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到底是婚礼,还是葬礼
沈南辞不仅没把婚礼的事放心上。
注意力也不集中。
三番五次,踩在厉蘅衍的脾气上。
厉蘅衍搂着沈南辞的腰,翻一个身。
沈南辞“呀”了声。
一头又软又顺的黑发垂下来。
落在厉蘅衍的身上。
一片雪白瓷肌,没了遮掩,大面积的暴露在空气中。
沈南辞赶紧抢被子。
但是,被子被厉蘅衍压住了,就凭厉蘅衍故意的,以沈南辞那点小猫力气。
根本捞不到被子。
厉蘅衍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把沈南辞脸颊边的头发掖到耳朵旁。
抚到后背。
“以后你叫沈南瓷,好不好?”
沈南辞无语:“我不就叫沈南辞?”
“不是辞别的辞,是羊脂白玉瓷的瓷。”
沈南辞怔下。
瓷?
她用手指在厉蘅衍没穿衣服的胸膛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个字。
沈南瓷皱眉,摇了摇头。
“不好。”她说。
厉蘅衍单手放后脑勺枕着,望着趴在他怀里里的女孩儿,“哪里不好?”
沈南辞说:“辞字,舌和辛,嘴巴说闲话的人一定辛苦,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但是瓷,次和瓦,我不喜欢。”
厉蘅衍望着沈南辞,没说话。
沈南辞也没管这人没事改她名字干什么。
伸手扯过地毯上厉蘅衍的衬衫,挡在月匈口前,她用脚蹭蹭男人小腿上的腿毛。
扎扎的。
沈南辞好想掀开被子。
拿来她的修眉刀,把他的腿毛都一根根拔光。
厉蘅衍问:“你在想什么?”
沈南辞说:“想拔光你腿毛。”
厉蘅衍:“……”
手伸进被子里,磨砂着沈南辞又细又软的腰,沈南辞痒的承受不住。
“我就说说,不敢。”
厉蘅衍放过她,“行吧,不改就不改。名字不重要,你叫狗蛋,我也喜欢。”
沈南辞怒瞪眼,“你才叫狗蛋!”
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哈哈,厉狗蛋!”
某男人脸黑了。
厉蘅衍一脸无奈,轻敲下沈南辞额头。
男人眼神危险的眯了眯。
“再笑,后果自负。”
沈南辞憋着笑,不笑出声。
感觉到某人身上的异样,沈南辞这下憋笑都不敢了,保命要紧。
跟雪球一样,咕噜的滚下去。
往被子里缩啊缩,跟只灵活柔软的毛毛虫一样,只露出一个脑袋。
“婚礼真的是明天?”
厉蘅衍笑而不语。
好吧,沈南辞承认,自己没太上心。
婚礼操办的事,都是厉蘅衍一手解决的,她只知道在国外。
具体在那个国家,她都不知道。
厉蘅衍说保密。
“那,婚礼请帖有多少份,邀请的人多吗?”
厉蘅衍不答反问:“你希望多还是少?”
沈南辞想了想,诚实说心里话,“以前幻想很浓重的婚礼,后来就不喜欢了。低调一点挺好,而且,我也没什么家人朋友。”
这意思,沈家人。
她是不会邀请的。
厉蘅衍一句话一针见血的说出原因。
“你怕办的豪华浓重,将来我的仇家找你报复寻仇?”
沈南辞:“……”
这男人,还真是精明。
沈南辞点头,“是啊,我想多活呢。”
她怕短命。
厉蘅衍气笑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大早上的,在床上闹了半天才起来,沈南辞跟在厉蘅衍后面。
“真的明天举行婚礼?”
厉蘅衍就是不说。
沈南辞眼珠子转转,“要真是明天的话,婚礼取消吧。”
厉蘅衍侧头,“为什么?”
沈南辞扯唇角一笑,“明天我例假,你要是能准备黑婚纱的话,那也行。”
厉蘅衍注视着沈南词得瑟的小脸。
他轻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给你订的,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黑婚纱?”
沈南辞:“……”
她目光错愕,确定厉蘅衍不是开玩笑。
嘴角直抽抽。
黑……黑婚纱?
人家当新娘,都是白天鹅都是天使。
怎么,到她当新娘,就得当黑乌鸦?
一身黑婚纱?
到底是婚礼,还是葬礼?
沈南辞简直不敢想象。
鲨了她吧!
沈南辞再一次刷新认知,她嫁的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
脑子有毛病,脑回路跟大众不一样。
诡异又奇葩。
简直不走寻常路。
沈南辞无语凝噎,转身就走,手腕被厉蘅衍攥住,被他拉回来。
“刮过胡子没有?”
沈南辞瞪大眼。
什嘛?
沈南辞呵呵,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对不起,我不是男人,没胡子。”
厉蘅衍好笑道:“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我是问你,给男人刮过胡子没有?”
沈南辞“喔”声,点头。
“刮过呐。”
厉蘅衍唇角的笑意一下没了。
男人的脸说黑就黑,“你给谁刮过?”
沈南辞笑道:“狗蛋啊。我不仅给它刮胡子,我还给它剃完全身的毛呢。”
还补充一句:“我手艺可棒。”
厉蘅衍无语了几秒。
他问:“狗蛋是谁?”
沈南辞笑得灿烂,“念念家的大公狗。”
厉蘅衍无话可说。
厉蘅衍懒得跟沈南辞皮,搂住沈南辞的腰,他把剃须刀塞她手里。
“老婆,让老公看看你的手艺。”
沈南辞刚说着玩的。
她就是故意闹厉蘅衍呢。
哪里真的会刮胡子。
手抬起,摸摸厉蘅衍下巴的胡茬,沈南辞敷衍说:“不扎手,不凑近看不出来,明天刮吧。”
厉蘅衍:“不行。”
他单手搂着沈南辞,把她抵在洗手台旁,打开热水,弄上泡沫后。
“来吧。”
沈南辞觉得这个活,她应该胜任不了。
万一,她不知轻重的,弄伤他皮肤。
还是在面部。
那就大事不妙。
沈南辞刚想着找什么理由拒绝,就听到厉蘅衍说:“老婆,我脑震荡你忘了,万一我一个手抖,搞不好毁了我这张脸。”
不提还好。
一提,就想起昨晚上在浴室干的好事。
沈南辞气呼呼的踩厉蘅衍鞋面一脚。
“你那卖力气的劲儿,像是有脑震荡的人吗,真能装。”
话是这么说的。
沈南辞虽然怕,但想着第一次尝试给自己的丈夫刮胡子,挺有新鲜感。
“你下巴低一点。”
厉蘅衍照做,身体前倾,微微附身。
两条手臂撑着水池。
沈南辞完全被他圈困在他怀里和水池之间。
沈南辞找准角度,开始干活了。
她很认真,动作格外小心。
生怕毁了厉蘅衍这张老天爷格外优待的脸,那就是罪过!
厉蘅衍的视线几乎在沈南辞脸上没挪开,比看上百亿的合同都要专注。
辞辞的眼睛。
辞辞的鼻子。
辞辞的嘴巴。
都那么漂亮,五官组合在一起。
非常的美。
厉蘅衍心底柔软,都是他的。
这个姑娘的全部。
她的一切,全部都属于他的。
刮着刮着,沈南辞手臂开始酸疼。
她低低的轻叹一声。
“手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