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婉拒了橄榄枝
歌咏比赛结束了，最终子弟校获得了区第一名的成绩。
余老师和指挥老师领着孩子们重新回到舞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自豪的色彩。
颁发完证书和奖杯，就有摄像师端着巨大的摄像机凑了上来。
评委席的几个评委也纷纷整理着装站到台上，准备进行第一名合影。
其中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被另外几个人让到整个队列最中间位置，余老师和指挥老师都满脸激动的上去和男人说话，男人和他们说了两句，目光忽然转向栩栩和申婉如，朝她俩招手。
“来小姑娘，你们挨着我站。”
栩栩和申婉如原本站在第一排靠边位置，两人相视一眼。
余老师赶紧走过来，拉起两个女孩，“来，到这边站，这是欧阳老师。”
她并没解释欧阳老师的身份，但从语气里听得出对此人的尊敬。
两个女孩在欧阳老师一左一右站定，一人举着奖杯，一人捧着证书，对着镜头咧嘴笑起来。
拍完合照，孩子们从台上撤下来，栩栩在后台换回自己带的衣服，便打算去会场和爸爸妈妈汇合。
刚出通道口，远远瞧见余老师正和申婉如说话，看见自己过去，又向自己招呼道：“乔栩栩，过来一下。”
栩栩走近后，发现申婉如满脸都是兴奋，她正暗自奇怪，就听余老师说：“你父母今天来了吗？老师有点事想找你们家长聊聊。”
栩栩一愣，点头道：“来了，在会场里的，我正准备去找他们。”
余老师说：“那正好，把你们爸爸妈妈带到休息室去，老师在那等你们。”
栩栩还想多问两句，却被申婉如拽了下胳膊。
申婉如迫不及待的：“傻站着干嘛，走呀，好事儿！”
栩栩一脸懵逼地走出通道，严莉三人已经在安全出口等着她了。
虞城的十一月已经非常冷，乔遇手里抱着栩栩的毛线外衣，看见妹妹立刻给她披上。
栩栩缩了缩脖子，把逐渐泛凉的手伸进哥哥暖乎乎的衣兜里，才笑说：“刚才我表现得好吗？”
乔遇咧着嘴笑起来：“可好了，整个合唱团你最漂亮，像个天使一样。”
“爸爸拍了不少照片，走吧，带你们去吃顿好的，回家去洗照片。”乔正国就想来牵栩栩。
栩栩赶紧说：“余老师叫我带你们去休息室一趟，她说有事想跟你们聊。”
“找我们？”严莉夫妻俩面面相觑。
一家人又折返休息室，推门进去，发现除了余老师，还有之前在台下的一个男评委坐在里面。
他们刚到，后面申婉如带着母亲也来了，两家人相互点点头，一同坐到休息室的沙发上。
余老师开门见山：“三位家长，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欧阳震霆老师，也就是拍《秋山谣》的导演。”
《秋山谣》讲述的是山区失学儿童的故事，剧情非常感人，前年初上映，火了整整一年。
他们只听过欧阳震霆的名字，并没见过真人，一听眼前的男人就是知名导演，都惊住了。
唯独申婉如想到了什么，顿时激动得快要坐不住。
欧阳震霆态度非常亲和，“是这样的，两位小朋友的表演非常吸引我，无论是外形气质，或者歌声，都十分具有可塑性。正好我有位业内朋友的公司有一个童星培养计划，招募形象才艺突出的孩子，不知道家长有没有意向让孩子往演艺圈发展？”
他的话还没说完，申婉如扬声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妈妈！我想去！”
申婉如的母亲也有些兴奋。
女儿肖似自己，从小就喜欢文艺表演，之前百货商场拍广告也是她鼓励女儿参加的。
而如今有了更好的机会，她怎能不心动？
只是相较申家母女，严莉夫妻俩就明显严谨许多了。
严莉看了眼女儿才问：“这个童星培养计划是怎么个培养方式？孩子才刚上小学，不能影响读书。”
欧阳震霆道：“选入训练营的孩子会根据自身长短板有针对的培养，演戏或者唱歌的方向都有。像这种训练营其实和艺校有些类似，肯定会占用一部分学习时间，这个是没办法的，但有舍才有得嘛。”
一听可能会影响学习，严莉不说话了。
成为童星虽然看似璀璨之路，可读书才有无限可能。
严莉知道女儿爱好文艺，心里纠结着，不知道要不要同意。
可栩栩安静听完欧阳震霆的解释，自己却发出了疑问：“如果参加的话还能上学吗？”
欧阳震霆对栩栩十分满意，语气也柔和了很多，“当然能上，只是会牺牲一部分时间。”
栩栩听完，垂着头思考着。
这时余老师也出声帮腔：“你们也知道欧阳老师拍摄过许多儿童题材的作品，不少小演员都是从训练营出来的。”
申婉如听得双眼放光，巴巴求着母亲：“妈妈，让我去吧。”
申婉如妈妈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决定，只是这做家长的不能显得太毛躁。
她知道旁边的乔栩栩是申婉如同学，既然两个小姑娘一起被选中，当然是希望女儿有个熟悉的人陪更好了。
“乔栩栩妈妈，你怎么打算的？”她问。
严莉低头，栩栩抬起小脸朝妈妈叹了口气，才说：“妈妈，我不去。”
众人都是一愣，如此好的机会，谁都没想到最后跳出来拒绝的不是家长而是孩子自己。
欧阳震霆诧异万分，提醒道：“小姑娘，你再好好想想，当了童星能上电视，唱歌演电影，会有无数人追捧你。”
栩栩抿着嘴，神情却满是坚定。
严莉心中又惊讶又好奇，问道：“栩栩，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不去？”
栩栩点头，好半晌才失落地说：“我喜欢唱歌跳舞，可是我还喜欢看书，喜欢唐诗三百首，还喜欢星野哥哥给我讲的那些历史故事。”
栩栩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如果做童星，我以后就只能唱歌跳舞了，万一有一天我不喜欢了呢？没有知识那我很多喜欢的就做不了了。”
严莉听得一愣。
申婉如“啧”了声，凑近栩栩耳边小声劝道：“你傻呀，当童星不好吗，以后就是大明星，谁都认识你！”
栩栩看了她一眼，仍旧摇头。
欧阳震霆见她年纪小小，主意却这么正，心里越发觉得这孩子优秀。
可越这么想，他就越惋惜，不过乔栩栩年纪还小，过几年培养也是来得及的，他不愿错过如此好的苗子，最终将自己电话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