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证据确凿
昨晚虽然张睿凡没有回来，但是公司却第一时间成立了内部调查组，一边继续搜集相关证据，一边对几个直接关联人进行了反复的询问。
调查组的组长是规划部部长赵嘉明，另外成员是法务部的部长严宇纪、人事部的刘潇、检测三科邰罡和后勤科凯攸。至于负责公司安全保障的李肃叡李主任，也是组内成员之一。
“我抗议！”张睿凡刚进屋就突然表示：“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他之前起过冲突，你让他来调查我，这是坐实了要坑我？”
张睿凡指着凯攸。
“你自己做的事儿，还需要我坑你么？”凯攸骂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想要死扛啊？你现在是证据确凿，容不得抵赖了！”
而坐在凯攸身边的邰罡，则插了一句：“小伙子，别这么冲动，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现在公司调查到的证据，确实对你不利，我想你还是老实的配合调查，争取一个好态度吧。”
好态度？放屁！
张睿凡侧头看向李主任，问对方是否已经给自己定罪了，现在带他过来就是走个流程？然后送交法办？
“先看看证据。”李主任坐了下去，然后向其他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凯攸似乎等的不耐烦了，他站起身，然后将早准备好的一摞材料扔到张睿凡面前的桌上。
“年轻人，坐下来，平心静气的看看，这些都是昨晚整理出来的证据和证人证词，你想要翻身么？”
张睿凡冷冷的看着对方，然后坐在靠近门口的座位上，随意翻了翻文件夹中的那些所谓的证据。
当然，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几张他跟阿尔杰的合影。
“嗯，厉害。”
张睿凡看了几眼就合上了文件夹。
“认罪了？”凯攸冷笑一声，他觉得证据确凿，所有证人证词全都是对张睿凡不利的，他就算之前表现出来很机灵，很会利用环境和形势，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想要翻身？
绝无此种可能！
张睿凡说自己有点困，既然这个调查组已经忙了一晚上了，肯定做了电子汇报材料，不如直接给自己讲讲，到底都找到了什么证据。
“你一个泄密分子，还这么嚣张？”凯攸大怒，而李主任说只要还没最终确定，那么就不能将这个罪名安在张睿凡的身上。
“那就辛苦凯主任给他讲讲吧。”赵嘉明说今早才被通知，抓进这个什么调查组里面，还是担任组长？他正好也要听听，现在这个小组的进度到了哪里。
这难道是他要撇清自己的关系？
听到赵嘉明这么说，邰罡立刻解释，因为公司考虑到要照顾赵老部长，如果连夜通知的话，怕影响赵老部长休息。
“不过董事会和朱部长，一致推举，他们认为您负责调查这件事，最为合适不过。”邰罡最后不忘记拍了个马屁：“我也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您是最公正，最有能力的。”
赵嘉明看了邰罡一眼，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难道别人就不能公平公正、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么？
邰罡想要解释，却一时间语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讲讲吧。”赵嘉明做出表态：“公司既然信任我，那么我肯定不会辜负公司的期望，秉公调查这件事，绝对不会偏袒、徇私！”
邰罡在旁边连声说是，而张睿凡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邰罡内心尴尬。
“我高兴！”张睿凡说：“看来还没有定罪，我还有希望咯。”
“看你能高兴到什么时候！”
旁边的凯攸早就准备好了设备，然后连好了电脑，将事先准备好报送给高层的电子文件投放出来。
果然，最开始几张放映的，还是张睿凡和阿尔杰吃饭的照片，并且随后定格在他将钞票从信封里抽出来的那个画面。
“这个侧身的男人，叫阿尔杰希斯，是美国非常著名的情报贩子。”凯攸简单的介绍了阿尔杰的背景，并且着重强调，阿尔杰主要目标就是世界大型生物制药公司的核心机密。
凯攸一边说，张睿凡竟然从桌上拿去纸和笔，像是学生听课似的，认真的做着笔记。
“你在干嘛？”凯攸诧异的问。
“你说的，我也得记下，要不然等会儿，我怎么反驳啊？”张睿凡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凯攸挖苦对方装得像，然后继续指着照片说，目前从这张照片上看，张睿凡和阿尔杰见面是无法抵赖的，而且看照片，他收受了金钱贿赂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点你能抵赖么？”
张睿凡做了个继续的手势，然后说自己可以攒着，等会儿一块解释。
“死鸭子嘴硬！”凯攸又挖苦了一句，接着将电子文件翻到下一页。
接下来展示的是一段视频，看得出应该是在饲养区，虽然灯光比较昏暗，但是仍然可以分辨出张睿凡在投喂那些猩猩食物。
凯攸说这些猩猩，平时都是张睿凡在喂养，平时从未出过状况，但是偏偏在药督会来检查的时候，这些猩猩都出现了原因不明的腹泻！
“很明显在他收钱之后，就做了阿尔杰的内应！”凯攸也不客气，直指张睿凡在药督会检查之际投毒，企图给公司造成不良影响。
“具体投放的是什么，会不会造成检查的偏差……”凯攸看着赵嘉明表现出一脸沉痛：“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嘉明微微皱着眉，他看了一眼张睿凡，接着示意凯攸继续。
接下来是收货区负责人杨胜和小王的调查记录单，后面还有他两个人的签字。
记录单上写明，小王早上去检查刚刚到货的动物的时候，发现这些动物都有不同程度的腹泻，然后他第一时间广播，在部门内部寻求帮助。
“然后这个泄密分子就出现了！”
凯攸说张睿凡给了小王错误的暗示，然后草草的处理了那些动物的尸体，并且在返回饲养区假装取物资的时候，还特意在72号笼子旁边逗留了一会儿。
“这是视频，只是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清他到底搞了什么鬼！”
凯攸说他调查过三年以来张睿凡的出勤记录，他从未这么早出现在公司。
“各位领导请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他刚刚拿了阿尔杰的钱，就历史性的第一天住在公司，还涉及到两处动物中毒的事件？”
凯攸说药督会来的实在是太巧了，张睿凡这边刚刚处理完了这些动物，他们后脚就到了，就像是特意给对方制造证据似的。
“所以我们昨晚的结论就是，张睿凡收了阿尔杰的钱，配合他背后的金主上演了一出里应外合。”
凯攸说其实无论是视频，还是证人证词，都没有那张收钱的照片有效，因为张睿凡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收钱即是违规，已经触犯了商业贿赂法和保密法。
听完凯攸陈列的证据，赵嘉明看了一眼身边的法务部严宇纪，对方点头说如果证据是真的，就可以将张睿凡按照这两条罪移送司法部门，当然还有一些损害公司财产这类的，则可以随后一并责成司法机关合并处理。
凯攸向大家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经陈述完毕，相关的资料和证据，都已经被李主任收存了，等调查组有了结论，就会继续后续的处理。
“辛苦各位了。”赵嘉明说整件事他基本上听明白了，这是一起受贿、投毒的严重事件，不但影响了公司的声誉，也严重阻碍了公司的日常业务。
赵嘉明表示，自己一定会认真处理，绝对不会姑息任何一个有罪的人，如果一旦定罪，他会亲手将其押送到司法机构。
“好了，你还有什么说的么？”赵嘉明看着刚刚停下笔的张睿凡：“对你不利的证据，看起来不少，证据链似乎也能说得通。”
“你真觉得说得通？”张睿凡问。
赵嘉明笑了笑：“我等你翻盘。”
张睿凡问是否有白板，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李主任还是找人从旁边的培训教室，拉来了一个手写的电子板。
“现在所有对我不利的证据链，源自有人已经将我定罪了”张睿凡将电子板打开，然后用笔在上面划了一条长长的横线，告诉大家这是时间轴。
张睿凡说不知道昨晚是谁组织的调查，但那个人一定是带有目的性的。
“你可别乱说，我有什么目的！”凯攸矢口否认。
“我这个人，从来只对事不对人！”邰罡也开口辩解。
“行了，我明白了。”
张睿凡用电子笔在板子上点着，然后说自己接下来不讨论证据之外的事情，只会复述刚才凯攸陈述的所有事实，并且沿着时间序列重新排列证据。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凯攸指着那摞文件，然后质问道：“照片清清楚楚拍到，你收了钱！这个证据你没法洗！”
没法洗？
张睿凡笑了，接着突然朝众人身后一指：“谁在那！”
所有人下意识的向后看，可是看到的却只有窗户，哪里有什么人？
就在此刻，张睿凡一跃而起，然后一个助跑接着滑过了桌子，当他落在地上的时候，正好站在人事部刘潇身边！
大家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见张睿凡左手环过对方的后背，右手压住了她坐着的椅子，同时附身下去，朝着刘潇的嘴唇重重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