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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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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鸣野微微瞪大了双眸,一张脸惨白如纸,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些什么。

    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逃离,叫他远离这个可怕的女人,可是他却不能逃。

    宋女很快端着细长的银制酒壶与酒杯走了上来,赵鸣野极快地看了那酒壶一眼,不敢去想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温热的,血淋淋,他刚刚亲手挖出来的眼睛。

    他的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他毫无血色的薄唇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情况。

    宋朝隅似笑非笑地瞥了赵鸣野一眼,抬手拿起银酒壶为酒杯斟满美酒,鲜血被美酒稀释,在酒杯里显现出清澈透亮的红粉色,宋朝隅翘着手指拈起酒杯,聘聘婷婷地走到赵鸣野身前,将杯子举到赵鸣野的唇边。

    “喝吧,阿鹿不会想孤食言的对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朝隅笑吟吟地望着赵鸣野,眼中却不乏胁迫之意。

    赵鸣野并未接过酒杯,掺了鲜血的美酒散发着血液的腥臭,萦绕在他的鼻尖久久不散,赵鸣野紧咬着牙关,口中渗出的血液划过他的舌尖,另他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那杯酒是什么味道。

    令人作呕。

    他冷着眉眼,毫无血色的面容透露出几分病气,他作揖道:“请陛下收回成命,臣不愿意。”

    “呵呵,”宋朝隅突然轻笑两声,似讽刺又像是在笑他的天真无邪,“孤何时问你愿不愿意了,你也是好笑,总是这般自作多情,孤这是在命令你。”

    宋朝隅抬眸望向赵鸣野的双眸,两人目光交汇,两人互不相让,她又将酒杯向前递了递,赵鸣野只是望着宋朝隅的双眸,没有任何动作,他沉默地拒绝了宋朝隅的要求。

    宋朝隅的神色几乎是一瞬间便沉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指蓦地收紧,她冷笑出声,“你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孤的话呢?不过也好,孤就喜欢将你这种硬骨头的人的骨头一点点拆下来,磨碎。”

    只是,很惹人厌烦罢了。

    她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陛下无论说什么,臣也不会喝的。”赵鸣野的态度依旧强硬。

    “真是好笑,在孤的地盘上,哪由得你拒绝孤,哪由得你说愿不愿意。”宋朝隅被赵鸣野的话逗得笑得前俯后仰,但随即声音变得狠厉,“把他按住。”

    羽林军听令上前一左一右将赵鸣野擒住,令赵鸣野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他的面容因为愠怒浮上几分薄红,染红了眼角,苍白而又病气的脸上染上酡红,如同欲拒还迎一般,勾得宋朝隅十分心痒,越发的想要逗弄他,想要折辱他,想要将他拉下神坛,堕入肮脏的俗世之中。

    染上俗世情/欲,染上俗世的贪念,染上俗世的悲痛,染上俗世肮脏却又令人不可自拔的一切,她想要看着他,在这泥泞之中挣扎,却又无可奈何,愤怒地想要逃离,却又不舍这一切,最后与她一同沉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哪怕她不爱他。

    可他与她是一路的人,一样的不幸,相差无几遭遇,可是凭什么,他就能轻易地得到她拼命才能得到的一切,凭什么一样的遭遇,他就能成长为如今端正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在向往着光明,而她,只能于泥潭之中,一步步挣扎到如今,双手染满鲜血,被世人惧怕辱骂。

    她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也不在意自己是否双手满是鲜血,也不在乎百年之后,她是下地狱还是去往极乐,她只在乎,明明,他是令她堕入另一个深渊的导火索,令那么多的人抛弃她,背叛她,而他却可以过得那般好。

    他明明,是该与她一般的人啊。

    她要弄脏他,用鲜血浸泡他,他永远逃离不了,他该经历的一切,永远逃离不了,他该成为的人。

    赵鸣野比宋朝隅要高上许多,她很讨厌这种要仰人鼻息的感觉,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愤恨地看向她的赵鸣野,冷声命令羽林军道:“让他跪下。”

    “是。”羽林军应了一声,一脚踹在赵鸣野的膝窝处,赵鸣野不受控制地要跪下去,电光火石之间他挺直了左腿,单膝跪地,紧接着便要挣扎地起身,可训练有素的羽林军的钳制哪里是他那么容易挣脱的,他挣扎无果,只能被死死按着跪在宋朝隅身前。

    宋朝隅望着他满脸的愠怒与倔强,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不悦,她抬起酒杯,将杯里掺了鲜血的美酒尽数倒在赵鸣野的墨发之上,鲜红的美酒顺着赵鸣野的额角流下,打湿了他的眉眼,与他清冷却又夹杂着薄怒的面容交相呼应,竟显现出几分迷离的媚意,越发地勾人心弦。

    宋朝隅的指尖拂过他的脸颊,拂过他的双眸,鲜红在他的脸上铺散,不禁笑着呢喃道:“真好看。”

    赵鸣野侧过头,躲过了宋朝隅的触碰。

    脸上粘腻的血酒流过,血腥味越发浓重,另人作呕。

    恶心。他在心中呢喃道。

    宋朝隅的笑容一瞬间便落了下来,眼神凌厉,转而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阿鹿这般不乖,便怪不得孤了。”

    她摆摆手,呼唤一旁的宫女,“把酒给孤端过来。”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宋朝隅在心中冷笑。

    宫女低垂着头,将酒壶端了过来,脚步轻微,几不可闻。

    宋朝隅并未看宫女,拿起酒壶斟满了血酒,宫女立时垂首退到一旁。

    她缓步上前,抬起玉指强硬地挑起赵鸣野的下巴,赵鸣野又要躲避却被宋朝隅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下巴,宋朝隅手指十分用力,他的下巴很快便浮现一片红痕。

    她抬起酒杯,强硬地将酒灌进赵鸣野的口中,赵鸣野却双唇紧闭,要紧牙关,血色的美酒顺着他的嘴边流下,顺着宋朝隅的手臂流下,打湿了他雪白衣领。

    一杯血酒滴酒未进赵鸣野的嘴中,宋朝隅眼中的神色越发阴沉,宋朝隅冷笑一声,又向着宫女招了招手,宫女又垂首走来。

    宋朝隅又斟了一杯血酒,仰头倒入自己的口中,血腥气在口中散开,宋朝隅却依旧冷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赵鸣野一眼,随即俯身与他对视,吻向了他的双唇。

    两人的唇角间残留着血酒,双唇触碰的一瞬间混合在一起,宋朝隅冰凉的双唇触碰到赵鸣野的一瞬,他的脑海之中‘嗡’得一声,几乎是一瞬间便令他忘记了所有。

    他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他紧抿着双唇想要去抵抗宋朝隅的侵略,却避无可避。

    她的锁舌如同灵敏的长蛇一般轻易地便撬开了他双唇,向着他的口腔攻城掠地,她像是那从无败绩地将军,哪怕他拼命抵抗,她依旧轻易地撬开了他的牙齿,将口中的血酒送入他的口中,血腥味立时弥漫了他整个口腔。

    羽林军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对赵鸣野的束缚,垂首立在一旁。

    赵鸣野抬手去推宋朝隅的肩膀,宋朝隅却得寸进尺地揽上了他的腰肢。

    宋朝隅口中的血酒顺着两人相触的唇角流下,沾染了赵鸣野雪白的衣领,在宋朝隅火红的衣袍上流下暗红的痕迹。

    喘息在殿中弥漫,宋朝隅的手越发不老实,抬手将他的胸口的衣物扯得十分凌乱,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里衣被血酒浸透,呈现出血粉的颜色,紧紧贴在赵鸣野的胸口,美妙的风景若隐若现。

    赵鸣野气息被勾得凌乱,他想要逃离,却不敢用力地挣扎,他在宋朝隅那里所经历过的所有都告诉他,她是个疯子,现在违抗她,她只会越发疯癫。

    如今是逼迫他喝眼珠子泡的血酒,下一刻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是让他杀人,还是让他生吃了那人的血肉。

    他不敢赌。

    他抬手握住宋朝隅越发放肆的双手,她的双唇在他的口中辗转,凌虐,口中的血腥气已经完全被宋朝隅的气息取代,她似乎要给他打上她专属的印记,在他的身上浸透她的气息。

    可是周围还有人,他们的目光令赵鸣野羞愧难当。

    她不会觉得羞耻吗?

    宋朝隅的双手被赵鸣野握住,她并没有在意,她抽出双手,赵鸣野以为她要放弃,便由着她去,却未想到她的双手下一刻便覆在了他的腰带之上。

    赵鸣野猛地一颤,绝对不行!

    赵鸣野脸色羞红,似是恼羞成怒一般,用力地推开宋朝隅,耳根通红得落荒而逃,身影怎么看怎么狼狈。

    宋朝隅被推到在地,她却没有在意,羽林军想要去追,也被她拦了下来。

    她没有起身,躺在大殿之中冰冷的地上放声大笑。

    真可爱啊,这么不禁逗。

    笑够了,她站起身来,望向地上不知死活的李子尧,眉眼淡漠,语气冰冷如同寒冰,“不许让人医治,把他扔到李府门口,能活下来,这事就当是过去了,活不下来……”

    她突然冷哼一声。

    赵鸣野逃到殿外,周围茂密的树木挡住了他的身影,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压下心中的躁动,口中的血腥气后知后觉地弥漫上来。

    他想起那鲜红的酒,想起他亲手挖出来的,血淋淋的眼珠,又想起了那日城墙之上那两个木箱之中的断臂残肢,想起那两个被挖了舌头,割开了双眼死死瞪着他的头颅。

    他的胃中翻江倒海,扶着树木吐了出来。

    殊不知身后有一道身影悄悄离去。

    这一幕很快便传入了宋朝隅耳中,赵鸣野刚离开没有多久便被秦寻雁拉去议事。

    秦寻雁也听闻了刚刚的事,好奇地问道:“你真的用眼珠子泡酒给他喝了?”

    宋朝隅妩媚地低笑一声,“怎么可能,猪血罢了,御膳房今日刚宰的猪。”

    “孤可不愿意让阿鹿喝别人的血,要喝也是喝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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