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见面，表面功夫

    纪氏请她们到客厅坐定，红珠赶紧招呼丫鬟端来茶水和炭盆。这天气太冷了，纪氏的身子根本受不住。

    “凌儿，快过来见过两位舅母。”

    罗凌缓步上前，给田氏和钱氏行礼：“凌儿见过大舅母、二舅母。”

    “好，凌儿出落成大姑娘了……”田氏和钱氏笑着说：“莲儿、香儿，你们也过来给你们姑姑见礼。”

    只见纪莲和纪香也走上前来给纪氏行礼：“姑姑好。”

    “好，好。”纪氏一边流泪一边回答，说着就要起身将她们扶起来：“这是姑姑给你们的见面礼，说来，你们两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纪氏将自己手上的一对镯子撸了下来，塞给纪莲和纪香。那两人四眼放光赶紧接了，当场就戴在自己手腕上，抬手就问田氏和钱氏好不好看。

    田氏和钱氏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盯着腕上的镯子两眼放光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这个场合不对。这里不但有纪氏母女还有纪氏的一众下人。

    田氏立刻收起脸上的气恼，嘿嘿两声干笑着说：“你看我们当舅母的，就没有给凌儿准备见面礼……”

    “她不用，在她洗三的时候，你们已经给过了，我是没参加莲儿和香儿的洗三，这是补的……”这句话说的田钱两人的神色又是一变，不过被她们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场面一时间冷下来，罗凌却看到兰嬷嬷眼睛红红，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直向大舅母身边的一个女子看……

    “兰嬷嬷，你……”经罗凌提醒，纪氏才看向田氏身边的女子：“兰嬷嬷，你好不容易见到桃红，你们下去聊聊吧。”

    “呵，看我都忘记了，桃红现在叫菊香了，是大郎房里的人……菊香，既然姑奶奶都发话了，你就去和你娘好好聊聊吧。”田氏笑道。原来这个叫菊香的女子，是兰嬷嬷的女儿，还是大表哥的妾室。

    兰嬷嬷带着菊香出去了。

    “大嫂、二嫂，你们在那边可好？”纪氏眼睛红红，欲哭还休。

    “那里就是苦寒之地，还能有什么好的呢？不过还好，我们有生之年好歹能回到京城，不像老爷和老夫人……”田氏说着就唉声叹气。

    纪氏哪里能听这个，当即站起来：“大嫂，你跟我说说，爹娘是怎么死的？”纪氏一边说，眼泪就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

    “他们就是在那边生了病，又缺医少药的，没能及时治疗，不久就撒手人寰了……”田氏说着就拿手帕按着眼角，声音悲伤：“要是你能早点救我们回来，或许还能见老夫人最后一面……”钱氏听了也跟着哭。一时间悲伤充满了这个客厅。

    罗凌不懂那种悲伤，但，母亲从前说了很多外祖和外祖母的事，加上罗将军的去世，让罗凌饱受了艰辛，所以自己对她的感情也能感同身受，也低头抹泪。

    罗凌抬手擦眼泪的间隙，看了一眼纪莲和纪香，她们都有些面无表情地东张西望。罗凌不禁奇怪——她们好歹在外祖和外祖母身边生活了数年，怎么会没有感情呢？怎么会在别人说起自己祖父母的时候，毫无反应呢？

    “母亲，你们怎么了？”刚好这时候，罗凌的两个表哥就进来了。刚才她们是去还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