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上上上上来,
他附在她耳边说了很多低俗的混话,要多变态有多变态的那种。
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里的郁怒和戾气。
“恶心?”
“没心肝的白眼狼,说得好像没让你开心过一样。”
“嘴巴你可喜欢得紧。”
“……”
“那时候怎么不说恶心,是谁舒的哭出来要不要我给你看一下监控回放啊?”
“怪物?”
“你这辈子就只能被我这个怪物”
“……”
闻以笙只是麻木而漠然地听着。
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被他吓得羞耻怯弱,受不了得捂住耳朵。
“说够了吗。”
闻以笙伸手拉下病服,露出一侧雪白莹润的肩。
“说这么多花样,不如直接实践了。”
她漆黑的眼看着他,失了光的眸子死寂暗淡。
“上来。”她去解病服扣。
“弄我。”她冷冷说。
“……”
温执的嘴唇抖了抖,刹那间没了声。
他加重的气息洒在她耳边,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谷欠气。
“你又以为,我不敢吗?”温执声音暗哑。
闻以笙一只没受伤的手解扣子,有点费力,索性不解了,半敞着。
里面是白色吊带。
这一年,跟着温执,伙食和生活质量太好,发育也跟着好到烦躁。
细细根带子,承托着,似有点摇摇欲断的样子。
“那就做到底。”她厌烦够了他每次都用污言秽语恐吓。
她长发铺散在枕上,手肘和额上都缠着绷带,眼角有一抹未褪红色,肤色是病态的白。
如同月光下圣洁美丽断了翅膀的天使,下一刻就要支离破碎,却对他呈现出一种献祭任他宰割的姿态。
温执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眼底的脏欲浓稠。
血液里撕扯叫嚣着,将她彻底占有。
“一只腿不够我尽兴的,等你伤恢复了。”
“让你下不了床。”
温执恶声恶气地放完狠话,咬了她一口,起身走去隔间小厨房。
这是家私人疗养院,价格昂贵到普通人无法负担,除了有配置完美的医护设施,还有和高级酒店一样的套房,厨房客厅浴室都有。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窗外还是黑漆漆的。
过了会,有闻以笙熟悉的瘦肉粥香气飘了过来。
“饿了吧,吃点东西。”温执端粥从厨房过来。
房间里暖烘烘的,他穿着米色薄毛衣,眉眼温温柔柔,斯文白净的脸庞带着笑,好像刚才的不愉快对他根本没影响。
勺子递到嘴边,他喂她:“温度刚好,吃。”
如果说之前闻以笙会有小脾气,会发火,会烦他。
现在,她却连闹也不闹了。
像个没有生气的玩具娃娃,任他摆弄,她张嘴,由着他喂,喝完了一碗粥。
第二天有医生来检查。
闻以笙眼睫颤了颤,轻声问:“医生,我的腿伤得严重吗,还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吗?”
医生说:“这个放心,踝关节骨折错位不算严重,只要好好休养,对你以后的日常生活完全没影响。”
“跳舞呢?”
“跳舞的话……”医生看了眼坐病床边的温执,朝闻以笙露出和蔼地笑,“如果愈合得快,四十天之后就可以把石膏拆掉,之后慢慢做康复锻炼,跳舞也是不会影响的。”
闻以笙听着,忧郁地垂下眼。
并没有多开心,不说话了。
医生走之前,又叮嘱几句:“一定要好好休养,石膏没拆前不能下床走路,万一造成二次损伤那就非常严重了。”
“记住了,谢谢您。”
温执起身送医生出去,在外面交谈了几句注意事项。
回来后,温执看到墙上悬挂的电视机被打开。
屏幕里是地方台在直播舞蹈比赛。
闻以笙坐在床上,漆黑漂亮的眸子看着电视里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舞者。
憧憬,渴望,沮丧。
像小女孩发呆地盯着商场橱窗里的漂亮公主裙。
闻以笙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比赛直播看了两个多小时。
温执倾身靠过去,伸手,拿过她旁边的遥控器:“不能总对着电视,眼睛休息一会再看。”
闻以笙不出声,抬手和他抢遥控器。
温执顾着她的腿和手肘上的伤,怎么敢真的和她抢。
闻以笙夺过遥控器,仇视而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眼睛再次转向电视。
温执唇畔抿直,直接去拔了电源插头。
不惯着她。
“待会再看。”
闻以笙一言不发,眼泪控制不住啪嗒又掉了,遥控器狠狠往他身上砸:“你怎么不去死!”
很恶毒很恶毒的诅咒了。
温执没躲,砸了个正着,他也不痛不痒的:“因为你还在。”
最难的大概就是上厕所和洗漱了。
闻以笙基本不喝水,嘴巴都干到泛白,温执只能来硬的,捏着她下巴给灌下去。
这就导致她想小便,憋得脸都发白。
“我要拐杖。”她朝温执喊。
他温和一笑:“我就是你的专用人形拐杖。”
“小便吗?”温执床边,伸手去抱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哪里我没看过。”
温执抱着她走去卫生间。
闻以笙羞愤欲死,愈发觉得他面目可憎、可恨。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我断了腿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只能依赖你,你的爱可真够阴狠恶毒。”
“温执,你真恶心,我不怕你了,随便你用什么招数折磨我。”
温执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低眼看她:“都是折磨吗,就真的,没对我有过喜欢吗?”
“没、有!”她斩钉截铁。
他眼里流露出受伤的神色:“一点点,也没有吗?”
闻以笙最讨厌他无缝隙切换情绪,一会乖一会凶一会可怜。
温执脸上戴了数不清的面具。
而在层层虚假的面具下,掩藏着一个冷血、厌世、极端、漠视的真正的温执。
温执这种人真的会有感情吗?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怪物。
天生的?后天造成的?闻以笙想,这也不能成为他多次伤害她的理由。
“有没有重要吗,你要的是我这个人,你根本不管我痛不痛苦。”她话里带着淡淡讥讽。
温执眼里的情绪淡去。
“那我就认真告诉你。”
“那晚,我的确准备弄坏你的腿,因为我不想让你跳舞,不想让你站上舞台。”
“那些注视着你的目光在我看来都肮脏腥臭,会有无数个蓝毛一样的狗东西在背后意淫你,我光是想想都要疯掉了。”
“但是,我最后没有做,不是怕你发现恨我,而是不想看你受伤流血。”
“我想做的事,从来就不怕后果,大不了就给你出个死亡证明把你永远关起来,世界上再没有闻以笙这个人,而你就只能是我的专属小宠物,每天张腿等我回家。”
闻以笙气的指尖发抖,他竟然……想过这么丧心病狂的招数。
温执盯着她,继续幽幽地说。
“而我没这么做,这么说是为了告诉你,我不怕你发现,我做过的事会向你承认。”
“再者,我那天不在学校是去见了我姨母,让她把你的名字在比赛名单上划掉。”
“就算你没有断腿,也不可能登上舞台,所以害你断腿的人,不是我。”
他一笑:“现在可以相信我爱你了……”
啪,闻以笙狠狠甩他一耳光,震得自己手心发麻。
“你出去!”
温执把她放下来:“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