所获,不过好在,并无人注意到他。
这时,他靠在墙根隐约见得屋内一枯瘦男人,欣喜万分,终于找到了袁崇所在的房间。
在门外等了许久,突然听得一阵响动,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心中狂跳不止,赶忙躲在一旁墙后,悄悄探头见袁崇确实离开房间后,假意淡定地扫视了周围,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屋子。
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他开始四处翻找,刚翻过桌案,还没来得及转头,忽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他吓得大气不敢喘,赶忙放下手中杂物,跳上了房梁。
“掌门在吗?”
门还是开了,一白衣戴面具的弟子进来后探头问道。
刚想离开,可他看向桌案觉得屋内有些反常的杂乱,他鬼祟地回头关上了门,好奇地走向桌前,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胆颤地举起剑在屋内转了一圈,缓缓抬头看去。
猛然间,一道鲜血飞溅,那弟子惊得还没等开口就倒在了地上,张青令从房梁瞬间便跳下来砍死了他。
张青令将他拖到角落,正好取下他的面具戴上,紧接着顺着门缝看去,挑了个没人的机会,赶忙溜出了袁崇的屋子。
他又四处转了转,正当他想着袁崇究竟会把那石头放在哪儿时,面前走过来一紫袍男人。
紫袍身上明显带着股不同寻常地气息,看上去不怒自威,严肃地问道:“比武马上开始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短暂愣了两秒,支支吾吾地回道:“是,这就去…”
结果他走得是截然相反的方向,紫袍阴着脸从身后压上他的肩膀。
“走反了。”
张青令冷汗直流,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无奈只得跟着他来到了降云派的仙人台。
台上有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已经打上了,台下围着不少同样戴面具的弟子,都等着竞选出副掌门。
袁崇坐在远处高台,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只是看不清是谁了。
紫袍将张青令拎到了排列的队伍中,“别想着逃,我会一直盯着你。”
紫袍站在一边,好似位高权重,他无心看台上打斗,原来戴面具的都是要参加竞选的,这下被误会了,他一心想着找机会溜走,可每次抬头都发现那紫袍始终注视着自己。
他不耐烦地挤在人群中,看着台上无趣的剑招,心生厌倦,可他忽然发现背后一双阴冷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不过他没在意,反正自己也不想与人争着副掌门之位,到时候就故意输掉算了。
没怎么看仙人台上的比拼,只想着赶快比完别耽误自己找青白玉石,他垂着头快要睡着般,等了许久,终于台下只剩二人,听着主持的传唤,他不耐烦地跳上了台。
他怀里揣着朝霜厌倦地打了个哈欠,对手白衣心中本就对这副掌门势在必得,见他这副模样,俨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白衣一下子燃着了怒气。
他抽出刀极为随意地就挡下了白衣的剑,对他来说,这等速度不足以构成威胁。
全场一片哗然,人们议论纷纷。
“他使的是刀吗?”
“好像是…不过咱们派内什么时候有人用刀了。”
“快看,他用的是刀!”
议论声中,晴珊正在高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打斗,她猛然一惊,眼睛瞬时睁得很大,仔细瞧去,手中捏了一把汗,紧紧地攥着衣角。
刀刚出手,即便相隔之远,她也一眼认出了朝霜。
她如鲠在喉,眼神微微颤动着,既心酸又惊异,此时她比谁都清楚,台上那人乃是张青令,可她背着手站在袁崇身边什么也没说。
张青令逐渐收了力气,两人打了几回合,白衣感觉到明明几次他都有机会来杀自己,可每次他都装作看不见。
他面不红心不跳的,白衣心中更是憋屈,认为他根本是在侮辱自己,于是本来打算后几轮再拿出来的实力,这一次,全部使了出来。
剑招忽然变得凶猛而凌厉,他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怎么还愈加来劲了,招招致命,他不得不也随着拼起命来。
“你为何不进攻!”
“让你赢,不是挺好的吗?”
白衣更为愤怒,自己自幼练剑,同为降云弟子,周围没人能敌得过自己,从小到大都受着门派内师父、师叔的特殊照顾,毫无疑问,以后自己一定能成为降云派的掌门。
自信满满的白衣,不料刚开始就受到了他的打击,气愤不已,像是发疯般持剑而刺,一场点到为止的比拼硬生生变成了生死对决。
“今天若是不能杀了你,我也不想活着下台!”
白衣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斩向他,张青令很是吃力地拦下,眼前白衣咄咄逼人,他也不得不开始还手,早些结束这场战斗。
两人表面不相上下,而高台上的袁崇看得明白,对张青令很是佩服,面对这种进攻,竟能不慌不忙地保持实力,愈发的期待他出手。
体内筋脉酥麻,他汇集体内雷气,瞬时皮肤变红带着隐约烟雾,朝霜不断嗞嗞作响,寒光愈发凛冽,极其迅猛之势朝向白衣。
众人瞪大了双眼,刹那间,白衣倒在了地上,他的刀尖直抵胸口,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包围了仙人台,纷纷为张青令叫好。
这一战,显然是他赢了。主持也被这场打斗惊得没缓过神,刚要判定,白衣突然起身拎剑刺向他。
忽感背后剑气,他转身一刀,白衣的剑凶猛无比,可此时手中只剩半截残剑,眨眼功夫,竟被他轻易的削断了剑刃,简直奇耻大辱。
白衣跪在地上,双眼失神,看着被斩落的剑刃,那是他无数个练剑到天亮的日子,是他身上背负的所有人的期望,所有的汗水和希望都被这一刀斩灭了。
他久久没能离开仙人台,耳边已被欢呼声湮灭,他无法承受这屈辱,明明自己才是降云派的骄傲,他不允许任何人超过自己。
“我杀了你!”
白衣奋不顾身冲向刚要下台的张青令,忽然间袁崇从高台跃下拦住了他。
“输了就是输了,把他带走。”
即便被人拖走了,白衣仍是不服气地挣扎着。
张青令装模作样地说道:“多谢掌门。”
他刚打算像其他人一样离开时,袁崇却叫住了他。
“今日比武,你是最出彩的,把面具摘了,让大家看看是在场哪位师父的徒弟。”
众人一听这话,都来了兴趣,纷纷停下脚步围上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张青令吓得后退半步,内心狂跳不止,随后强装淡定地说:“不急,等过几日比完再露面也不迟,留些悬念岂不更好?”
看袁崇有些动摇,俞天瑞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
“掌门都发话了,你就让大家看看吧,还是说你不敢见人?”
他看着俞天瑞脸上明显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周围人也都跟着起哄,派内长老也很期待这是谁的徒弟。
袁崇这时紧盯着他,他心想这次算是完了,现在只能拼死一搏。
刚把手放在面具上,趁着众人凝神时,他猛然钻空冲出人群,他速度极快,大家正摸不着头脑时,俞天瑞大喊一声:“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袁崇挂不住面子,前两日被张青令搅得恼火,今日比武又出了乱子,他极其阴沉地板着脸。
降云派弟子众多,很快就围挡住了去路,周围皆被围上一层厚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