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泰坦尼克号
“四只？为什么之前不说？”张弛想不通。
“不知道，他们只说是搞错了。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王总也不清楚，“也许他们觉得四只反正在一起，所以说一只就可以了。也许只有一只箱子里面有钱，他们记不清是哪个，想花一份钱碰碰运气。”
“水里还有吗？”话一出口张弛就知道答案。
“没有。总之客户经常会有自己的秘密，我们就不打听了，专心干活就是。四只箱子，还有一种可能是金额比他们之前说的还要大一些。”王总分析。
“所以客户又加价了，倒也说的过去。好吧，我尽力。”张弛说道。
下一次是周四凌晨，时间还来得及。
这只水中失而复得的密码箱不禁让张弛又想到了之前的一个构想。
他查过，当年泰坦尼克号的打捞让打捞公司获利上亿美元——虽然没找到传说中的“海洋之心”。近些年也不时有传闻某某团队打捞古船发现大量文物或者古酒什么的，动辄获利上千万美元……
能够让历史长河中大量沉没的古船宝藏重见天日，一向是暴利行业。特别是那些公海上的无主商船，或者……偷偷打捞。
现代航海科技日益发达，深海被各路神仙犁了一遍又一遍，秘密越来越少。但张弛坚信，必定还有漏网之鱼，静静的躺在某处海沟之中，船舱里装满了稀世珍宝。
只要有线索，自己是拥有定位能力的，虽然还没有尝试过。但是想让打捞公司相信自己从而去付出出海探测成本，显然不是容易的事。
除非，自己已经拥有了比较强的实力，或者说声望。所以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只要事业能起步，就会越滚越大。
自己目前处于起步阶段。
……
周二晚10点，木蜻蜓，5号桌。
“所以最终远洋打捞会是我们的一块儿重要业务。”张弛花了十分钟，把泰坦尼克号的构想又详细讲述了一遍。
然而他感觉气氛哪里不对，二人似乎在不屑又怜悯的看着自己这个“新手”。
“所以你说有重要的事，这么快又叫我们来就为了这个？”魏如玉叹了口气。
“太贪了。”虽然已经知道张弛是为了给小虎治病，陈康依然这样说。
“怎么？逻辑链条不够清晰吗？”
“我从小被父母遗弃，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陈康突然说。
“啊？怪不得。”张弛看着他。陈康脸上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忧伤。瞬间，他理解了为什么陈康那样的执着——他在用这样的特殊方式弥补自己的缺憾。
“我最大的愿望是找到自己的妈妈，我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始终觉得那件事她一定不知情，也许她也一直在寻找我。”陈康继续说。
“如果能帮上忙的话——”张弛没明白这个话题的转移。
“还没想到吗？他为什么找不到？”魏如玉提示他。
张弛隐隐猜到了什么。
“时间。”陈康说，“不知道你都提过了哪些问题，不过看来并没有发现时间的左端。”
“左端？我明白了。右端是负五天。左端是多少？”张弛终于醒悟。
“我们也不知道确切数字，只知道大约一年之前事件的问题基本没有答案。”
“一年？可是不对啊，不管是多年前还是现在。你的妈妈总是你的妈妈。你总应该能问出她的名字吧？”张弛提出异议。
“事实就是不能。具体规则不知道，但我们总结出来的是：提问需要活动线索。如果我妈妈一年内见过我，或者给我写过信，那么他就会告诉我。如果一直杳无音讯，他就闭口不答。”
“还有，似乎线索越强，可以追溯的时间也越远。”陈康补充。
张弛仔细思考，这意味着什么呢？沉没多年无人发现的古船自然不会有活动踪迹。原理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条规则。
张弛首先想到的是贝克莱那句著名的唯心主义论断：“存在即被感知”——没有被感知的事物等同于不存在。在感知的那一刹那，事物以及它的历史才被瞬间“创造”出来。
还有薛定谔那只半死的猫。没有观测者，万物不可确定状态。但是我们的提问，不算是一种观测吗？“他”替我们做的探询，不能算是一种观测吗？考虑到“他”的特殊地位，这一条倒是站得住脚。
难道在“他”那里，是遵循这样的规则吗？张弛百思不得其解。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组织的潜力又弱小了几个数量级。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一个类似的行业，但没好意思对二人提起，不过这下子估计也没什么希望了。
“好吧……今天我请客吧。呵呵。还好你们俩都在附近住。”张弛尬笑两声。
“服务员！”魏如玉立刻举起了手。
“不是能自己扫码点吗？真是——”陈康哼了一声，“那给我也来一杯……”
“虽然捞船不靠谱，但你说的那个良性循环确实有道理，我们以前也讨论过。”二人态度好了一些。
“那你们为什么没尝试过调查行业呢？”张弛问道。
“周敏本来就干的挺好。我们俩嘛，时间不多，感觉自身条件也差了点。”魏如玉说。
确实，和他俩比起来，张弛觉得自己特别健壮迅捷。
“我是没什么兴趣。”陈康反驳，“我们的这个能力嘛，真想赚钱其实特容易。”
“哦？”张弛想不到他会这样说，有什么被自己漏掉了吗？
“就是不太道德，而且弄不好坐牢。算了不说了，不想把你教坏了。”陈康住嘴。
魏如玉吃吃笑了起来。
“这……好吧，其实我今天还有一件事。”张弛进入正题，“那天你们试探我的时候耽误了我的侦探工作，还记得吧？希望你们能够还我一次。当然，是有偿的，就当是你们进入调查行业的第一桶金吧。”
“而且，我保证，是完全合法的。”这句话是看着陈康说的。
“多少钱？”魏如玉立刻问道。
“提问费每人五千，后续顺利的话再加一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