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受封吴王
回到皇子府,李余也没精力再去折腾,倒床就睡。
他正睡得香沉,被身边的花妹儿推醒。
李余迷迷瞪瞪的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黄公公在外面喊殿下。”
李余不满地向外面大声问道:“什么事?”
“殿下,该上朝了。”
啧!
李余搓着脑门,他是真不愿意起来。
见花妹儿趴在自己身边,眯缝着狐媚眼,一副半醒不醒的样子。
他在花妹儿的腰间拧了一把。
花妹儿疼得嘤咛一声,人也顿时清醒过来,气鼓鼓地瞪着他。
李余心里平衡多了,嘟囔道:“咱俩都别睡了!”
你损不损啊你!
李余把黄兆叫进来,让黄兆帮自己更衣。
穿朝服很繁琐,让李余自己穿,估计没半个钟头穿不完。
时间不长,李余穿戴整齐,向床上的花妹儿摆摆手,说道:“我上朝去了。”
花妹儿闭着眼睛,随口道:“殿下早去早回。”
“嗯。”
李余应了一声,和黄兆走出房间。
今日李余上朝,和上一次大不相同。
上次,几乎没人理他。
而这次,大臣们则争先恐后的过来和他打招呼。
一个个热情的让李余有些招架不住。
所以说,当一个人落魄的时候,环顾四周,都是精于算计的‘小人’。
而当他飞黄腾达的时候,再看自己的周围,都他么是热心肠的‘好人’。
等到李惠来到太极殿,朝议正式开始。
这回,李惠一开口,就大肆表彰了李余的功绩。
之后,李惠又顺理成章的再次提及为李余封王之事。
上次在朝堂上,李惠要给李余封王,群臣反对,那一个个的,义愤填膺,群情激奋。
而现在,上次反对的大臣们,则纷纷跪地叩首,齐呼天子圣明。
今日的朝堂,李余终于正式受封为吴王,封地为吴州的临海、龙湖、天兴三个郡。
诸亲王的封地,大多是一、两个郡,李余得到三个郡的封地,却未让多少人眼红。
吴州位于江南,而当下的江南,远没有现代那么发达。
相对于中原各州,吴州还属偏远之地。
别说给李余三个郡的封地,就算给他五个郡、六个郡的封地,也没人会眼红。
李余自己可是十分高兴。
三个郡,都在江南,气候没得说。
一个郡靠海,另两个郡,也是水草丰美,总之,三个郡都很有搞头。
为李余封王后,李惠又提出在平昌郡成立边军一事。
要不要成立边军,有的大臣反对,有的大臣支持。
总体而言,支持的大臣占多数。
平昌、合阳二郡,外患的问题由来已久,两郡百姓,民不聊生。
这两地,对朝廷几乎没有任何贡献,反而需要朝廷每年向这两郡拨钱、拨粮。
对于朝廷而言,平昌、合阳二郡不仅是个负担,而且还是两只吸血鬼。
在平昌郡成立边军,让平昌、合阳二郡,自行解决边患问题,那简直再好不过,朝廷也不用再为这两地输血。
至于反对此事的大臣,他们提出成立边军后,有可能会威胁到朝廷。
毕竟天高皇帝远。
平昌、合阳二郡,远离都城,鞭长莫及,朝廷很难有效控制边军。
一旦边军生乱,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这些大臣的意见后,李惠提出,选定一名忠于朝廷的将官统帅边军即可。
李惠选定的人,就是孟獠。
对此,又有些大臣提出异议。
孟獠是天子的贴身侍卫出身,对天子的忠于,绝对没问题。
关键是,他领兵的经验太浅。
这次南征,领兵的主将也是李余,而非他孟獠。
让他统领一万边军,万一生了乱子怎么办?
朝堂上,李余有为孟獠说话,据理力争,甚至还把偷袭蒙山寨,斩首苏努大王这个主意,也说成是孟獠想出来的。
但即便如此,群臣们依旧表示反对,不信任孟獠的能力。
李余气不过,大声说道:“我可以以人头担保,蒙将军能统领好边军,更能守护好平昌、合阳二郡!”
他此话一出,大殿里顿时没了动静。
李余这位刚刚受封的亲王,都以人头做担保,他们还能说什么?
坐在龙椅上的李惠,微微一笑,说道:“诸卿对蒙将军的统兵能力不信任,朕能理解,这样吧,蒙将军任边军大将军,吴王,暂任边军上将军。”
周朝官制,上将军在大将军之上。
大将军相当于上将军的次官、副将。
陶源暗暗皱眉,问道:“陛下可是要调派吴王到平昌郡?”
李惠一笑,说道:“边军的具体军务,由蒙将军在平昌郡直接管理,边军的兵符,则有吴王保管。”
言下之意,李余并不用亲自去平昌郡统兵,边军的具体军务,也不用他操心,他只需保管好边军的兵符即可。
也就是说,边军的大规模调动,需要得到李余的首肯。
李惠的话,让诸王和大臣们同是暗吃一惊。
陛下这是把边军的兵权直接交到李余手里啊!
虽说边军的编制只有一万人,但这也是一万军马的兵权。
关健是,从中能看出李惠对李余这个小儿子的信任。
陶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他插手施礼,说道:“陛下圣明!”
之后的朝议,李惠又把议题说到西番。
西番大举入侵宛国,宛国已然抵御不住,一再向大周求援。
要知道西番攻入宛国的兵马有二十多万,周国若是出兵救援,所派遣的兵马也不能少于二十万。
即便打赢了,成功保住宛国,己方的损失也必然不小,劳民伤财。
倘若打输了,不仅宛国保不住,弄不好西番还会以宛国为跳板,一举攻入周国,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区区一个宛国,周国有必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群臣们议论纷纷,主要的观点,无外乎就两种,一种主和,一种主战。
两派大臣都是各持主张,各觉得自己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