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离去
血龙帮全灭!
如此震撼的消息简直比狂风还要迅速,在席卷了整个襄安领的同时也是向着其他几个领扩散。
襄安领相对于忘川府境内其他的领可是最弱的一个,但襄安领的情况却不是唯一。
很多时候领主和境内一些帮派都有着不少龌龊的默契,这也是很多有着雄心壮志领主最大的心头病。
整个官方的态度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他们不想也不得不和那些帮派“妥协”。
在这样的情况下,襄安领和其中的血龙帮简直就是典型中的典型,那么血龙帮的突然覆灭自然也是得到了附近超多领主的关注。
尽管襄安领领主有意去隐藏,但因为那些无孔不入的密探,那些领主很快就得到了惊人的消息。
以一己之力将整个血龙帮全灭的人,竟然是前任府主之孙!
几年前的那一场“不详”可是不知道震惊了多少强者,那时候的忘川府完全可以称为最强之府,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前任府主的实力那可是绝对的深不可测!
什么叫做深不可测?那就是其他所有的府主站在他的面前都无法感知到他的深浅。
那个就算是州主都必须礼让三分的强者以及他所有的亲属,在一夜之间成为了遍地尸体,甚至说都没有人察觉到任何强烈的战斗气息。
如此一件“不祥”自然是惊动了官方,没多久好几位州主级强者联袂而来进行全方面的探查。
至于说探查的结果根本不是那些府主可以知晓的,他们只知道前府主就留下了一个孙子还活着。
当时的他确实受到了不少的关注,但最终还是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没多久,这位前任府主之孙就不再受到什么关注。
然而当他时隔多年再次进入到周边领主的视野而后必然被现任府主所得知的时候,整个忘川府还是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一个少年,至少有着结丹期的实力,这样的天才就算是在那些大州之中也是不可多得的,也许从这个少年入手可以得到一些他们原本就想要探索的好处。
现任忘川府府主自然可以将所有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只不过当府主派出的人来到“不祥之地”的时候,那位少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概也是通过这件事情事后才想起来,那些领主也是不断派人探查着少年的位置,因为他们知道种种事件表明少年的身上肯定是藏着什么秘密。
这样的秘密也许就是他们能够晋升的关键,所以在不明目张胆的情况下他们也都不会放弃这一次和府主都要争夺的机会。
然而就在整个忘川府都风起云涌的过程中,始作俑者的祝袁杉却是已经到了相隔五个府的上鹿府。
横跨一个府,对于结丹期修士来说都需要数年的光景才可以做到,但祝袁杉却是在一夜之间就抵达了。
每个府都是有着多个传送阵,但任何一个传送阵都是受到了官方的严格把控,虽然使用传送阵的修士不需要把老底都翻出来,但基本信息的排查还是需要的。
也就是说如果祝袁杉使用过这些传送阵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地还是会被很快查到的。
可现实却是没有一个官方传送阵有祝袁杉的使用信息,那是因为他所使用的可是前任忘川府主也就是祝袁杉的爷爷私自建造的。
建造个人的传送阵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做的。
在传送阵被官方严格把控的同时,个人的传送阵可以说就是藏在黑暗角落的违禁品,只要被发现那也是要抄家灭族的。
不过祝袁杉的爷爷就是如此的自信,他的传送阵就算他死了这么多年了都还没有被发现也证明了他的高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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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鹿府,比连山脉,五行宗。
东大陆的修士所炼之气是为真气,所以他们又自称为修真者。
在很早以前真气就是真气,它没有任何的区分,都是一种能够让修士日益强大的介于物质和能量之间的事物。
可不知道从何时起,真气出现了属性的区分,这也使得所有修士都能炼的真气变成了只能锤炼其中的一部分进入体内。
属性的区分导致修士的数量和品质出现了下滑,当然也催生了各式各样不同寻常的修炼方式。
就像现在所说的五行宗,他们主修真气的属性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种。
每一种不同属性的真气在修炼之后也是有着不同绝妙的运用,而拥有五行真气修炼方式的五行宗在整个上鹿府也都是有着不低的地位。
这一个月的时间正是五行宗三年一次的收徒大典,而今日五行宗比连山脉下依旧是黑压压一片的人头。
“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超过了二十四岁的话可就不在五行宗的收徒标准中了。”
人群中一个毫不起眼的朴素青年正惴惴不安地摸着自己的胸口,已经二十二岁的他如果这第四次还失败的话,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入“仙门”了。
对于乡野之中的“凡人”,任何炼气六层以上的修士都会被称为“仙人”,而那些以修士组成的宗门也都会被称为“仙门”。
若不是以帮派为名的修士集体因为大多都是鱼肉百姓的坏种,他们也许也能够被称为“仙派”之类不怎么好听的称呼。
在这个朴素青年的身边,有一个看起来超级古怪的少年没有太多表情的现在人群,他那明亮的眼眸倒是有些出众,但还不至于被说是超级古怪。
因为他所古怪的地方在于,两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乌鸦和喜鹊就这么一左一右地待在他的肩头。
对于修士来说豢养一些妖兽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但是一只普通的而且还是那种代表着“不祥”的乌鸦,这可真的是少见。
很多人都是频频将视线放在这个少年身上,而那个朴素青年也是大大咧咧的直接开口问道:“小兄弟,你这一只喜鹊一只乌鸦的,是要冲喜还是冲凶啊。”
对于听起来怎么也不对味的询问,少年倒是平淡地回答:“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两只鸟和我特别的有缘。”
说话的同时,少年似乎还满怀深意地看了一眼左肩上的乌鸦。
这位少年自然就是在忘川府掀起不小风浪的祝袁杉,至于说肩头的两只鸟也自然是那时候想要去血龙帮看看情况的乌鸦和喜鹊。
在前往血龙帮大本营之前祝袁杉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两只有些怪异举动的鸟,而当他从血龙帮出来时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乌鸦后,这两只鸟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他的“俘虏”。
此时喜鹊的脑海中回荡着乌鸦不间断的大吵大叫:“他娘的,有缘个屁,劳资可不想成为这个家伙的鸟儿。劳资只想成为穿越的主角,可不想成为别人的宠物,什么时候听说过穿越的人给别人当宠物的…………”
也就是喜鹊的面容根本看不出表情来,不然就可以知道它现在也是无比绝望,它甚至是完全的无精打采对于乌鸦在它脑海的喋喋不休也是无动于衷。
“完蛋了完蛋了。”喜鹊脑袋里所想的自然不会是乌鸦那样自己是不是主角的问题,“这个少年一看就是短命相,跟在他身边迟早要一块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