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差点毁了我的老窝
“火苗赤红，灼而不灭，红色长羽……”看着此情此景，上官仁博兀自沉吟道。
“难道是朱雀仙羽？”心中一凛，脱口而出。
传闻千年前曾有仙鸟朱雀飞过天姥山，见山顶有一片梧桐树，便在此停歇，又见山涧有甘泉，饮之解渴，事后降下仙羽以报此山恩情，后有上官先祖，偶拾一根，将其炼化，从此法力大增，家族得以兴旺。
想不到传言竟然是真的！
“师叔，你刚说什么？”阿水起身朝着上官仁博走去，见他自顾自说着什么便询问道。
“没……没什么，阿水，你这火焰不同于一般属性的火，以后你可加强火属性功法的修炼，将其充分利用，定能克敌制胜。”上官仁杰支支吾吾回应道，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暂时不要告诉阿水这是仙羽，以免他过于倚重外物而轻视自身修炼，适得其反。
阿水虽觉师叔神色不对，眼神闪躲，语气迟疑，似乎在隐瞒什么，但也并未多问，因为他已经能意料到师叔的潜台词：“有些事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多问无益，未来自知。
谈话间，地面上的火焰已经渐渐消失了，留下一片方圆一米大的通红岩石圈，走近一些便有一阵阵炽热扑面而来。
二人干脆席地而坐，作烤火状，静静守着被烧红的地面岩石缓缓冷却。
十来分钟后，红色终于褪去，只是那些岩石已成灰白色，和一旁灰褐色的岩石断层般与众不同。
阿水满脸好奇，拿出白鳞小心翼翼戳了其中一小块灰白岩石，下一秒直接化作一撮齑粉。
“好家伙，要不是我及时让你控制点威力，恐怕这个平台早被你烧成灰烬了，那我俩只能蜷缩到里面的狭小空间去了。”上官仁博长舒一口气，脸上掠过一丝有些后怕说道。
“嘿嘿，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威力这么大，幸好师叔提醒。”阿水嘴角一咧，摸着后脑勺讪讪笑道。
这时，海面已经泛起阵阵红霞，夕阳马上西下。
“好了，今日就先到这吧，明日再继续。”上官仁博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身，尽显疲倦之态。
“师叔，你不是说时间宝贵吗，我还不累，还可以继续。”阿水见修炼效果立竿见影，很是上瘾，中气十足说道。
“你师叔被你吓累了，你差点毁了我的老窝。”上官仁博朝着阿水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
阿水自觉理亏，慌忙起身将其扶到石椅坐下，然后又是端水又是拿野果，最后在其身后按摩了起来。
“你小子倒是有点眼力劲，舒服，诶，左边一点，对对，力度再重点，哦……”随着上官仁博一阵阵舒爽叫唤，阿水也更加卖力服侍。
“师父，这个力度可以吗？”忽然阿水朗声问道。
“你说什么？”上官仁杰提高音量故作没听清反问道。
“师……父……，这个力度可以吗？”阿水配合着又大声说了一遍。
“哈哈，力度刚刚好，师父很满意。”上官仁博畅怀大笑道，笑声在山洞中久久回荡。
他没想到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一句师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很开心。
反观阿水，笑靥如花，满心欢喜。
相比大师父上官仁杰，眼前的二师父似乎更加慈爱如父，和蔼可亲，博学有趣。
翌日清晨，山洞平台，晨光之中，一大一小，已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你昨日所学，不过是阵法入门之术，单一属性的阵法威力不足以和修灵者抗衡，毕竟你没有灵丹，灵力有限，根本耗不过有灵丹的高手。”上官仁博毫不避讳解说着阿水的短板。
“师父，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阵法也有汇聚灵气的功能，那能不能以此弥补我缺失灵丹的弊端呢？”阿水若有所思询问道。
“聪明，我们今天要修炼的就是将聚灵阵法和属性阵法融为一体。”上官仁博打了一个响指，以示赞许，随即拿出一卷兽皮递给阿水。
“聚灵阵法。”阿水打开兽皮，四个大字赫然出现，不由脱口念道。
“没错，这便是能汇聚灵气的阵法之术，和聚灵境相似，修炼者能感知多少种属性的灵气，阵法便能汇聚多少种……所以，你便是最佳阵法师人选，天生满灵力。”上官仁博得意洋洋道。
“师父，可我看这结印手势，似乎比昨日的水火阵法简单许多啊？”阿水兀自低头注视了兽皮上的阵法图案狐疑道。
“额，阵法之术修炼时要遵循先难后易的顺序，这你就不懂了吧？”上官仁博迟疑片刻，淡定说道。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师父拿错了兽皮呢？”阿水抬头望着上官仁博，打趣道。
“额，这怎么可能，师父正值壮年，耳清目明，你这种假设不存在，好了，你先按照兽皮上的图文修炼，不懂之处再行询问。”上官仁博仓皇起身，假装正色，随即径直朝着山洞里面走去。
“看来师父是真困了。”看着倒在石床上呼呼大睡的师父，阿水心疼道。
说罢便兀自开始照着兽皮上所绘制的图文开始修炼起来。
现在的阿水对于灵气的感知和凝聚已经到了呼吸般自然，当他边吸取灵气边结印时，同时口念咒语，一心三用，随即只见身前凭空出现一个青色光圈，原本入鼻的灵气开始源源不断汇入其中。
随着结印手势加快，原本只是手臂粗大的青色光雾骤然开始膨大，最后形成九道腰身粗的光雾似云雾般涌入青色光雾中。
随着汇入的灵气越多，青色光圈的亮度和大小都随之发生变化。
“贪多嚼不烂，小心灵气过剩，法阵爆炸，将你我炸为灰烬。”就在阿水疯狂操控阵法汇聚灵气之时，一阵冷声传来。
“你现在修为尚低，能够操控的灵力有限，要量力而行，不然只会适得其反，修为尽废还是轻的，灵力反噬足以让你形神俱灭。”上官仁博继续告诫道。
闻言阿水顿感后背发凉，心尖一颤，瞬时结束结印。
随着青色光圈消散，阿水坐在原地呆如木鸡，额头冒着虚汗。
静默良久后，惊魂稍定，一头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暗暗道：“原来贪婪足以致命，日后一定要小心。”
“也不用过于忧虑，自己掌控好力度便好，以后若遇强敌，不可逞强，实在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偷偷瞥了一眼犹如惊弓之鸟的阿水，上官仁博宽慰道。
“谨遵师父教诲。”阿水长舒一口浊气，回应道。
“可以看得出你在聚灵境时，基础功打的很扎实，对灵气的感知尤为敏锐，不错……接下来便尝试着将聚灵阵法和龙游四海阵融合在一起看看。”上官仁博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小子的确很有天赋，简单的阵法一学就会，只要好好培养，定能大有所为。
“好的，师父。”稍事休整后，阿水此时气血也恢复了平静，便欲开始按照师父所说开始进一步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