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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配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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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等众人消化完这个噩耗,又有一行字浮现。

    【由于系统评定答案正确率达到80,此次冷却时间缩短为18小时,请演员继续探索,抓紧时间完善剧本内容。】

    “18小时?18小时过后是多久?”程希佑连忙问,“我们还有时间吗?”

    曲蕊看了看剧本剩下的倒计时,18:00:34。

    “够了……刚刚好。”她说。

    程希佑拍了拍胸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有机会。”

    从系统宣布答案错误的那一刻,郁燃就始终懊恼地皱着眉,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么明显的事情,这么明显的线索。

    他之前一直在思考,这个村庄到底要做什么,却忽略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村庄的因果和平衡不可能是一个永久的闭环,即便是为了达到永生,冇有村也必须要有一个因,才能结成这个果。

    永生欲望是一切的目的,通过冥婚达成阴阳平衡是实施方法,冯月的死和村民对他们的觊觎则是结果。

    一直以来郁燃都在往冯月死因的方向探索,做出的一切推理也是基于他在村中所见到的疑点。

    这让他自然而然的忽略,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全是永生人的村庄,就算是恐怖剧本也必须符合有前因有后果的逻辑。

    那么问题便产生了,在永生之前,这个村庄究竟是什么模样?

    为什么在葬洞中会有四十四口棺?

    村民顶着死人的名讳以达成永生,那么那些死去的人是从何而来的?

    又为什么刚好和村民的人数性别完全一致?

    这一切都太刻意了。

    这些过分刻意的巧合,仿佛有人在背后操盘,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还差一点……”他把那些细枝末节从回忆里面全部提出来理顺,指尖下意识的抠着自己的掌心。

    原本已经结痂的地方,隐隐渗出了一点血迹。

    燕时澈鼻尖动了动,眼神敏锐地盯着郁燃的指尖,下意识就要去抓他的手。

    没想到青年忽然转过身向祠堂走去。

    男人的掌心一下子落空,听见对方低声自语,“我知道了。”

    燕时澈眉头微蹙,无奈地跟了上去。

    只剩下程希佑和曲蕊站在院中面面相觑,方才希望升起又落空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转头这两个人又走了,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程希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

    可能这就是他永远也理解不了的爱情吧……

    郁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队友在身后腹诽些什么,他飞快地拉开祠堂大门,蹲下去拿起供桌上的香炉。

    在回忆中,冯月死前目光一直盯着这东西。

    在最后一个场景里,冯月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再加上与之共情时感受到的痛楚,郁燃忽略了很多细节。

    但现在回过神一想,这其实是对方给的提示——

    有什么东西被藏进了香炉里,以至于她在死之前都无法忘怀。

    郁燃直接把积满了香灰的香炉倒扣过来,桌前顿时溅起满天飞尘。

    刺鼻的熏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祠堂,燕时澈刚一进来就捂住鼻子,被呛了个不轻。

    郁燃仿佛并没有被这些灰尘影响,他专注地盯着香炉,伸出手指在灰尘里夹出一个东西。

    是一张笔记本的残页。

    纸张被折叠了很多次,折成了拇指那么大的小方块,藏在香炉之中。

    若非冯月最后的提示,郁燃也根本想不到线索会在这种地方。

    手中的纸张泛黄发黑,看起来像是经历了很多年的岁月洗礼,纸面已经被摩擦得十分光滑,好像被人拿出来看过很多次。

    纸上是冯月清秀的字体。

    【庚申年,冬月二十】

    庚申年——1980……今天?

    不。郁燃很快在心里否定了这个荒唐的答案,是1920年,六十年前。

    他可以确认纸上的字迹与他手中的笔记一致,这说明冯月至少以小姑娘的身份活了一个甲子。

    郁燃微微眨了眨眼,继续往后看下去。

    这篇笔记很长,不像之前找到的那几段,零零碎碎的不成篇章。

    纸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几乎一排粘着一排,有些字到最后写不下了,就缩成蚂蚁大小的一团挤在后面。

    郁燃浏览一遍,因为是手写,所以他看得不快,越到后头,黛绿眸色越深。

    “上面写了什么?”

    燕时澈站在郁燃旁边,抱胸看着他。

    “一些……有趣的秘辛。”郁燃唇角泄出一丝微笑。

    “六十年前,这里不叫冇有村,而叫做冯家村。”郁燃起身,拍了拍掌心的香灰,把自己看到的简单向燕时澈讲了讲。

    纸上写了冯月知道的一切。

    在那个时候,冯家村还不像现在这样周围一片荒芜寸草不生,原本是有一条宽阔的土路跨过山头,连接起南边的小镇和北边的村子。

    冯家村以守阴、探穴、丧葬为生,每个冯家村人从小就有一门感知阴阳的好手艺,他们扎的纸人漂亮灵动,做的棺材气派结实,寻的墓穴风水极佳,周边的镇子中只要有白事,都会拉着板车去村中请人。

    每天山路小道上运货马车、毛驴络绎不绝,拉出去活人,拉进来死人,倒也算热热闹闹。

    某日,镇中搬来一落魄公子,因抽大烟好赌博,连带着妻儿被本家逐出。

    公子搬来后,仍不知悔改,整日流连于镇上的茶馆酒肆,不到半年,手中钱财全部花光了。

    妻子听说后撞墙自杀,儿子也感染了肺痨,前脚刚走后脚也去了。

    直到至亲逝世,公子才幡然醒悟,变卖了家中瓶罐,凑够棺材钱后也去冯家村找人,希望寻求一处风水宝地安葬妻儿,让他们黄泉瞑目。

    村长被他浪子回头之举所感动,特意寻了一处风水极佳之地,没有要他一分一毫。

    公子回到家中,用余钱开始学做生意,不到一年就成了小镇上鼎鼎有名的青年才浚

    再听闻他浪子回头安葬妻儿的德行,提亲的媒婆都快踩烂了他家门槛。

    午夜梦回中,公子想起,自从冯家村村长为他寻得风水之地后,他的运势就蒸蒸日上,连曾经看不起他的本家人也开始同他联络,说话办事都比往常更和颜悦色。

    他感激地送了村中许多东西,村长不收,他也只好作罢。

    后来,他又娶了第二任妻子,结婚不到两月,对方失足掉进了院中大肚子水缸,被活活淹死了。

    做生意的人最忌讳生死,公子立马去了冯家村,亲自拜访村长,希望他能够再帮帮自己。

    他给了许多钱财,村长自然答应。

    丧事未出三七,一笔巨额生意如天上降馅饼一般,落到了公子头上,他一边赚得盆满钵满,一边对冯家村的敬意再上了一层。

    谁知在生意酒桌上混久了,年轻时的陋习又回来了。

    公子又开始抽烟赌博,原本万贯家财,在几月之间挥霍一空,待他回过神来时,家中宅子已被人搬得空空荡荡,一手建起的生意也毁了根基。

    备受打击的公子走投无路,忽然想起村长那探穴的功夫,心中逐渐起了歹念。

    他娶了镇上著名的痨病鬼为妻,不给她药,不给她吃喝,过了俩月,那女人果然病死在了床上。

    公子满心欢喜地抬着人去冯家村。

    村长对他叹了口气,又不忍无辜女人横尸荒野成了孤魂野鬼,便再帮了他一次。

    果然,下葬之后,本家的老爷忽然死掉了,公子很快继承了一大笔遗产,这些钱比他之前赚得都多,如果妥善安排,够他挥霍一生。

    然而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公子吃喝嫖赌用完全部家产后,又生了歹念。

    他娶了一方年轻漂亮的太太,新婚当夜将其玩弄折磨致死。

    等他再去冯家村时,村长已经不再见客,并且叮嘱村中人不得为公子看风水。

    受到拒绝后的公子勃然大怒,愈加记恨上了村长。

    既然他不愿意为自己办事,那自己就去偷偷琢磨。

    公子夜间潜入村中祠堂,意外地在神像前找到一本无名古籍。

    他以为这是村中探查风水的秘籍,便偷回了家中,挑灯细读。

    一夜过后,公子才看出这字里行间都是触目惊心的天道。

    什么探墓穴寻风水都只是冰山一角,其中最厉害的便是能够让人永生!

    浸淫商场多年,公子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商机。

    古人从秦始皇时期就开始炼丹寻求长生之道,要是他能依靠这个赚钱,别说小镇首富,他就是在这世间上天入地都没人敢拦他。

    对金钱权利的渴望,让公子彻底丧事人性。

    他按照古籍中所写,偷了冯家村四十四人的生辰八字,并在暗中联系几位合适的富商,凑够八卦相合的四十四人,一夜之间屠了全村。

    他们把各自的相片对应放进村民的木主之中,打了四十四口阴阳棺,在山南凿出向阳的葬洞,把死去的村民一一封了进去,自己则顶着他们的名讳得到了永生。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阴阳之阵一旦开启,他们就再也离不开这块山头了,一旦离去二里地,就会全身烧灼难耐,痛不欲生。

    永生变成了一场折磨。

    他们为了避免被外人发现自己恶毒的所作所为,掘了山路,把村子彻底封闭起来。

    再后来,村名也从冯家村变成了冇有村,冇有就是没有,他们也像这个村庄一样,被时间遗忘,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

    “这些罄竹难书的罪恶与杀戮,才他们最想隐瞒的秘密。”

    郁燃捏着脆弱的纸张在火上烧落,昂起脑袋,对燕时澈道:“收拾一下,等时间到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燕时澈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把桌上的香灰收拢进香炉里。

    忽然,他仿若所察猛然回头。

    阴沉的调子响起——

    “昨夜私自闯进西厢房,把他们通通给我抓起来1

    阴媒站在院内,阴狠的目光像黏腻的毒蛇,让人顿生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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