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要走一起走
星星悄然无声的爬上高处,偷偷的看着病房内的场景。
经过几次大的情绪波动后,小木偶终于能心平气和的聊天了,只是这内容让李右旭无比尴尬,比如:学长你出国这几年处过几个女朋友?还和前女友有联系吗?当年为什么分手?为什么回国?家里几口人呀?对女朋友有什么要求?等等,诸如此类很隐私的问题。
这些是乔南好奇又问不出口的话题,算是把李右旭这四年的经历和他的家庭状况翻了个底朝天。
乔南不知道李右旭回答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小木偶说乔南的那些是真的,比如没有处过男朋友,没有订婚对象,是个工作狂,为某人守身如玉。
当然了她介绍自己的那些话也是真的,未婚先孕,未来老公花心,却只字未提当年她干的那些傻事,包括喜欢李右旭,乔南实在是不好揭穿她。
几人在病房内聊的很晚,中间医生来过一次,检查过后,说小木偶身体没什么问题,后天就能出院了,可小木偶却不愿意,出院了她就要回家,她父母迟早会发现她怀孕的事情。
乔南让她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可她不敢,她想带着大少爷一起回家,还想让乔南帮她劝劝大少爷,这个事情乔南真的是不敢劝,也没办法劝。
她甚至觉得大少爷娶小木偶这件事也很难实现,虽然小木偶信誓旦旦,觉得一定能行。
小木偶对廖家还不够了解,有些事大少爷不说乔南也不好多嘴,其实乔南知道的也只是比小木偶多一点点而已,实际如何谁也不知道。
廖家世代经商,和李建国这种后起之秀不同,家族观念很重。
廖老爷子的祖父是当地富商,当年为了躲避战争移居美国,育有三子。这三子中,只有廖老爷子的父亲也就是廖知节的爷爷最叛逆,不顾战乱一心回国,帮助战乱中的国家疏通关系,运送医药和军火。
新中国成立后,他看到积贫积弱的国家,又走上了实业救国的道路,引进先进机械设备开设水泥、钢材厂、纺织厂。
廖老爷子家中排行老四,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其中老大最为出色,很有经商头脑,可惜英年早逝,未留下一儿半女;老二不喜经商,从事科研工作,主持过很多国家级重大的科研项目,他的几个孩子也都在各自的领域很出色;姐姐算是家族联姻,嫁给了当时的香港富商王鸿邦,廖家与王家在商场上互相扶持、报团取暖。
廖家家风很严,行事一向低调,在廖知节之前,鲜少有人知道廖家,拒绝采访,从不宣传,财经新闻都拒之门外,上八卦娱乐更是不可能,所以廖家人一致认为当年是大少爷的母亲勾引廖老爷子在先。
廖知节是他家的一个另类,绝对的另类,做事高调、性格跋扈。那一大家子人都看不上他,若不是当年大少爷的爷爷说,不能让廖家子女流落在外,也不会把他接回老宅,廖夫人更不会对亲戚朋友宣称廖知节是她亲生。
即便如此,廖老爷子和廖夫人至今也从未在任何一家媒体或者公开场合承认过大少爷,大少爷自己也不愿意和那个家有什么牵扯,人前从不提起他与廖振霆家族有任何关系。
坊间倒是有些猜测,却一直没有实锤,至今也没有哪家媒体敢得罪廖家,背景太过强大。
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让一个未婚先孕、没什么背景的女人进家门。
说谁谁就来,几人正聊着,廖知节敲门进来了,看到乔南和李右旭在这微微一愣,又觉得很正常,笑着打招呼,还是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小木偶看到廖知节来了,高兴的不得了,而后又有些愁容,她原本只需要想一个理由,支走乔南就好,现在要想两个理由,把乔南和廖知节都支走。
“老公,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话,让其余三人均是一愣,他来不是很正常吗?他是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爹。
“那我走?”
大少爷歪着头,狐疑的问,
“好!你把乔南一起带走!”
乔南也疑惑了,让他带我去哪?这是要支走我们吗?李右旭理解的是小木偶累了,想休息了,所以起身说了句,
“时间不早了,我送乔南回去吧!”
小木偶急了,伸手要拉李右旭,
“学长,你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廖知节是最懵的一个,刚来就被撵走了,自己的老婆还要和李右旭单独聊聊,什么情况?
李右旭对这个学妹没什么印象,就知道是乔南的室友,点名只让他留下,他想着应该是和乔南有关的;
乔南心却似明镜一般,这个时候小木偶支走她和大少爷,应该不是要和李右旭表白,那她会说什么?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当年的真相,乔南现在的状况,可能还会替她表达一下思念之苦。
“我不走,要走,我两一起走。”
说着乔南拉住了李右旭的胳膊。
乔南这个反应,大少爷也明白过来了,小木偶想和李右旭说乔南的事情,可什么事情还不能当着他和乔安的面说呀?好奇心瞬间被激发了。
小木偶见此,恨恨的盯着乔南,心想我还治不了你了。
“好好!我不说了,你两走吧!”
乔南松了口气,拉着李右旭快步离开,都忘了和大少爷打招呼了,还是李右旭想起来了,主动和廖知节说了句,
“廖总,再见!”
廖知节面上虽然应和了一句“再见!”,心里却嘀咕起来,这人两天三幅面孔,真是奇怪。
第一次见面是昨天上午,李右旭一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架势,握手的时候还很用力;第二次见面,也就是今天中午,对我爱答不理的;这是第三次,他竟然主动对我献殷勤,和我打招呼;按照这个进展速度,下次他岂不是要和我一起拜关公,称兄道弟!可我什么都没做呀,他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