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柔儿一发病张倩就消失了
蓝白领
当我还没有等到蓝白领弟弟回信息，倒等来了秘书小姐地惊呼，她慌里慌张地跑向我，大声喊道:“王医生，不得了，柔儿发病了，她摔坏了自己的手机！”我听见柔儿犯病了，哪里还有心思等蓝白领弟弟出来，我也连忙火急火燎地赶向柔儿的病房。
只见病房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柔儿乱扔的东西和易碎品的碎片，柔儿披头散发，紧紧咬着牙关，手指上还有血迹。此时，她也许发泄累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身上的衣服也有水迹。原来她打翻了插有玉兰花的花瓶，花瓶早已碎了，玉兰花的花瓣儿也是东一片，西一片，南一片，北一片，到处都是。而此时的柔儿，也好像一朵易碎的玉兰花，如果不赶快安抚她的情绪，又挺着个大肚子，她会自己把自己给害死的。我来不及多想，连忙招呼几个人来，把柔儿从地上抬了起来，柔儿仿佛还要挣扎似的。但四个强有力的女工，一人捉住她的一只手或一只脚，就这样把她抬到另一间干净的病房。我也赶紧把配好的药剂打入了柔儿的躯体，并且稍微加大了一些镇定剂。不一会儿，柔儿就睡着了，四个女工及我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留下两个女工为柔儿擦洗身子和换干净的衣服，叫另外两个女工去打扫柔儿原来住的病房。我想柔儿平复下来时，还得回到她原先的病房去，所以我又派人把柔儿撕破打烂的物品又一一补全了。此时，一通忙活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我自己也累得够呛，安排了值夜班的人，为了柔儿绝对的安全，我还加派了一个人，专门看护柔儿，一有风吹草动她需要马上向我报告。然后，我就爬上床躺了下来，也许是太过疲劳了吧，不一会儿我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光着小脚丫子，在大山里不停地奔跑。我出生在湖北省黄岗地区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心一意地在土地里创食儿。但乡下人都很愚昧，总有重男轻女的偏见。本来两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文肓夫妻，养活我一个女儿，都成问题。但为了要个儿子，达到养儿防老，传宗接代的目的，爸爸一次又一次把我哑巴妈妈的肚子弄大了，生了一个女儿，又生了一个女儿，再又生了一个女儿，生第四个时总算是个儿子。
看见弟弟出生了，全家人都笑得合不拢嘴儿，尤其是我那时还健在的奶奶，更是兴奋得有些异常。她老人家以前总嫌我哑巴妈妈不会生儿子，几次把我哑巴妈妈都往死里打，说我哑巴妈妈是只不会下蛋的公鸡。现在为她生了三个孙女后，终于为她生了个孙子，马上把我哑巴妈妈捧若上宾，什么好吃先让我哑巴妈妈吃，说是好为我弟弟喂奶。以致我弟弟从小就娇生惯养的，长大了也没有什么出息。在我老家那个穷山旮旯里窝着，连个媳妇儿也没娶上。
我姐弟四个，只有我一个人考上了大学，二妹三妹只是就近嫁了人，成了众多乡村里的小媳妇儿中的一员。只有我这个大姐，最终跳出了农门，还嫁了个城里人，在繁华的s市还创了业……直到我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打开手机一看。“哎哟我的妈呀”，发现蓝白领弟弟给我发了许多信息:
“姐姐，你还好吧？”
“姐姐，你在吗？你的事儿处理得怎么样？我说不要太便宜了那个臭男人……”
“姐姐，你咋不理我呀？”
“姐姐，你不会想不开吧？离就离了，咱姐一定可以找个比他好的强的男人？”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到我们俩约定的时间，也不见你出来？”
我本来睡眼朦胧的，一见蓝白领弟弟的留言，人就整个儿地都激灵了起来。我马上睡意全无，马上马不停蹄地回复道:
“弟弟，没有什么？只是昨天晚上我的病人柔儿，就是那个有间歇精神病的女孩子又发病了。姐姐我为了给她治病折腾了一大晚上，所以很累了，一觉睡到现在才醒来，让弟弟担心了！”
“没事儿就好！俺以为姐姐因为离婚了想不开呢？”
“嘿！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不，你看姐姐我不是还好好的。”
“对！咱姐就要好好的，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
我听了他的什么再找个男人的话，沉默了一下，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才开始问他道:
“你与你的倩妹现在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
“为什么？”
“那有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联系不上了呗？”
“为什么？”，我紧追不放。
“那天上网，我先给她打招呼。见她没有反应，我以为她忙没时间回复了。因此我百无聊赖地就在群里与几个群友互动，还信口开河地与两三个妹儿打情骂俏起来……谁知柔儿她一直在看，不过是在潜水状态，我一点也不知道她也在线上了，否则……”
“否则什么？那后来呢？”
“假如知道倩儿也在线上，我一定不会与女人乱说话了。咳，我这张臭嘴！等我发现时，柔儿很生气地回了两条短信。”
“说的啥？能方便告诉姐姐我吗？”
“那有什么不能对姐姐说的，倩儿原话是:‘没想你是个这么花心的男人。’这是倩儿发的第一条，接着第二条信息是:‘我高攀不起你了，拜拜！’我当时一见，又好气又惊喜，难道倩儿喜欢上了我，我就连忙给她发信息解释着。”
“和好了！”
“没有。她死活没个反应，整整一个星期了，我终于气得大骂她！”
“我说糟了，她肯定再也不理你了！”
“没错！她现在完全消失了。”
我正与蓝白领聊得火热，专门看管柔儿的女工跑来向我说:“柔儿醒了！”我一听柔儿已经醒了，连忙向蓝白领弟弟告辞说:
“弟弟，不好意思！柔儿醒来了，我得赶快过去看一下，不然她又发作了，真是前功尽弃了！”
“哦！姐姐忙去吧！”
“回见！”
“回见！”
我连忙来到柔儿所在的病房，果真柔儿醒了过来，情绪也稳定了好些。我走近时，她还冲我笑了笑说:
“王姐，我想回到原来的房间去？我的手机找不到了。”
“好的！不过你稍等一下，你那个房子漏水了，我正派人修补它。你再稍等一下，马上就好！还有，你的手机掉在地上了，刚才一个工人不小心给踩坏了，我已经派人去维修了。如果实在修不好，再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好！”，柔儿十分听话地回答说。
听见柔儿肯定的回答，我也松了一口气，谎言总算是圆全了，柔儿她一点儿也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辞。这样也好，她忘记了她昨天晚上的发疯撒泼，乱扔乱砸的疯狂状态，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的。我想到这里，连忙喊来秘书小姐叫她赶快去买一个如柔儿旧手机一模一样的手机。并且叫她找个手机高人，拷贝出旧手机所有的内容到新手机上。
柔儿的手机摔坏了，根本不能使用了，也是无法修复的。我昨天晚上忙乱中，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儿给忘了，真该死！万一柔儿固执起来马上要手机玩而不可得，也因此而诱发了病情，该如何是好？所以我催促秘书小姐马上去办理，花多少雇佣一位高手都不应该再耽误柔儿玩手机的时间了。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知道此时的柔儿仿佛一个不听话又爱胡搅蛮缠的小孩子。现在只有一切尽量按她的要求办好，否则不听话的小孩子只会撒泼打滚和哭泣，而像柔儿这样的病人，如果爆发了，那将是很严重又危害极大的事情。一怕她无意地伤了别人，二怕她无意识地伤了自己。而无论如何那种情况，作为医生的我，都是不想看到的情况。
因此，我一边催促整理柔儿原来病房的女工，赶快弄好房间，尽可能地恢复到柔儿发病前的状态，一边又叫了三个女工，及原来的一个女工，四个人随时待命。我也准备好了，柔儿再次发病的紧急情况下，应该注射的一些药品。正如一个少先队的口号那样“时刻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