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8章 几年的努力白费了
东区有很多外区玩家,不管是正在副本中的,还是已经通关失败的,都在得知有关“白色血液”的消息后开始活动起来,平心而论,玉泉城并不是一个适合长期居住的地方,别的不说,就是阿戈尔对城市的掌控就让一向无法无天的玩家难以忍耐,很多玩家心中是没有什么是非善恶的观念,但空气都要收钱这就有点扯淡了,虽然这钱可能收不到他们头上,可停留在这里便代表着他们的吃穿住行一样交了这个隐形的税费——一个小分区里的小城市,这个小城市里的科技公司,凭什么比玩家还要猖狂,何况听那意思,他们还打算用“白色血液”来钳制玩家。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多的是,如果“白色血液”是真的,他们完全可以凭借它换一个更好的分区生活,有这种奇效的药剂,哪怕游戏政府不要,其他分区也多得是人想要,这样一来,无论是通关还是高危随机或许都不是问题了。
为此心动当然也不止外区玩家,玉泉城内部的玩家想法一样,尤其是接受过手术的玩家。
大部分接受手术的玩家其实并不知道阿戈尔在他们脑中植入了芯片,只是隐约知道在他们脑子里动了手脚,但效果不错,大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即便有后遗症也可以理解,何况公司不是还会定期安排他们接受心理治疗和注射药剂吗?
他们中有些是玉泉城人,有些是阿戈尔带来的人,还有后来陆续从其他城市来的人,接受了手术就意味着他们和阿戈尔公司绑定在了一起,而随着控制新生儿人数的消息传出来,他们就变成了公司随时可以抛弃的耗材,阿戈尔甚至不想让玉泉城人生育后代,这自然就成了一锤子买卖。
如果能把郑玉慈和药剂的配方握在自己手里,那又不一样了。
消息既然泄露出去,就不可能仅仅在玉泉城内流通,很快,这个分区的其他城市也从集信终端上了解到这件事,天还没黑,便有其他城市的玩家先后赶到,有人凭借道具直接突破了城市外围的封锁屏障进入,更多的则守在城市外按兵不动。
反抗军当然也没闲着,趁着外区玩家在城市内捣乱的时候,集中精力破坏了阿戈尔不少的实验室和公司,他们的目的旨在打击阿戈尔,从哪个方面下手都行。
于是等到第二天,东区已经完全看不到前两天的热闹,尽管城市的各色灯光和电子屏幕都亮着,但街上没有人影,就让整座城市显得格外的空旷。
这几天市区里被破坏的建筑也很多,街上到处都可以看到封锁屏障和忙碌的机器人,反倒是东区玩家隐匿了起来,那些布置在显眼处的岗哨位置也没人守了。
“我还以为他们真的不怕死呢。”乔乔忍不住讥讽,“被杀了一批竟然也开始当缩头乌龟了。”
“那能怎么办?”老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些外区玩家跟神经病一样,见到人就开脑子,谁看到不害怕?”
有的人是真的想验证验证东区的高级玩家脑子里是不是真有芯片,有的则是纯粹想杀人,或者借这个机会牟利,毕竟在东区原有的环境下,趁乱打劫的机会不多。
“不过这事已经公开了,阿戈尔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吧。”乔乔转向对窗而坐,正在擦拭黑刀的徐获。
头天晚上分别之后,乔乔、老周和林曹三人去了其他地方,等到事情结束,林曹不知所踪,与其现去找伙伴,乔乔和老周一合计觉得还是可以和徐获联系一下,毕竟经历过生死战斗,战斗风格还有实力多少有点了解。
于是三人就在市中心约了个地方会合。
现在公开露面的外区玩家很多,不少大楼的顶上都被玩家占据了,他们三人则找了个娱乐大厦,选了顶楼的一层来休息。
从他们的位置可以看到市政府大楼和阿戈尔总部大楼,不过因为距离较远,两边都只能看到一个楼顶。
徐获用毛巾包着刀身,慢慢从刀柄的位置擦到刀尖,他听到了乔乔二人的对话,阿戈尔无非是两手准备,如果他们不那么依赖郑玉慈,此时已经在准备反击了,至少要把第一批过来观望的同区玩家吓退,否则后患无穷,而要是他们过分信任郑玉慈,也让自己的原本带来的高级玩家做了芯片手术,那就只有灰溜溜搬家的份儿了。
因为这次事件过后,无论阿戈尔是输是赢,郑玉慈都不可能再留在玉泉城。
“估计会先拿一批东区玩家来试试水吧。”徐获道:“现在大家都对郑玉慈虎视眈眈,看阿戈尔是不是真的要保他了。”
“那个郑玉慈真的那么厉害?”因为出事的位置太多,阿戈尔对集信终端的管控没有那么严密了,网络上也开始慢慢出现了一些关于郑玉慈的消息,比如负责保护他的玩家,还有从昨天到现在经历过的大大小小十多场袭击事件。
乔乔原本是接了一个暗杀心理治疗师的任务,正好目标是郑玉慈,前两天看起来这似乎还是一个可以完成的任务,但现在知道郑玉慈也是a级玩家,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玉泉城种植了那么多的可以感应到精神力量的变异植物,也不光是为了监测东区玩家的精神状态。”徐获竖着刀,看着锋利的刀刃慢慢道:“因为有人明白精神力量的强大,所以才处处设防。”
东区玩家经过芯片的影响后精神状态早晚会出现问题,不管是因为毒还是药,他们容易受到干扰是事实,要不然也不会有人选择在太阳穴两边植入仪器。
用精神类干扰仪器可以影响到他们,但最好的方式还是用精神力量,这是东区玩家公开的弱点。
正是知道这一点,东区才会出现那么多变异植物。
“他是一个精神向超级进化者。”徐获又道:“可惜他几年的努力要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