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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古典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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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面撞上两个阵营的军队没有第一时间开打,其实就是当前时代一种“礼仪”上的展现。

    这是一个哪怕作为死敌,大多数人都会尽力维持体面的时代。

    当然,不能把吴国和越国包含在内,他们老早以前就不讲究那么多,能够玩阴的,才不会追求什么堂皇正大。

    倒是自号蛮夷的楚国对上中原列国是一套做法,面对南方各国就是另一种玩法。

    简单来说,楚国想要成为天下霸主,面对中原列国讲规矩是为了获得认可。换作对上喜欢玩不折手段的南方诸国,楚国再讲规矩不是自找难受吗?

    晋国尽力维持住讲规矩的一面,究其原因是作为规矩的制定者,通行的规则对晋国有利。

    其余的诸侯国,他们算是不得不遵行规则,一旦破坏规矩会带来更坏的后果。

    拿宋襄公在跟楚军交战时,允许楚军先渡河再列阵,来当一个例子。

    要知道宋国在所有国家中的特殊性质,他们是殷商后裔之国,一旦不遵守规矩就要面对诸侯的群殴,遵循规矩战败一次,好过破坏规矩。

    所以,宋襄公干的真不是什么“蠢猪式的仁义”,相反是一种聪明又理智的体现。

    其余的大多数诸侯国,他们同样依赖现有规则的保护,一切只因为失去规则有国祚灭亡的危险。

    现实就是,需要到了多强并立的时代,互相之间不再依赖规则的庇护,基本都有能力自保和灭掉对方,规则什么的也就变得不必要再遵循了。

    两个阵营的军队各自列阵,期间没有做出什么互相干扰的行为。

    换作是在其它时代,怎么可能让对方悠悠哉哉列阵,必定是各种能用的手段齐出。在春秋时代则是一种常态了。

    晋军最先列好阵型。

    智跞摆出的一个三“矩”的阵型,整体来看是一种鱼鳞阵。

    所谓的“矩”就是方阵,智宵统率的一个“师”位于左矩,独自成为一个攻击方阵。

    诸侯联军摆出了三个“彻”的阵型,以来自不同国家的军队独立为一个“彻”。

    这个“彻”可以理解为将军队摆成长方形的阵型,等于诸侯联军有三个长方形的方阵。

    估计宋国统帅也知道鲁国和卫国的羸弱,不敢让鲁军或卫军打头阵,宋军自己布置在最前方。

    各自列好阵型之后,宋军那边有一乘战车独自向前。

    这是又到了致师的环节。

    独自向前的并不是向巢这位宋国的左师,乃是宋国的战将皇瑗。

    那么,致师就不是两军阵前打嘴炮,要的是进行单挑。

    单挑?魏氏对这种活动很喜欢,他们能够在晋国获得卿位,就是魏锜先射瞎了楚共王一只眼睛,随后跟中华第一神箭手养由基单挑,先后证明了自己的武勇。

    魏锜也被称呼为吕锜,跟养由基单挑被射中脖子,后来伤重不治身亡了。

    晋军这边出阵跟皇瑗致师的便是来自魏氏的魏瞰。这人素有勇名,一出现就让对面的宋军出现嘈杂声。

    魏瞰的战车出去之后,与皇瑗的战车先靠近到三米之内,双方互相站在战车上朝对方行礼,之后却是两乘战车的车组成员都下了战车。

    他们不是要步战,主要因为现在战车不存在车轴的关系,想要转弯需要比较大的幅度,原地调头的机动肯定做不出来。

    现场就出现了那么一幕,驭手负责控制好拉车的战马,车右和车左合力扛起战车调了个方向,期间两名战车主将还走近了在闲聊。

    战车的重量约是两百五十斤上下,两个人合力抬肯定是抬得动,只是这种行为看上去有点像是在恶搞。

    当然不是在恶搞,春秋到战国出现那一幕是常态,乃至于到了西汉前中期都还能看见。

    要进行致师的两乘战车调头后各自退了将近一百米,随后又再一次调头,双方的战车主将远远地又再次向对方致意,战车也在驭手扬起马鞭的飞舞下向前冲锋了。

    驰骋状态的战车,马蹄与车轮带起了一阵阵的烟尘,他们接近到八十米内时,战车上的车左就已经张弓在射。

    现在没有橡胶轮台,车轮为实木结构,地面上有石块或是略显凹凸就会让战车变得无比颠簸。

    车左在射箭时,有人会拉着腰带帮忙稳住身形,一般情况下这是车右的活。

    车右在帮车左稳住身形射箭的同时,一手扛着盾牌,随时准备挡下对方射来的箭矢。

    双方从八十米的距离开始对射,并非人人都有养由基的射艺,能够在无比颠簸的战车上还做到箭箭命中目标。正在互射的两乘战车,他们射出去的箭矢最准只是插在对方的车壁上,大多数都被射偏了。

    距离不到三十米时,双方的车左变成了辅助角色,车右则是弃盾持戈。

    因为这是一乘有贵族担任战车主将的车组,皇瑗以及魏瞰也是持戈待战的状态。

    两乘战车在互相交错时,四支战戈在极短的时间内你来我往地勾、啄,木杆也发生了数次的碰撞。

    第一回合的近战交锋在两乘战车呼啸而后结束,双方的车组成员都没有出现损伤。

    他们就这么来来回回,远了就是用箭射,近了则是持戈而战,进行到二十三个回合时,魏瞰脖子被皇瑗的戈勾着一拉扯,刹那间一道血柱从失去脑袋的无头尸体脖颈处喷涌而出。

    魏瞰的脑袋掉下去在车内弹了几下,随后掉到了地上一直翻滚,停下来能看到沾满尘土的脸上依旧带着凶狠表情。

    失去脑袋的尸体当然是软倒在战车内,车组里面剩下的成员被溅得浑身鲜血,一个个皆是满脸慌乱的模样。

    诸侯联军那边爆发出了欢呼声,一杆杆战旗被挥舞起来。

    晋军这边,开始致师前就很安静,直至魏瞰战死才有短暂的惊呼声,随后又是陷入一阵安静。

    皇瑗没有再去攻击失去战车主将的魏氏车组。他让驭手驾驭战车靠近到晋军三十米之内,大声喊道:“何人再来?”

    这时,智宵拍了一下自己战车组的驭手,同时喝道:“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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