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钱途迷离，身不由己
话说文子和钱有良大哥吃过晚饭，接着就随他走了。
经过一天风尘仆仆，终于在傍晚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山窝窝。
山窝窝里一排低矮的土砖房。
一进门，文子感觉格外的诡异。
阴风梭梭、霉气扑鼻。
钱有粮黑黑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叼着的香烟一闪一烁。
昏暗的灯光，电灯泡里时不时冒出“滋，滋”声。
文子定睛、仔细、搜索这间房屋。
简陋而又陈旧。
房子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四条长方凳。
桌子中间摆着几个残缺瓦罐带着新鲜的泥土。
几把毛刷和小锉刀。
考古？
文子忐忑不安。
钱有粮递给他一张小木椅：“坐吧！小文。”又朝着里屋喊道：“大哥！今天给嗯啷咖带来个小伙子！”
里屋悉悉索索走出一个矍铄的老头。
他叼着一根旱烟，旱烟正“丝丝”地冒着光。
“这位是恒叔。”钱有粮对文子说；“快叫恒叔！”
“恒叔好！”文子抱着双臂站起来，他有些紧张，汗毛根根竖起。
“坐！坐！”恒叔指着椅子。
恒叔接过钱有粮递过来的椅子挨着文子坐下。
文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恒叔虽然精神矍铄，但透着股冷冷的煞气。
一双眼睛能把人给盯个底朝天。
“多大啊！小伙子！”恒叔尽量用柔和话语问道。
“二十岁。”
“读了多少书？”
“高中毕业。”
“不错！”恒叔举起了大拇指。又接着说道：“在这里算文化高的。”
“愿意和我们干吗？”
”什么工作？”文子小心翼翼地问。
“摸金校尉！”恒叔吸口烟，用严肃表情说道。
”我不懂。”文子声音很细，细到似乎只有自己听到。
他甚至害怕自己拒绝后，小命会在这弄丢了，某个器官也会在黑市上交易。
他极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躯。
”不偷不抢，不对咱小老百姓干坏事！”恒叔有些激动。“只要你愿意保守秘密，发财指日可待！”
文子松口气，如果不对老百姓干坏事，小命可保已。
钱有粮凑过来说道：“兄弟别紧张！摸金校尉在过去是个很受人尊重的职业。”
文子见此，发誓：“只要不对咱小老百姓干坏事，能够发财致富，我绝对保守秘密！”
恒叔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
他敲了敲旱烟头，把剩余的烟灰拍在地上。
他站起来拍了拍文子的肩膀：“学着和我们一起干吧！你文化高，学东西容易。”
“谢谢恒叔栽培！”文子也站起来，低头道谢！
恒叔脚步轻盈，悄无声息的漂移到了里屋。
钱有粮对文子说：“走，带你到休息的地方去。”
文子跟在钱有粮身后。
到了一间很大的土砖房间，里面没有床铺。
地面铺着稻草，垫着凉席。
两个小兄弟在里面正闹得欢。
钱有粮对文子说：“兄弟，睡在这，不介意吗？”
“还好！还好！”
“兄弟！暂时的！”钱有粮瞅着文子苦哈哈的脸安慰。
“嗯，嗯，我知道！”
“早点休息，养精神，等下会通知动手。”
文子栾心突突的乱跳！
他早早地躺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迷糊中，一群披着黑斗篷人影满屋飘移。
圆圆的骷颅，空空的眼洞，双手平举，迟缓地双脚蹦跳地漂移。
无唇的牙龈裸露，发出死亡的：“啊……啊……”
声音低沉而又亢长。
文子躺着一动不能动。
他拼命挣扎，可身体依旧牢牢地钉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到空中。
他试图将自己身体带出来。
无济于事。
他迫不得已开始逃跑。
黑影团团围着他，他又漂到屋顶。
黑影形成巨大黑洞。
他一顿晕乎，掉入黑洞。
向黑洞深处坠落。
黑洞四壁，砌满了骷颅。
骷颅“啊…啊…”发出冷风。
文子不停地旋转。
一阵吵闹声终于把文子从深渊中救出。
“快起啦！兄弟们！”
半夜，兄弟们被钱有良喊起。
文子也跟着起来。
他抹抹额头的冷汗。
恒叔把大家召集起来。他点上三支香烛，对着东南方向拜祖师爷。
每个祖师爷拜三拜！
一拜伍子胥
二拜曹操
三拜汉羽
恒叔嘴里念念有词。
文子惊魂未定。
努力镇静。
他双手合一默默对着东南方说：“菩萨！我因贫穷流浪街头，身不由己。今日所做之事绝非发自内心的本意，他日有机会一定逃跑。日后有出息必定回报社会，回报国家。”
恒叔举行的仪式结束。
不远处草坪停着一辆皮卡车。
一车五人，由恒叔带队，钱有粮开车朝一处深山山坳出发。
车子停下，弟兄五人跳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