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阴阳寮
我看着这个白瓷罐子，没敢打开。然后按照王老道说的，又挖出来三个罐子。回到值班室，刚才外面太黑，我这才看清这个罐子上面隐约有一个像是菊花的图案。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打开。最近的经历告诉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第二天天刚亮，清心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支支吾吾半天：“那个……师爷……我师祖让我接你过去。”
我坐上副驾，清心坐的笔直，目不斜视，看来这小子被教育过了。我倒是无所谓，又不是不能结婚，后来我才知道青虚道长并不是介意这小子对我动了心，而是知道我晦气，让他离我远点。果然跟王老道混的，没一个好东西！
停好车，我也没去撩清心，虽然我很想看他那副窘迫的样子，谁不想做一个坏姐姐呢？但思来想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尤其还是自己人。王老道虽然嘴巴臭，不洗澡，还动不动就打人，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惯着我的。但现在可是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任谁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青虚道长看着四个白瓷罐子，眉头逐渐拧成了麻花，自言自语：“怎么这群小鬼子也掺和进来了。”
“嗯？”青虚道长说的话，我听得是一头雾水，到底是小鬼还是小鬼子？
青虚道长指着白瓷罐子上的花纹说道：“你看这个，是阴阳寮特有的纹饰。”
这就要说到东瀛的阴阳师了。东瀛的阴阳师其实源自华夏，飞鸟时代阴阳五行的说法传入东瀛，逐渐发展成阴阳道。在天武时期，为了避免阴阳道被异己所利用，成立了阴阳寮。比如最有名的安倍晴明，其家族世世代代为皇族服务。这也导致了他们家族后继无人，只好改姓土御门。
“这就是缺德事干多了，断子绝孙！”我第一见听青虚道长这么激动。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师父就是死在了一个阴阳师手上，不过那个老鬼子也没好到哪去，四肢尽断，苟延残喘。
“凌心，你问问你师父在哪，让他最好来一趟。”青虚道长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不能进！”
“叫青虚出来，你个小屁孩好好扫你的地。”这声音我太熟了，王老道……
我们几个走出了房间，看到王老道拿着拂尘，追着一个小道士打。
“额……我不认识他……”见过徒弟丢师父人的，但是你见过师父丢徒弟人的吗？
最后还是青虚道长稳住了局面：“师兄，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王老道这才放过了那个小道士。
一进屋，王老道就拿起白瓷瓶子，一边看一边骂：“狗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长记性。都怪那几个老东西，当时斩草除根不就完事了，说什么上苍有好生之德，那群东西连畜生都不如！”王老道越说越激动，直接打开了瓷瓶的盖子。霎时，一股子黑烟喷射而出。
“就特么这点道行，也敢跑来捣乱。”王老道拿起拂尘，晃了两下，那团黑烟就消失了。
“傻徒弟，我教你点本事。师弟，你去准备开坛，我给这群狗东西上一课。”王老道说完坐在旁边喝起了茶。
好家伙，不叫孽徒，叫傻徒弟了。算了，反正背地里我也喊他老东西。师慈徒孝，多么和谐美好。
让我意外的是，这次王老道没有自己动手，而是让我来。我一脸懵圈地跟着王老道有样学样，当然还要挨着他的骂。明明是你不好好教，非要说我笨。忽然剩下的三个白瓷瓶发出了“咔咔”的声音，随即瓶身也出现了裂痕。
“行啦！完事了。”王老道说着，掏出了一盒烟丝，顺手卷了个大炮。“这几个王八蛋，不死也伤。”
然而，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大概就是工具人的宿命吧。王老道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跟我说着：“你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吗？”
我心想，要么是你懒，要么就是你想装杯，正经的本事，你教过我什么？最多就是给我塞那个大臭丸子。我摇摇头，不乱回答，谨防挨骂。
“干这事吧，折寿，我一把年纪了，再给自己折进去，不值当的。”王老道这话一出来，我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打一顿。
“你怕折寿，我就不怕了吗？老贼！”
王老道似乎理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幽幽地说了句：“没事，你阳寿长，不差这三年五年的。”
这说的是人话吗！？臭老头子你给我等着的，我明天就买个小本，一笔一笔都给你记上。等你老东西瘫在床上的时候，看我怎么“孝顺”你。
到了中午，王老道明里暗里已经说了很多次，想吃烤鸭，但我没搭理他，要去你自己不会去吗？他之所以罗里吧嗦这么久，其实是想让我买单。刚坑完我，还想让我请你吃饭，粑粑都不给你吃！
王老道见我无动于衷，丝毫不接他的话茬，最后一拍桌子，说道：“吃烤鸭！你请客！”
我丢！老贼你不当土匪都屈才了。
俗话说，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我没钱！”
就在我跟王老道据理力争的时候，我手机忽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我低头看了一眼，一时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银行卡到账100万！
穷了二十多年的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这回能请为师吃烤鸭了吧。”
“请！请！请！请你吃十只够不够？”
这是之前帮沈家豪处理古曼童的辛苦费，我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出手这么阔绰。后来王老道告诉我，一共给了120万，青虚收了个零头，毕竟力是我的出的，罪也是我受的。
来到帝都非常有名的一家烤鸭店，因为是工作日，中午也没什么人。我看了眼菜单，瞬间就后悔了。这菜单上最便宜的菜都是三位数，又被老道坑了一波。说是什么米什么林推荐，我数了数人数，这差不多十个人，还不得吃我个三万五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