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打回原形
妞妞却在一旁说,“妈妈,我喜欢这些玩具。”
珞琳大声说,“妞妞,妈妈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怎么能要陌生人玩具呢。”
妞妞认真地说,“叔叔不是陌生人,他是翠姨的哥哥,我喜欢他。”
珞琳没办法跟这对父女讲道理,不再说话,只上前想从季景琛手里把孩子抢回来。
季景琛灵活地一扭身子,珞琳没抢到女儿,却撞在季景琛身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珞琳哪是不肯吃亏的主,刚站稳身子,便飞起一脚朝季景琛踹去。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一脚竟像是踢在石头上,痛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个男人这些年在牢里都干些什么呀,练铁布衫金钟罩吗?
珞琳没想到自已还真的猜对了,季景琛进了监狱,每天就盼着牢里的那些亡命徒能把他打死,或者他打死对方,自已被判死刑。
就凭着这股不怕死甚至寻死的劲头,他硬是在监狱里闯出了名头,无人敢惹。他从中吃到甜头,闲来无事便练起了功夫。等闲人物,十人八人还真近不了他身。
见她痛得弯下腰,季景琛放下孩子,慌忙蹲下来察看。
“是不是踢痛了?”
不等珞琳拒绝,她的肩膀已经被人揽住了,“季先生,请自重,她是我夫人。”
珞琳抬头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光顾着季景琛,竟没注意到曾泰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季景琛讥讽,“曾董,别自欺欺人了。珞琳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夫人,你跟她的实质关系,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他知道跟曾泰早晚有一场正面交锋,今天既然遇上了,择日不如撞日,他索性便跟他摊牌。
曾泰为了掩饰自已,一向喜欢在公众面前跟珞琳秀恩爱,自认为不会有人知道他跟珞琳的真实关系。听季景琛这么一说,顿羞恼成怒。
他把这一切全怪罪在珞琳身上,认为这事如果不是珞琳自已说出来,季景琛完全没有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珞琳一看曾泰的脸色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已,心里顿时叫苦不迭。
这个蠢货,居然怀疑自已跟季景琛有染,真是脑子进水了。他难道不知道,自已最痛恨的人就是季景琛吗?
她冷冷地说,“我们夫妻感情很好,你不要胡说八道。”
大人们的唇枪舌箭吓坏了妞妞,爸爸妈妈和叔叔都是她最亲爱的人,可他们为什么要吵架呢?
她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嘴一咧,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珞琳心疼女儿,忙上前搂住她,“妞妞不哭,有妈妈在呢,你什么都不用怕。”
小丫头抽抽答答地说,“妈妈,咱们不走,不离开爸爸好不好?”
珞琳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把自已卖了,她后悔不该过早地告诉孩子一些她无法理解的道理。曾泰本就疑心,现在,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曾泰果然怒了,他一把捏住珞琳的手腕,厉声说,“告诉我,刚才妞妞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阵剧痛向珞琳袭来,她感觉自已的手腕像快被捏碎了,痛得她紧蹙眉头,轻呼一声,“你弄痛我了。”
曾泰不放手,反而加大的力度,“你必须向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你的做事风格吗?今天要不是孩子说出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季景琛大怒,“你弄痛她了,还不快放过。”
曾泰冷笑一声,“心疼了吧,我偏不放过,你能怎么样?”
季景琛上前扣住曾泰的胳膊,稍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脆响,所有人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曾泰吃痛,大叫一声,赶紧松开了珞琳。
珞琳大吃一惊,顾不得痛,赶紧问,“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曾泰的额头上泌出一层细密的汗水,看样子伤得不轻。
他强忍剧痛,厉声说,“滚,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关心。”
后面的保镖见他吃了亏,早一窝蜂涌上来,将季景琛团团围住。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珞琳娇喝,“糊涂东西,还不快送董事长去医院疗伤,想让他的胳膊残废吗?”
她不想两个男人在这里大打出手,一拳难敌四手,何况季景琛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保镖。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想让他吃亏。
夫人说的有道理,可主人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他们要是不替主人找回面子,他们存在的意义何在。
保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不敢轻举妄动。
曾泰此时早痛得满头大汗,身体都快虚脱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先到医院看胳膊是大事。
他忍痛轻喝,“走!”
保镖们如释重负,上前将曾泰扶上车。转眼间,汽车已经绝尘而去,留下季景琛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刚才这些保镖如果不走,未必能从他手里讨得了好去。他不想让女儿看到他跟人打架,更不想让女儿幼小的心灵中,刻下父亲血腥残暴的印迹。
只是,珞琳哀怨的目光一直浮现在他脑海里,令他久久不能释怀。当着他的面,曾泰就敢如此对待珞琳,看来,珞琳现在竹园的日子并不好过。自已今天莽撞地给女儿送玩具,让珞琳跟曾泰之间的矛盾加深了。
他攥紧了拳头,必须尽快想办法让珞琳脱离苦海。
……
曾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肱骨骨裂,需要打板固定,然后缠上纱布挂在脖子上。
医生建议曾泰住院,毕竟医院的各种康复设施齐全。住院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恢复得更快。
曾泰却执意要回家,珞琳在一旁劝了几句,他便冷嘲热讽起来“你让我在医院住院,是想让我腾出地方方便你跟季景琛约会吗?”
明明曾泰长期在外养男宠,他却倒打一钉钯,指责起珞琳跟季景琛有染,真是岂有此理。
珞琳气愤不过,冷冷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季景琛约会了。”
“你没有跟他约会,他又是如何知道我们俩关系的?”
珞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凛,“你确定,除了我,就没有第三人知道你背后做下的这等肮脏龌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