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盗玉令
景洵!景洵儿!
玉卿颜站在公主楼前,细细的雪花落下,玉卿颜清醒了许多,对一旁的白露吩咐道:“白露,给长公主准备一些吃的,要清淡些,她的伤要养一段时间。”
白露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弄巧道:“娘娘,皇上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给长公主送吃的,蒹葭不过是问了一句‘怎么了’,就被打的下不来床,还是别为难白露了!”
玉卿颜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那阿黛怎么办呢?”顿了顿,吩咐道:“弄巧,找几个人准备着,等我的消息,把阿黛接去红鸾殿!”
“是!”
弄巧去处理阿黛的事,玉卿颜独自回了冷宫。
院子里站着一排太监,苏康全守在廊下,见皇后娘娘回来,小心地往屋里看了一眼。
场景称得上肃穆。
玉卿颜下的药量极轻,她猜到了这会儿皇上已经恢复,只是没想到会一直在这儿等着。
苏康全轻声道:“参见皇后娘娘,皇上他……”
玉卿颜稳稳心神,道:“我自己进去。”
苏康全连忙掀帘。
方一进门,玉卿颜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扑倒在软塌上,景洵将玉卿颜的双手按在身侧,眼里的怒火喷薄而出,狠狠的按着身下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给朕下药,你把朕关在冷宫里。你当真是,无法无天!”
玉卿颜被按的手腕生疼,“臣妾的无法无天,可是皇上一点一滴宠出来的!”
“是吗?朕后悔了,从现在开始,朕要折断你的翅膀,废了你这一身傲骨!”
说罢,强势地亲吻下去,玉卿颜扭头躲避,景洵儿顺势吻上玉卿颜秀丽的脖颈,疯狂地索取那一抹体香。
玉卿颜挣扎着大叫:“放开我,你放开我,景洵儿你放开我!!!”
“……”
“……”
一时间,二人皆是死寂,景洵儿停下了粗鲁的动作,只死死的盯着玉卿颜。
“你叫朕什么?”他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恍若隔世!
玉卿颜挣扎了两下,依然被死死的制住,动弹不得,“臣妾直呼皇上名讳,皇上又生气了?没关系,反正臣妾已经犯了死罪,皇上直接赐死便好!”
“原来你知道朕可以赐死你,朕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玉卿颜道:“怎么会不知道,皇上掌握生杀大权,这是常识!”
景洵儿不与之辩,稳住了急剧起伏的胸膛,道:“其实你早有察觉,朕和他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你不能确定,所以你反复挑战朕的底线,是在逼朕自己承认,是吗?”
玉卿颜道:“所以你这就承认了?你连装都不屑于装一下吗?”
景洵儿突然放开玉卿颜,站起来理了理袖子,冷厉道:“装?装那个伪君子?朕觉得恶心!”
玉卿颜坐起,揉着吃痛的手腕,眼里俱是绝望:“他在哪里?”
景洵儿冷笑一声:“呵,要不了多久,他就永远不会出现了,八年了,该知足了!你若还痴恋这副相貌,便好好的坐着皇后之位!朕给你时间忘记他!”
玉卿颜没有再说话,眼前这个人容貌身型样样不变,可已经不是她的景洵!
景洵儿突然问起:“对了,你把朕关在这里,是去做了什么?”
玉卿颜站起来,“臣妾斗胆,请皇上饶恕阿黛!”
景洵儿又捏紧了拳头:“你去见了阿黛?朕禁足她还不到两个时辰,你就等不了了?”
“皇上误会了,阿黛刁蛮任性,处处给臣妾难堪,臣妾与她不睦已久,怎会心疼她?只是……”玉卿颜抬眼望了望景洵儿,“只是阿黛,是阿薰最聊得来的姐妹!”
“阿薰……”听到这个名字,景洵儿一阵心痛,那是他的亲妹妹。
玉卿颜以为他至少会为了阿熏让步,但景洵儿没有,他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你们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在朕面前提阿熏!”
玉卿颜赶紧追上去拦在前面,和气冲冲往外走的景洵儿撞了个满怀,玉卿颜抬头急道:“皇上要是不答应,那臣妾只能再犯一次死罪了!”
景洵儿咬牙:“你信不信,朕连你也禁足?”
玉卿颜连忙跪倒在地:“皇上恕罪!”
景洵儿拂袖而去。
待人走后,玉卿颜将手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来,手上拿着一枚玉令,这枚玉令是皇命的代表,有时候宫里会有一些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事情,皇上没空管,就会让人持着这枚玉令代为处理。而阿黛这件事,用这枚玉令再好不过。
很快,这枚玉令就送到了弄巧的手上,阿黛也被顺利接到了红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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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苏康全拿着这枚玉令呈上,景洵儿拍案而起:“你说什么,她回红鸾殿了,她还把阿黛接到了红鸾殿?”
苏康全道:“是的,公主楼的人看到皇上的玉令,不敢不听命。”
景洵儿拿回玉令,想起了昨日玉卿颜突然撞到自己怀里,勾了勾唇角,暗自道:“原来你说的再犯一次死罪,是这个意思,盗玉令,假传圣旨,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他将玉令握在手里,反复摩挲,眼神锐利如鹰。
“苏康全,走,去红鸾殿!”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她现在就在御书房外。”
“什么?”
“回陛下,这枚玉令是娘娘亲自送来的!”
“哈哈哈哈,好啊!”景洵儿走到书案前坐下,命令道:“让她进来!”
玉卿颜进了御书房,只往地上一跪,不发一言。
景洵儿冷冷道:“你这是做什么?”
“臣妾来领罪!”
“领罪?不,你没有罪,朕说让你好好地做皇后,你便大大方方地回了红鸾殿,你何罪之有?朕还要夸奖你听话呢!”
听了这话,玉卿颜一骨碌站起来,微一欠身,道:“谢皇上!”
景洵儿:“……”
他走过去抓住玉卿颜地手,盯着她道:“真当朕不会罚你?”
玉卿颜轻轻一笑,弯了嘴角,却没弯眉梢:“皇上上次就是在这里打的臣妾一耳光,臣妾怎么会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