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之眼苏大师
当清晨的第一束光芒洒在果酒湖的水面，白鸽便会从西风教堂前飞过。
它们来到风神巴巴托斯的雕像下，享受着修女带来的早餐。
蒙德是一座向往自由的城市，也是一座轻松悠闲的城市。
不像璃月那般以汗水为荣耀，以金钱为尊贵。
在贵族统治的旧时代，市民只需要最简单的温饱就可以感受到幸福。
由西风骑士团接手后，不再为温饱担忧的蒙德人，便将目光投向了诗与歌谣。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很杂乱，似乎不止一个人。迷糊之中睁眼，看见的是陌生的褐色天花板，周围更是各种从未见过的仪器与陈列的古遗物。
苏诚猛然清醒：“原来不是梦啊…原来真的穿越了…”
突突突！
这是莫娜下楼的声音。
“哎呦——”
过于急促，差点扭伤了脚，脑袋也无法避免的磕在扶手上。
莫娜捂着额头，不忘喊道：“千万别开门！可能是来要债的。”
“不用怕吧！”苏诚以帅气的动作将莫娜的目光导向前方：
“这是昨晚的住宿费！有了这些，就不用担心债主了！”
望着那一小袋金摩拉，情绪稍稍平稳。
凭空出现的水流沾湿脸庞，拭去还未完全清醒的睡意
莫娜鼓起精神，将门打开。
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若不是苏诚奋不顾身的抵挡，怕是要把门庭挤坏。
已经可以听到那一小段楼梯正‘嘎吱嘎吱’的作响。“你好，请问占卜大师在家吗？
“我是特意过来请大师帮忙的……”
“让我先，让我先！我还有急事·………”
“一边等着！我可是第一个来排队的·…·”
多数人的目标似乎都围绕着那位【占卜大师】。说到占卜，舍我其谁！
莫娜憋住内心的喜悦，故作镇定：“稍等几分钟！”将关重新关上，她赶紧整理自己的着装。
梳理好马尾辫，饰品穿戴到位，大大的帽子罩住脑袋
“今天是每周一次的占卜日，我只有在这一天才会抽空出来帮大家占卜！”
莫娜得意的解释着：“今天就让你来见识下！蒙德第一占星术师的人气吧！”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人气就这么高，也许是自己的水占术终于受到大家认可了吧！
莫娜如是想着。
她怀揣着对新一天的美好向往，将门再次打开。“排队，慢慢来·…··”
苏诚负责任的维持秩序，如果这么多人冲进来，莫娜的宝贝们很难不遭殃。
有个有趣的现象，来请求占卜的人或多或少都捧着物件。
莫娜也发现了，奇怪的询问着：“你们这是要占卜什么？”
“麻烦帮忙占卜下我这件圣遗物的属性。”那人笑呵呵的笑着。
仔细一看，大家手中还真是各种圣遗物。
“圣遗物的属性？”莫娜纠正道：“这叫鉴定，不叫占卜！”
“对对对，鉴定鉴定，还请大师帮忙鉴定鉴定这件圣遗物的属性。”那人连连点头。
“我是占星术师，只会占卜，不会鉴定！”莫娜皱起眉头，面露不悦。
众人皆疑惑：“不会？您不是神之眼，苏大师吗？”“神之眼？”
“苏大师？”
短暂的错愕后，莫娜和苏诚异口同声：“谁啊？”
“今天早晨，我们听说这里住着一位可以鉴定圣遗物的大师，所以立马就赶来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有说是看到海报的，有说是从朋友那听来的，还有人说是神明托梦的……
“鉴定圣遗物的大师？我只能占卜命运，不懂得鉴定圣遗物……”
莫娜还想着是谁把宣传地址给弄错了。
“等等……”她的目光来到身旁的人：“苏大师？你……”
苏诚挠挠头：“可能是我吧！”
这样的行为……是凯亚吗……
知道自己能看懂圣遗物属性的人就那么几位，还爱干这种事的估计也只有祖传独眼龙了。
苏诚没空去多加思考，眼前有两件更为要紧的事。
一是这么多来请求鉴定的人要怎么处理。
二是将喜悦转化为怒气的莫娜要怎么讨好。
“就没有要找我占卜的吗？”莫娜说着。
“有的有的，我我我！”
有两人从人群中钻出。
一名中年妇女和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
“又是你啊，都说了，你儿子以后没出息的。”“你也一样，你的心上人早就移情别恋，他不会再回来了。”
莫娜可以帮忙预测，但她无法去改变。
正因为无法更改，无可违逆，只能接受，命运才被称为命运。
但有些人总是想要乞求那万分之一的奇迹，亦或是宁可自欺欺人。
苏诚听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毫不留情的表达方式，赶忙说道：
“喂喂喂，你这样的说辞难怪没人愿意找你，很多人宁愿被欺骗也不喜欢听真话。”
莫娜表述自己的信念：“占星术师预示着他人的命运，必须是诚实的。”
“但是可以稍微委婉点……”
不听劝告，莫娜指着门口，嘟啷着：“你快点吧！一堆人等着你呢！苏大师！”
将苏诚推向人群，立刻就被包围。
“苏大师，帮我看看这件圣遗物吧！是我家祖传的……”
“苏大师，这是我兄弟在野外捡的·……”
“苏大师，这是上次有个人欠我酒钱，然后抵押的……”
一眼看去，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圣遗物的来路也是各不相同。
没有神之眼从而无法使用圣遗物的他们，目的极为统一。
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圣遗物是什么属性什么品质，以此考量能卖多少钱。
苏诚的鉴定就像是贴在商品上的防伪商标。
“好好好，我都会帮忙鉴定的，但请你们稍微等等。
“我现在还没开始营业，等半小时！半小时后肯定会给你们鉴定！”
长舒口气，门第二次被关上。
要珍惜半小时的喘息时间。
无论在哪个位面，想要有所作为皆取决于两个条件。实力or金钱。
神之眼并非路边的野花随意采取，没能得到神灵垂青的苏诚，失去了实力上升的通道，只能暂时将目光转向人为可控的金钱一侧。
「你的能力是什么？」
「钞票，很多很多的钞票。」
将纸币换成金灿灿的摩拉，脑海中妄想的画面也许可以变成现实。
“莫娜，我有一个不错的点子……”
“不要。”
还没开口，就被无情拒绝。
莫娜鼓着脸颊，撇过头。
刚刚显摆不成反而出糗的姿态使她不愿对视苏诚的眼睛。
“你生气了？”
“没有。”
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却要说自己没生气。
这种状况的难度系数太高，是苏诚无法应对的，干脆无视且自顾自说起来：
“既然不生气，那就听听我的想法吧！”
“我准备开设一间鉴定圣遗物的店铺，所以想借用房间一楼，我会付租金的。”
莫娜环视周围的宝贝们，摇头拒绝：“不行…”“租金可不少哦！大概能让你买很多喜欢的东西。”苏诚尝试加大诱惑的力度。
莫娜压低眉毛：“可是，这房间也是我租来的…而且……”
“租？这房间不是你的吗？”
这着实让苏诚没想到，原来莫娜是租的房子。那她原本不是蒙德人吗？是因为什么事留了下来？“嗯，是歌德大酒店的老板租给我的……你可以和他去商量…·…”
“不麻烦了，就当是一起合租吧？我一楼，你二楼，所有的租金我都出了。”
莫娜抵着下巴，思索一会儿，并没有同意：“这怎么行！伟大的占星术师不需要人救济！”
「还真是麻烦的性格。」
苏诚退一步，换了条件：
“那租金就一人一半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每个月都会送你一件喜欢的试验道具！如何？”
莫娜并非爱慕金钱，但如果把摩拉换成神奇的道具，那确实很有吸引力。
面对这份莫名的好处，莫娜一时间不太相信：
“真的吗？也许会是更贵的道具，那可是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摩拉……你打算怎么赚钱？抢黄金屋吗？”
传说璃月有一座黄金屋，所有的摩拉都源自于那里。
“外面不就是摩拉的来源吗？”苏诚摊开五指：“我想好了，鉴定一次五十摩拉。”
“五十摩拉？你抢钱哦！”
对于莫娜来说，单次鉴定的费用快赶上她一星期的生活费了。
没理会这份质疑，苏诚开始计算起来：
“按我现在的效率，单次鉴定的时间大概在三十秒左右，一小时可以鉴定一百二十件！算一天工作八个小时，就是九百六十件。”
“五十一次，一天就是四万八千摩拉，一个月最少一百四十万，一年就是一千六百多万！”
传入耳中的数字越听越不对劲，莫娜赶忙制止：“停停停……”
“四万八摩拉一天···一年一千六百万····你是岩王帝君本人吧？抢黄金屋也没这么夸张！”
再大的数字也没有压垮占星术师的优秀品格：“还有，你怎么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赚钱呢！”
“为什么不可以？”
苏诚拿出一枚金摩拉在手中把玩：“他们也是想通过我的鉴定然后将圣遗物卖出更高的价格。”
“如果说金钱交易会将能力庸俗化，那从我帮他们鉴定开始，就已经如此了。”
说的好像无法辩驳，莫娜也不会将自己的道德标准强加于他人。
“邪道的外乡人。”嘟着嘴小声批评。
趁着苏诚没反应过来，她指挥道：“那你得先帮我把这些宝贝搬去二楼，我可不想它们被弄坏。”
“二楼还能放得下吗……”
在疑惑中来回搬运，二楼还真就放下了。
只是看着堆积的高度与密度，想要精准找到某样物件，再拿出来用怕是得下不少功夫。
每一位大师都应该有位美女助手，苏诚想要邀请莫娜担任这一角色。
“伟大的占星术师绝对不会屈从在他人手下！”她如是说道，过于坚决的态度让苏诚不得不重新物色人选。
芭芭拉应该不错，作为闪耀偶像的她，一定可以承担此任……
这么一想，琴岂不是更好简直就是蒙德女神的化身，如果拉她做看板娘，怕是能把整个蒙德的人都拉过来……
收拾过后，一楼变得宽敞很多。
将房间内唯一的桌面当作柜台，便开门正式营业。单次五十摩拉的收费，没能挡住广大群众鉴定的热情人流进进出出，百态众生。
圣遗物只有两星甚至一星的顾客抱头哀叹，仿佛被赠送了一张痛苦面具。
如果看到跑跳着出去，还傻笑撞墙的，那不是疯子，而是他手中的圣遗物在四星以上。
鉴定圣遗物并非毫无限制，对精力负担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虽然速度上如预想中的，三十秒一件，但仅仅两个小时过后，苏诚就开始头昏脑涨。
钱还在，人没了。
莫过于人世间最惨痛的悲剧，苏诚可不想达成这样的成就。
今日休息，明日再来！的牌子被挂在门外。苏诚瘫倒在那些金色银色的摩拉前，寻求精神上的慰藉。
「不知道蒙德的房地产怎么样？把璃月的夜泊石和石珀拉到蒙德应该会很值钱吧？」
有了较为不错的稳定收入，接下来便要开始朝其他行业发展。
怎么把生意做大做强，怎么完成垄断，怎么把产品宣传得天花乱坠，让人愿意倾家荡产的购买……
这些都是学问。
「不对…·…怎么思想开始往奸商的方向靠拢了？我可是要带领蒙德人民致富的！」
先富带动后富从身边做起，刚好一旁就有一位赤贫到跳过每顿早餐的可怜孩子。
“好多摩拉，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
视金钱如无物的莫娜也不由被金色晃晕了眼睛，赶紧揉了揉端正自己的思想。
“不用这么抵触，你也可以…···”
嘭！
话在当中，关上的门被第三次推开。
“没看见我已经挂了休息的牌子吗？这么没有礼貌，我可不给鉴定的啊！”
还处于头痛状态的苏诚，语气不是很友善。
却没想到来的人话语更躁：“莫娜！这么多天不见人可想死我了！白纸黑字，你可别想赖账啊！要是再没钱，那我们就拿东西抵债了！”
莫娜没好气的回复：“你们给我的是假货！没找你们赔偿就是好的了！”
“那我不管，真货假货你和老板说去，我只负责收钱！”
看上去像是来催债的，一共五人，穿着上并无奇特。但腰间的饰品引起注意，那是愚人众的令牌。
愚人众作为至冬国的官方组织，除了几位核心和直系属下外，也会收纳各区域的本地人，以充当情报人员和必要的打手。
一般这种人，我们称为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