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乾坤游龙横扫斯厥 一剑寒光展露杀机
接上回,颜小庄踏着乐神式“云雾罗衣”,运起缚仙击内功,一招万蛇式“天云蟒神”杀向斯厥骑兵。颜小庄将内力注入黑棍内,几记横扫竖敲卷起雄厚内力化作一股气团冲杀在骑兵之中。顷刻间、将七八十个骑兵冲倒在地,一时间,飞沙走石,棍扫一片,战马受惊此处乱跑。颜小庄接着一个“游龙摆尾”将黑棍狠狠从后舞动拉起,那七八十人被棍子卷动,纷纷向剩下的骑兵撞去。就眨眼功夫,那百来斯厥人就被战马撞得死的死伤的伤,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雪千夏在后面几丈外看到此景惊的小口大开念着:“这臭镖师怕是吃了什么神仙药水了,怎么才几天功夫武艺就升到这般境界。原先以为臭镖师最多就是个大镖师的身手,可现在这架势还真有点当家镖头的意思。这,这身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
正在那念叨着,几个斯厥兵从地上爬起直奔雪千夏。颜小庄早已料到,挥出一记横棍,那几人便被像纸片一样扫飞。
身后还有五六十骑兵直接杀向小庄,小庄也不慌乱,在人群中从容应对。
自从习得缚仙击内功,初试功力击杀斯厥主将救下朱长寿后,虽然中了无香化功散,但小庄依然在心底暗暗琢磨这缚仙击内功奥妙:“不周攻的奥妙是将身体的内力喷发出去、巨鹰震内力有提升轻功、震荡摧物的效果,这第六层缚仙击内功便在于使起来感觉有股吸力。只要一收功,发出的气劲会反其道而行,可以把远处的东西给吸回来。如果有时间勤加练习的话,确实能做到收放自如,以气控物。”
颜小庄在人群中施展着幻影式身法游走在人群中,那五六十个骑兵奈何不了他半分,反倒是同伴一个接着一个被击倒。颜小庄越战越兴奋,一个“全龙盘山”搅起滚滚风卷,剩下的斯厥兵乘着风势被卷起。
雪千夏在旁看着颜小庄仅凭一人就将这百来个斯厥兵打的七零八落,想着这臭镖师的棍法气势和姚庭森的如出一辙,敢情这就是金钟罩第六层的奥义。
仅一刻钟的功夫,颜小庄就将斯厥兵打退。他抢过一匹马匹回身示意雪千夏速速离开。
“颜哥,你这功夫哪学的?”雪千夏追问道。
“不是和你说了吗?说来话长很玄乎,回去后一定告诉你。”颜小庄拍马说道。于是乎两人骑马朝部队奔去。情况紧急,雪千夏也只好噘着嘴不做声心想:“这臭镖师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还挺有故事。娘娘的,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说完,两人快马向部队会合过去。
再说韩北坤带着二十来个镖师镖徒众快马加鞭驶离小山处。走了一段路后,人马冲出绵绵小山,来到一片平坦宽广之地,首先进入眼帘的一个壮观大气的悬崖河谷。看着左侧的大悬崖河谷不禁再次惊叹这五神山真是个人间仙境。这悬崖向远处绵绵而去,交错于远处的飞龙瀑布,飞流直下的河水汇入悬崖之下的景江。众人奔在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上,迎着扑面而来的大风,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好地方,真是个好地方。”梅三金笑道:“可惜被那帮黑道邪教的给糟蹋了。”
“是呀,咱忠州可没这么好的地界,更别说岳州了,哈哈。”谭耀佳理了理自己的马尾笑道。
熊勇说道:“等清理了那反贼后,咱们再回来,到这扎个帐篷,猛喝一顿。”
“再带几个妞,乐呵乐呵。”梁倪接道。
“那坤哥就不能来了啊?”俞双彬向朱金凤挤了挤眼。
朱金凤白了白眼继续赶路。
众人边赶路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似乎忘记了身后还有斯厥兵。领头的韩北坤看了看前方,突然举起手来示意人马放慢速度。直到慢慢接近一个人。
此人正是同景镖局当家镖头姚庭森。众人看着前面的当家镖头不禁泛起了疑惑。自从下了飞龙峰后,所有官兵和镖师镖徒众都玩了命的下山。按照计划,几千人化整为零各自择路而逃,此时此刻这姚庭森不仅没带人马,看神色也不慌乱,好像在此地等着他们一样,真真是古怪。
韩北坤等人马逐渐靠近姚庭森,韩北坤拱了拱手问道:“姚总,何故一人在此地?是不是和部队走散了。”
姚庭森一手执鞭同时摇了摇头,一脸阴沉地扫了扫韩北坤后面的二十来人。
郭起云看到当家镖头神色异常,也上前问道:“姚大当家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姚庭森黑着脸扫看着眼前这些人说道:“确实有点情况,姚某很是为难啊。”
众人在韩北坤身后静静地等着姚庭森做进一步道来。队里部分原同州分局的资深镖师镖徒众则忧心忡忡地看着姚庭森。他们清楚,姚庭森个性独断、手段犀利,冷面无情、是金钟镖局数一数二的高手,深的总镖头金彪的器重,不仅如此,他那一剑夺命,毙敌于眨眼之间,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手段在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不怎么叫寒光剑呢?此人杀伐果断,现在在这个地方现身肯定没什么好事。
姚庭森冷冷地说道:“实不相瞒,姚某奉了金总镖头的密令在此等候诸位。”
“哦,不知有何事吩咐?”韩北坤问道。
姚庭森一字一句地说道:“奉总镖头命,姚某要清除忠岳镖局冗余的镖师镖徒众。”
众人听后面露惊诧之色,张开大嘴纷纷互相对视,怀疑自己听错了。
韩北坤也是不解问道:“那敢问,何谓冗余的镖师镖徒众?”
姚庭森扯了扯马绳继续说道:“就是知晓、保留金钟罩的镖徒众和那些武艺不精的镖师。”
韩北坤犹豫了片刻,确定自己没听错,望了望身后的这二十来人,然后继续问道:“姚总是真真得说笑了。金钟镖局门规禁令第二条是怎么写着来的,进我金钟镖局的兄弟姐妹皆为一家,凡手足相残者,轻则杖罚二十、重则逐出师门。并未有总局拿人性命的说法,再说总局权力再大总不能比王法还大吧?岂有私自行杀伐之理。”
姚庭森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的金钟镖局已经不是昔日的金钟镖局,现在的江湖也不是以前的江湖。如今的江湖已无规矩,更无规矩之人。所谓的规矩皆是强者所定,弱者遵从。我这不是帮你们把金钟镖局的门规禁令给破了吗?你们应当感谢我才是。”
韩北坤皱了皱眉头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往后退了退,和众人一起看着这姚庭森站在那神神叨叨不知所云。
俞双彬从众人中探出头看着这当家镖头心想:“你个奶西八皮的。后面还有斯厥骑兵在屁股追着砍呢,这当家的一个人不赶紧逃命在这溜达,跑着来胡言乱语。他怕不是下山被山石给撞坏了脑壳。”刚想着发点牢骚,但看到身旁那些原同州分局、景州分局的镖师镖徒众神色恐惧地看着姚庭森连大气都不敢出,顿时感到少许紧张。他又望了望梅三金同样也是如此。
俞双彬咽了咽口水心念道:“阿奶的,这寒光剑真有这么恐怖?还没咋地就给吓成这样?”
韩北坤回了回神说道:“姚总,咱们忠岳镖局的镖师镖徒众都是粗人,读书少听不懂什么大道理。还请明示则个。”
姚庭森继续说道:“是,是,你们都是粗人,所以就知道整天问局里要银子票子位子,从来不想别的。”
熊勇听到此话后憋不住了大声在人中缩着头回道:“哎,姚总,你这话说得就不对味了。什么叫整天问局里要这要那了。咱们这帮人不就是拿钱做事,走镖运镖嘛。都是提着脑袋在道上混的,多要点钱财怎么着了。”
“就是就是,又没吃你家的,你在这叫个鸟?”梁倪跟着嚷道。
姚庭森冷笑回道:“现在的金钟镖局早就大不如前了。以前局里富足还能养着你们这帮酒囊饭袋,现在嘛,总局年年入不敷出,寅吃卯粮,再这么亏空下去,咱金钟镖局几十年的基业都会被蛀虫给啃光的。”
混在人群中的邓威骂道:“姓姚的,你骂谁酒囊饭袋、蛀虫?都是抄家伙凭本事吃饭。你娘的,你不也拿局里的银子吗?你还是个当家镖头每年一千多两呢,你拿的能比我们少?各位灰衣镖徒,还有镖众,大家说说是不是?”
“就是。”俞双彬也上前一步说道:“不是为了给局里死去的同门师兄弟报仇雪恨,谁跑这五神山来玩命。总局一声令下,咱们忠岳镖局大部分人都撒丫子赶过来帮忙还是不给总局出力卖命。你瞅瞅咱们身上的伤,谁太妈吃闲饭了?怎么在你眼里成蛀虫了?”
一缁衣镖徒情绪激动地更是驱马赶到人马最前面吐了口唾沫骂道:“姓姚的,你拦在咱们面前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别在这正气凌然地讲你那歪理。给个痛快话,你想怎么着?”
话才刚说完,众人只看到剑光一闪,寒气顿起,只听得“呤”的一声响起。那缁衣镖徒人头立刻起了飞,脖子上碗口大的切口喷射出如泉似的血水。姚庭森继续扯着马缰,众人根本就没有看到姚庭森出剑,那缁衣镖徒身体就缓缓从马上掉落。此景吓得其他人赶紧又后退了几步。
韩北坤说道:“姚大当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权力在这肆意杀人。”
姚庭森继续说道:“不是说了,姚某是接了金总镖头的密令行事。”
“既是奉了密令,那金钟镖令呢?”郭起云追问道。
姚庭森冷眼看着众人只是不语。
“妈个别别的,你听他那在放狗屁,他有个鸟的金钟镖令。”梁倪指着姚庭森大声骂道:“他们同州分局、景州分局历来就是看咱们忠州、岳州分局不顺眼,这狗杂种就是跑这来泄私愤的。来真的是吧?谁怕谁啊?大家抄家伙啊。”说完,众人纷纷拿出武器准备应战。
姚庭森伸出手说道:“我刚才早就说过,总局只是要将忠岳镖局知晓、保留金钟罩的镖徒众和那些武艺不精的镖师全部除掉。与其他人无关。”
众人中镖师纷纷赶紧对视着,各自想着自己情况。这时,谭耀佳载着区亚礼缓缓从人群中走出,胆战心惊地说道:“姚,姚总。我,我是耀佳啊,谭耀佳。我以前是同州分局的镖徒。你还记得吗?我跟着你走过春满江南城的镖啊。家父是同州大镖师谭酒缸,当年也曾在你身边效力。”
姚庭森笑了笑点了点头。
谭耀佳身后的李潜赶紧跟上说道:“姚总,我是李潜,早些年是景州镖局的镖徒。现在东洲镖局的当家镖头刘魁是我舅父。”
姚庭森又是笑了笑点了点头:“行了,你们过去吧。”
两人赶紧拍马离开。正当两人松了口气之余,只感到脑袋后面一阵寒气略过,又是“呤”的一声,两个人头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