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发状况
张睿凡之所以放弃了免费搭车的机会，是因为认出了那个被骚扰的女孩儿。
住在二楼的刘菲艳，穿着短裙和低胸t恤，将她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
不过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出现在一个酒吧门口，还穿成这样，不得不让张睿凡对她的身份产生了一点点想象。
“我确认一下。”张睿凡虽然抓着那个男人，让他不会有太剧烈的反抗，但是却在合理的动作尺度范围之内。
“你的本意是真的要离开，还是其他的什么……”张睿凡看着刘菲艳，而那个女生皱眉问：“其他的什么？”
“比如价钱没谈拢？”
“你神经病啊！”刘菲艳似乎气急败坏，一巴掌扇过来。
张睿凡似乎早有预判，他一把将身边的寸头男人拉过来，硬生生的扛了这记耳光。
然后张睿凡将其推开：“这个女孩儿的态度很明显了，你俩可以走了。”
那个寸头挨了一耳光，似乎酒劲儿醒了一些，他捂着通红的脸颊，大声的叱骂：“你他妈的谁啊！”
而他的同伙也凑过来，警告张睿凡不要多管闲事。
“别问我是谁。”
张睿凡说无论任何人，在听到一个少女求救，都应该义无反顾的帮忙吧？
“她一个陪酒妹，需要你帮忙？”寸头伸手又向刘菲艳抓去。
张睿凡抢先将对方伸出的手腕抓住，而寸头的同伙一拳砸了过来，张睿凡低头一躲，顺势拉住对方的胳膊，接着把这两个人的手臂绞在一起。
张睿凡稍微一用力，两个人一块儿叫疼。
“酒醒了么？小蝌蚪还上头么？”张睿凡问道。
那个寸头嘴硬不服，结果张睿凡又使了点劲儿，这下两个人彻底爬了。
“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张睿凡松开手，那俩人捂着自己的胳膊，眼神仍然不善。
“你们还不如动物！”张睿凡指着对方骂：“动物知道打不过就跑，你俩猪脑子啊？还不赶快滚！”
那俩人对视了一眼，接着不甘心的走了。
“还行，挺听劝。”张睿凡转过身去看刘菲艳，同时将左手抬了起来，一把叨住对方的手腕。
“你就会扇耳光么？”张睿凡用力的将她的手甩开：“你妈没教你，得到帮助要说谢谢？”
张睿凡向四周看了看，然后走到了马路边，将刘菲艳凉在一旁。
“唉！”女孩儿高声问：“你在干吗？”
“我在等着需要我帮忙的人，然后看看能不能顺我一脚回家。”张睿凡的目光还在各个酒吧门口转悠，只是出来的大多是成帮结队的。
刘菲艳轻快的走到张睿凡身后，好奇的问：“为什么要让别人捎你？你自己打车走呗。”
“没钱！”张睿凡恼怒对方刚才的无礼，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呕……
张睿凡看到前面有个正在捧着垃圾箱吐的男人，他急忙赶过去，然后不断的帮他拍着后背。
“哥们，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分手了，难受！”
“女人么，不至于。”张睿凡转身买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过去：“来，哥们，漱漱口。”
那个男人说了声谢谢，接着咕嘟咕嘟的将矿泉水灌了进去，接着又是一阵大吐。
好不容易才稍微缓和了一些，那男人拉着张睿凡，让他陪着继续喝。
“你再喝就死了！”张睿凡刚才趁着拍他后背的时候，趁机掏出了男人的钱包，查看了一下他的居住证，接着又将钱包塞了回去。
“你不陪我，我自己去！”那男人甩开了张睿凡，转头就往酒吧里走，可是刚走两步脚下打滑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不过张睿凡却抢上一步一把托住了他。
“行了，你真不能喝了，走吧。”张睿凡伸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当他正将那个男人要送到后座的时候，旁边却伸出来一双手，一边扶着男人，一边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
张睿凡转头一看竟然是刘菲艳。
“干嘛？”
“把他放在前面吧，我也没钱回家。”刘菲艳犹豫了一下，接着小声说：“对不起了。”
张睿凡也不至于跟一个小女孩儿生气，他跟刘菲艳合力将那个男人扶进了副驾驶。
“先去滨海路，然后送他去伦敦街。”
“伦敦街比较近，要不然先去那？”开车的是个印度司机。
“先去滨海路。”
“但是那样绕远，价格贵啊。”
“多让你赚点，回家买咖喱吃不好么？”张睿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而那个司机看到他执意要这么走，所以只是嘟囔了两句便启动了车子。
张睿凡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而刘菲艳坐在他的身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平时都这么回家？”刘菲艳突然问。
“如果赶不上最后一趟车的话。”张睿凡忙了一晚谈兴不高。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刘菲艳小声说：“如果我爸不是得了重病，我也不会去卖酒，不这样，就交不起他的住院费了。”
张睿凡心中的一根弦被牵动了一下，但他只是‘嗯’了一声，却没多说什么。
虽然张睿凡仍然态度冷漠，但是刘菲艳却像是自言自语的叙述自己的事情。
刘菲艳本来已经被大学录取了，但是父亲却突然得了重病，母亲在医院照料，家里经济条件无法支持巨额治疗费用，所以刘菲艳只能退学投奔这边的亲戚。
“没有文凭，而且凭我的能力，只有卖酒能赚的多一点。”刘菲艳说因为不想打扰亲戚太久，所以前几天才搬出来自己住。
张睿凡简单的问了句是什么病，而刘菲艳说具体的她并不清楚，不过手术的费用非常高昂，她起码还要做几个月才能凑得到。
等出租车停到路边之后，两个人先后下了车，张睿凡嘱咐司机别开太快了，而那个印度人白了他一眼，然后将车开走了。
打开了公寓大门，张睿凡走在前面，等经过了二楼的时候，他稍微停了一下。
“早点休息吧。”张睿凡说完就要上去。
“你是嫌弃我么？”刘菲艳突然问了一句。
“啊？”
张睿凡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清了，他转头看着对方：“什么意思？”
“我只卖酒！”刘菲艳迅速打开门钻进去了。
咣的关门声，倒是将张睿凡整懵了。
一头雾水的张睿凡回到了家，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张睿凡看了看表已经过了12点，问对方怎么还不睡。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不回来，我哪睡得着。”母亲叹了口气：“更何况我之前几年睡得够久了，以后恐怕要睡的更久。”
“你不是好了么？”张睿凡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你身上好香！”
“我靠!”张睿凡吓了一跳，因为刚才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竟然突然来到了身后。
“今天牛肉没吃完咋的？”张睿凡刚才将杯里的水洒到衣服上，急忙用手去擦。
“不对。”母亲的眼神突然充满了玩味：“一股香水的味道！”
“就是遇到了，一块回来的。”张睿凡脱下了上衣，露出坚实的肌肉：“我去冲个澡。”
“没洗完澡回来？”母亲像是只好奇的猫。
当热水淋在张睿凡头上的时候，滑过他修长匀称的身体，泡沫从他的头上渐渐扩散在全身，接着在热水的冲洗下迅速的消退。
为了保证身上没有特殊的味道，张睿凡洗的很仔细，直到身上不再残留洗发液和洗澡液的味道为止。
“你觉得她怎么样？”
张睿凡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母亲仍然坐在沙发上。
“什么叫怎么样？”张睿凡一边擦头一边问。
“你还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么？”母亲白了儿子一眼：“别装傻了。”
“她很漂亮，有点个性。”张睿凡略微回忆了一下：“不过她并不值得信任。”
“天，你这个榆木脑袋！”母亲一扭一扭的进屋去了，临进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张睿凡：“你别嘴硬了！心思乱了就乱了，你妈有啥变化都没看出来！”
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有啥没看出来的，不就是除了脸之外，身上皮肤都恢复了么，穿的那么透，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主要我也不好意思多看啊。
张睿凡走到窗边，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照片框。
上面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抱着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儿，那个时候的母亲美丽而富有知性，即便是放在现在的审美也是个美人儿。
这要是过两天变成这样，也挺操蛋啊……
正如郑志所说的那样，自从上次会议之后，他就一直积极争取张睿凡晋级的问题，虽然这件事看来有点暗箱操作的意味，但是检测二科内部却未出现不同意见，因为张睿凡表现出来的能力，让其他人无话可说。
叮！
交易提醒，您的账户批量转入13200元，转账类型：工资和奖金。
二十天牛肉的钱。
张睿凡叹了口气，虽然上个月工作的很努力了，但是工资仍然没有增长多少，也许下个月能多点？
不过对于张睿凡来说也不是没有好消息，那就是公司下发了内部通知，张睿凡的副科长职务已经审批下来了，试用期三个月。
虽然生活拮据，但是张睿凡仍然掏钱请大家吃下午茶，尽管花了四斤牛肉的价钱，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是应该的。
就在张睿凡与众人喝咖啡庆祝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接起来之后听到了对方急促的声音。
“小张先生，求求你帮忙看看，我孙子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