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打了顾家大少爷一耳光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苏得菂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长得什么样子，可是一见到他人，就想起来了。
两年前，他也是这样安静地看着她。
女服务员把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顾森坐着，苏得菂站着。
顾森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女生的时候，他也是坐着，她站着。
当时他在海州。
他的大学同学从尚城开车过去找他玩儿，他刚好那天没什么事，没叫司机，自己开车到高速路的引线外面等着。
他每次停车时，都有一个打双闪的习惯。
就是这个习惯，让他认识了苏得菂。
他坐在车里看手机的时候，有人敲他的车窗。
他摇下车窗，看到一个瘦小的女生，脸色有些苍白。
他问：“有什么事吗？”
女生瞪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他按动电动按钮，打算把车窗摇上的时候，女生赶紧说了一句：“一万块钱。”
顾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车窗继续上升，女生好像有点着急，脸色更难看了，“我是第一次。”
顾森的手停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上车。”
女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坐到他的副驾驶位上。
顾森侧过头问她：“你多大了？”
女生说：“十九，上大二。”
“缺钱？”
“我妈得了癌症，是中期的，医生说可以手术，但是后续需要用靶向药。我没爸爸，家里也没别的亲人。”
“第一次一万块，第二次多少钱？一千？第三次呢，二百？”
女生没说话，把头扭向一边。
“一共需要多少钱？”
女生听了转回头来：“医生说可能得上百万。”
顾森沉默了。
他不是给不起钱，是这件事出现的太莫名其妙。
女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先生，我……您能，您能长期……您如果没有结婚的话，您可以……”
顾森把胳膊放在方向盘上，斜眼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赶紧拿出了一张学生证，递给他：“我叫苏得菂，就在前面的那所大学上学。”
顾森接过学生证，证件上的女孩清纯温婉，笑容甜美，虽然长得一样，但和眼前女生判若两人。
他眼前的这个女生，看上去实在是太憔悴了。
这女生似乎是想讨他的欢心，把头发向耳后拨了拨，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对他生硬地笑了笑。
看到她眼中的水光，他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他从手扣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女生：“这是我司机的电话，你打给他，让他跟你去医院交住院费。”
女生接过去，眼泪刷地就掉下来：“谢谢，太谢谢您了。”
女生下了车，扒着车窗怯怯地问他：“先生，交完了住院费……您的司机带我去找您吗？”
顾森叹口气，对方这种情况，他哪有心思做那种事。
“先给你妈治病吧，以后再说。”
女生千恩万谢地走了。
他给司机老九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有这么个事儿，让他留意女孩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接了同学回到市区，晚上聚会的时候聊起来，他才知道，在海州，大学附近打双闪，就是有那个意思。
老九第二天就向他汇报了女生的情况，都是真的。
他便让老九关照着女孩，住院费随时补交。
老九刚开始老是向他汇报女生的情况，他嫌烦，让老九没什么大事就别和他讲了。
后来老九就说过几件事：女生妈妈手术了，出院了，又住院了，病重了，去世了。
听说女生妈妈去世的消息，他想起了那张苍白的脸。
于是让老九给随了十万块钱的份子钱。
他对那个女生有点意思，但人家妈妈刚去世，他想着还是等过了百天再说吧。
再后来，他和海州的一家大企业开始竞争，他手段狠辣，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折腾了小半年，他终于打赢了这一仗。
公司开庆功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女生，便让老九去联系。
想起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他心里还是有点期待的。
可是老九很快就回他说，女孩大学毕业了，不知所踪。
他愕然，十九岁就大学毕业？
老九说，女孩是那所学校里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研究生。
……
星光大厦的总统套房里。
苏得菂站着，顾森坐着。
苏得菂真的没有想到，在海州遇到的那个男人，老家竟然在尚城，还是顾屿的哥哥。
“顾先生。”她向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地说：“我已经攒了四十多万了，我本来是想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的，所以才，才没有联系你。”
顾森笑了笑，他从小到大的亏都是吃在女人身上，这辈子，他真是没有女人缘。
眼前这个女孩，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那些憔悴和疲累。
蓬松的公主头，细致的妆容，精美的小礼服，从楚楚可怜变成了楚楚动人。
他早在苏得菂一进星光酒店的大厅就认出了她。
堂堂一个分公司的总裁被一个女大学生欺骗的那种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忍着满腔怒火，和周围的名流绅士们谈笑风生。
不自觉的，便多喝了一些。
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钱不用还，你只要履行合约就可以。”
苏得菂的心一下揪了起来：“顾先生，我知道是我不对。我还你双倍的钱可以吗？我还你二百万，三百万！”
顾森揉揉额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听这个女骗子讨价还价。
他起身走过去，拉住苏得菂的手臂就往卧室里拽。
苏得菂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她吓坏了：“顾先生，你喝醉了，我们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谈这件事好吗？”
顾森不再理她，硬生生地将她拖到卧室里，把她推到在床上。
苏得菂刚要起来，就被顾森重重地压住了。
带着红酒味道的嘴狠狠地吻住她，她拼命挣扎着，打了顾森一个耳光。
顾森眼中露出一丝狠意，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按在她头顶上，另一只手从她的裙子里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