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牛娃学剑
顺着阶梯拾级而上。
王殇带着牛娃站定在了一处巨大的宫殿外。
牛娃看着眼前的宫殿惊讶的说不出话。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
就算来十个牛家村的人都不会拥挤。
深吸一口气之后牛娃跟着师傅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潢却是十分普通。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副巨大的牌匾。
牛娃这几天以精神力观测玉简的经验告诉他。
牌匾上的四个字是《护我河山》。
牌匾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座椅。
座椅后面两把交叉竖立的巨剑闪烁着寒光。
座椅上是一个赤袍老者。
牛娃认得这是宗主，赶紧学着师父抱拳行礼。
顺便还悄悄环视了大殿一圈。
这才发现殿中只有他们三人。
赤袍摆了下手。
开口道：“牛娃，你也知道你得到了启蒙录，按理说应该重点培养。
但是你觉得我们还把你放在杂役宗是为什么？”
牛娃低着头。 沉声回答道：&34;弟子愚钝，不知其中缘由，请宗主赐教。&34;
赤袍长叹了口气。
“我剑宗最大的敌人就是焚天魔宗，他们修行的功法诡异非常，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他们的成长完全没有瓶颈。
这就是他们要入侵咱们的原因，剑宗大地地大物博，这些修行资源让潜入进来的魔宗弟子们得到了他们的修为会更上一层楼。
况且他们潜入进来的唯一任务就是袭杀我剑宗天才弟子”。
说着赤袍顿了一下。
“你作为剑宗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启蒙录选中的人，在你成长起来之前，我们得保护好你，不能让你暴露了，否则你面对的就是无尽的袭杀。”
牛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赤袍看着牛娃，开口道。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老牛娃牛娃的叫不合适。你以后注定是要扬名天下的人。”
本来很乖的牛娃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却是有了激烈的反应。
只见他摇着头后退着。
“不要，不要，这是我牛奔叔叔留给我最后的东西，如果再把名字改了的话我牛奔叔叔知道了会伤心的。”
那宗主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看着牛娃。
“你牛奔叔叔给你起的名字是小时候的小名，如果他还在的话就会在你行成人礼之后给你起大名的。”
“没有一个长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也没有一个长辈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因为名字土而遭人嘲笑。”
牛娃不明白宗主为什么会对自己名字执念这么深，倒是听到这里也松了口。
恰好赤袍宗主此时又开口了。
“以后私下里你还叫牛娃，公共场合以及书面形式的情况下用我给你起的名字可以吗？”
牛娃缓缓点了点头。
赤袍宗主松了口气。
“那本宗主以剑宗宗主的身份给你赐名了，以后你就叫牛渊了。”
牛娃点了点头，确实这个名字说出来比自己的牛娃好听，但是自己还是喜欢牛奔叔叔给自己起的名字。
朴实无华。
赤袍宗主摆了摆手。
“去吧牛娃，你一定要遮掩好自己的身份，从杂役弟子做起。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剑宗行走，我相信你的天赋。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吧。”
牛娃点了点头，跟着师傅退了出去。
牛娃刚离开，一道黑影就从房顶缓缓落下，和赤袍一起看着牛娃离开的方向。
“你个老东西倒是好算计，这样一来，你就强行介入了牛娃的缘分线中。”
赤袍哈哈大笑，不再说话。
出了门的牛娃道别了师傅向着山下走去。
他已经明白了剑宗的打算，要在暗地里培养自己。
然后一鸣惊人。
牛娃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不多时就到了自己的屋子。
想起了什么的牛娃推开对面的门去看了滕检。
此时正值傍晚，滕检像只死猪一样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牛娃笑了一下，这滕检这几天干杂役任务想必累坏了，也难为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了。
牛娃忽然发现了腾检放在桌子上的剑，拿起来把玩了一番，想着自己的金龙剑罢工，牛娃笑了一下。
顺走了腾检的长剑，正好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明天早上再给他拿回来。
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牛娃拿起毛笔留下了字。
“剑借用一晚——牛娃”。
字奇丑无比，但是这是牛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写字，这些知识都是在跟随师叔修行时观摩竹简学来的。
满心成就感的牛娃悄悄关上门走了出去，只剩下腾检的呼噜声依然那么响亮。
回答房间的牛娃摆出了感气式，将剑尖贴于额头之上。
忽然牛娃笑出了声，精神力透体而出，将长剑包裹了起来。
然后开始慢慢感悟空气中的属性灵气。
不多时，牛娃便感觉到精神力接触到的空气中全是自己感悟到的那四种能量，不过是风属性的偏少罢了。
牛娃摇了摇头，虽然空气中的属性灵气并不少，但是跟神奇的启蒙录的灵气浓度比真的差远了。
精神力外放将滕检的长剑包裹，心里默念启动。
眉心绿光一闪，牛娃就进了启蒙录世界中。
随着他的进入，启蒙录世界再次开始演变。
看着手中的长剑，鄙夷的看了眼地上的金龙剑。
拿起手中的长剑，倚靠着地质运动带起的一块巨石就开始尝试吸收。
精神力将长剑包裹，然后慢慢压迫那些散布在空气中的属性灵气。
片刻之后牛娃睁开了眼。
“吸收是可以吸收，但是这也太慢了吧。”
简直连金龙剑二十分之一的速度都没有。
牛娃这时候才意识到金龙剑其实是个宝贝。
但是再好的宝贝如果桀骜不驯的话自己也不会使用。
“先磨磨这丫的性子。”
牛娃想到。
然后便开始闭上眼睛开始努力压迫属性灵气到手中长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牛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牛娃开始努力回想。
“引气剑诀！”
牛娃忽然跳了起来，是当时在杂役脉功法殿领取到的功法！
自己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主要是金龙剑将自己引导到了误区，以为光凭剑就可以吸收灵气。
牛娃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关闭。
嗖的一下他出现在了房间中。
牛娃的眉头忽然皱在了一起。
好像天上的月亮并没有挪动位置。
摇了摇头，牛娃也没管这些，而是从枕下掏出了那本引气剑诀。
心里默念启动，再次出现在了启蒙录中。
左手执剑，右手捧书。
靠着巨石坐了下来。
片刻以后牛娃站起身来，念起了口诀，
“迎面开花！”
然后便跟着做起了动作。
右手持剑，剑尖朝下，转身带剑向身体右侧下快挂，将彼来刃挂向身体右侧的同时；右脚向右前掰步；左手仍附于右腕内侧。身体右拧转成叉步；右手持剑借转身之势经体后向前翻腕劈剑，劈击对方头部，剑尖与眉同高；左剑指仍附于右腕内侧。
作为这一式的牛娃眉头紧皱，感觉只是基础的剑式，并没有感觉到灵气。
忽然牛娃眼前一亮，将精神力覆于长剑之上，再次做起了第一式。
这次终于感觉到了属性灵气跟着剑开始动了起来。
牛娃感觉想着功法中的招式，做起了第二式。
“乌龙戏珠！”
想着功法中的批注，行步平稳，剑身粘随，人随剑走！
牛娃动了起来。
左脚向右脚前扣步转身；同时左剑指附于右腕处，右手持剑随转身下带剑，
剑尖与腰同高。右脚脚尖稍外掰弧形上步，右拧转腰；
双手持剑带至右腿外侧；眼视剑身前端，左脚向前扣步转身；
双手持剑将剑带至左膝外侧，右脚向左脚后插步右转身；
双手持剑随向右转腰带剑于左膝外侧；腰向右上提领稍起身；双手随之向右上提膝；
眼视剑前端，右脚蹬地支撑提左膝护裆的同时，右手持剑右拧腰转身外旋向左前下截，
剑尖斜朝下；左剑指经体左侧向上抖腕亮指于头上。
好不容易做完这一切的牛娃忽然感觉空气中的木属性灵气大部分覆于剑上。
激动的赶紧做起了第三式。
“饿鹰扑食！”
向左拧腰，向前平稳落步；右手持剑内旋，以剑刃前端为力点接住对方器械，向右侧回挂；左剑指同时回扣于右腕；右脚向前上步，身体继续前移；右手持剑继续向左侧回挂；左剑指位置不变；行步与回挂剑一致，剑有粘随回牵之劲。
腰微左拧，左腿蹬地快速跟步成左丁步；右手持剑随之沉身快速探身，以身催剑向下劈点，发力瞬间要拧腰、探身、顺肩、抖腕扣腕，力达剑尖，整个动作神形贯注，流畅不断。
意在剑不离对方器械，贴刃滑进，并劈点对方腕部，如脱离对方器械，则就势劈点对方腿部！
想着功法中的描述，牛娃做出了这个动作。
“这套动作好像可以用来对敌。”
做完这招的牛娃感觉剑身中充满了木属性灵气。
接着他按照书中的描述又做出了剩下的几套动作。
金鸡昂首！
左脚向左前敏捷扣步；眼注视前方；对方正面刺或劈我上盘，我速向左前闪进、右手持剑内旋变外旋，以腰带剑向左上绕弧成立剑于身前，剑尖比头略高，使对方刺空；左剑指配合经体左侧向上划弧移至头部左上方
右腿蹬地收成右丁步；右手持剑旋腕劈截对方腕部，下劈剑力点准确，含有抖锉之力，力达剑尖，剑尖斜朝上与头同高；左剑指亮于头上；
蝎子绞水！
右手持剑外旋翻腕向左牵带，对方挺剑取我中门，我微向左拧内的同时，以剑刃中部牵带对方持刃手；左剑指向下落于右臂前内侧
左脚支撑右脚提膝护裆；右手持剑向右拔顶、沉肩拧腰，剑划弧翻腕向身前下截彼持械之手
白蛇返首！
右脚向身体右侧落成马步的同时，左脚内扣蹬地，腰向左稍拧；右手持剑借势外旋柔合带剑于身体左侧，意将对方取我中盘之刃带于体侧；左剑指手心向上移至右肩前
左脚蹬地使身体右移转的同时，右手持剑顺势向右斜上带剑；左剑指配合带剑向下斜抹，剑指向前
右手持剑随拧腰成右弓步的惯性，向右上方抖臂反崩；臂略呈弧状，剑尖略高于头，反手崩剑要疾快，在于若对方取我上盘，我蹲身闪进，挺剑取其中盘。
金凤回头！
右手持剑借右脚蹬地拧腰左移，身剑一体，以身带剑回牵，避开刺来之刃。
身体随右脚跟提起回撤左移；右手持剑以剑刃中部为力点，接住对方兵刃回带，在粘随中向内、下弧线内旋翻腕下截对方持兵械之手，剑尖斜向下，力达剑尖；左剑指外旋斜指左上方。
右脚经左脚向左盖步，同时右手持剑屈腕向身前回挂剑护住下盘；左剑指经身前附于右前臂内侧眼视剑尖。
左脚迅速向左撤步左拧腰成横裆步；右手持剑外旋翻腕经脸前向左侧反劈。
做完这一切的牛娃顿时感觉手臂肿胀异常。
感觉翻开了功法的下一页。
“引气式。”
集中精神感受手臂中肿胀的感觉，尝试进行引导。
牛娃刚进行尝试。
手臂中的木属性能量就顺着他的精神开始缓缓流动！
“啊，这么痛。”
牛娃痛叫出声，这与金龙剑引导的灵气天差地别。
金龙剑吸收进来的灵气好像带有灵性，知道自己该去哪。
而自己通过引气剑诀引导的灵力居然还得通过自己的精神引导才能进入身体。
这时牛娃对于金龙剑的评价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但是这并不影响牛娃将其闲置。
忍着剧烈的疼痛牛娃按照功法描述引导着木属性灵气游荡于身体之中，徘徊在每一块骨头之上。
终于在到了颈椎的时候木属性灵气有了反应。
一股脑的全部涌入。
“想必这里就是我的木属性剑骨所在了。”
牛娃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剑。
咬咬牙再次开始挥舞长剑。
“这么一点怎么能够，我可是被启蒙录选中的天才！”
于是在这片正在演化的世界多了一处风景。
一个正在舞剑的少年。
一柄躺在地上发着悲鸣的破铜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