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遭遇杀猪
从加完好友到上班的路上，张睿凡似乎有些忧心忡忡，当他迈入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发现王安安竟然来了。
王安安身边还有周全和黄柯，之前三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等看到张睿凡之后，安安一脸的喜色叫了声：“小凡哥，你来了？”
王安安背后的黄柯两个人登时开始挤眉弄眼，不过张睿凡却没搭理他俩，而是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调到这里的。
“我是谁啊！”王安安一脸的自豪：“你们都属于我的下游部门，昨天下午我就听说这个事儿了。”
说着王安安将放在桌上的早点递给张睿凡，不用看就知道还是老三样，牛奶、三明治和鸡蛋。
“刚来这里习惯么？”王安安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两个人：“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饶不了他！”
“别介，女侠。”周全双手合十：“这位小爷，可是头一天来，连我们科长都怼了的，我们哪敢欺负他？”
“啊？”王安安兴奋的转过头：“你敢怼郑科长？”
张睿凡有些尴尬，这个周全说的也太夸张了，他急忙解释，那只是限于学科领域之间的探讨，不涉及到任何感情因素。
王安安偷偷在小腹比了个大拇指。
“小凡哥哥，那就中午见吧，上午我们要开会，应该公司下了新任务了，最近比较忙。”
王安安又嘱咐两句，说牛奶要趁热喝之类的，就走了。
“小凡哥哥，你好man哦。”黄柯先是嗲声嗲气的学了句，然后凑到张睿凡身边：“这妹子可不好惹，她一句话，试验科的都得熬夜加班，这你都搞定了？打过扑克没有？”
“打过啊。”张睿凡揭开盖子，喝了一口牛奶，嗯，甜度刚刚好。
“牛逼啊！”黄柯眼睛放光：“第一次啥时候，方便说说么？”
张睿凡眼睛转了转：“好像是幼儿园的时候吧。”
“就你？”黄柯上下打量着张睿凡，一脸的不可思议：“你那时候行么？那么小就会了？”
“打个扑克有什么难的，当时在部队还经常打。”
黄柯表情渐渐变得猥琐：“这个可以展开讲讲。”
“这有什么好讲的，有时间咱仨也能打，斗地主，好久不玩了。”
“我靠！”黄柯甩了甩手，一脸失望：“大哥，你别告诉我，跟那个女侠，也是玩的斗地主。”
张睿凡说好像是14分啦，憋七，拱猪啥的，小时候基本上就是这么几样。
“我这油门都踩上高速了，你一脚刹车给我撞挡风玻璃上了！”黄柯满脸的扫兴，不过很快他的眼睛又亮了：“她总是你女朋友吧？你一共处过几个？”
张睿凡看着对方，心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八卦，昨天没看出来啊。
不过张睿凡却告诉黄柯，他跟王安安从小长到大，一直把她看做妹妹，而且这么多年不说颠沛流离，也算得上是东奔西走，根本就没有固定下来，所以还真没有交过女朋友。
“那碰过几个？”黄柯不依不饶的追问。
“那可就多了。”张睿凡说在部队的时候，女兵，卫生队的啥的。
看着黄柯眼睛再次放光，张睿凡连忙让对方别想歪了，他说的碰只是遇到过，有接触而已。
“大哥，你这是把油门都拆了啊。”黄柯大失所望，张睿凡问他为啥这么有闲工夫，周全接话说设备在预热，还有很多试验的准备步骤都在自己运转，多亏了张睿凡改进了流程，他俩才不需要一直待在实验室里。
“科长来了。”周全眼尖，他低声提醒了一句，然后就迅速撤了，黄柯似乎意犹未尽，他跟张睿凡说有时间再唠，却被刚进门的郑志抓住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泡着？”郑志冲着黄柯说：“我看你的任务清单了，不抓点紧，想要混加班费？”
黄柯说正在热设备和前期环境准备，说着看了一眼手机，说时间差不多了，然后就迅速撤了。
“内个……”郑志来到张睿凡身边，他手指动了动，看样子是将之前想好的开场白否定掉了。
“听说今天要补充一部分动物，那边刚才跟我打招呼了。”郑志说这边的工作他可以先安排别人帮忙，先让张睿凡把养殖区那边的事儿处理好。
张睿凡打开了办公电脑，果然看到了内部邮件，虽然郑志表示可以帮自己安排这边的工作，但是张睿凡表示大家都挺忙的，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那边忙完了就回来干这边的活。
郑志也没多说，他本来打算回办公室，但是却又犹犹豫豫的。
“还有事儿么？”
郑志掏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看着有些皱皱巴巴的，可能是反映了郑志内心的纠结和犹豫。
“昨天的事儿，是我冲动了，钱还给你。”郑志扔下一句话之后就走了，让张睿凡反应不及。
这是啥情况？张睿凡拿起那张钞票，然后看着郑志的背影。
算了，不要就拉倒吧，这可是你不要的。
张睿凡确认了工作清单之后，拿起挎包就往饲养区走，包里有块半斤多的牛肉，是带给艾丽的，算是虎口夺食，从老娘嘴里抢出来的，当时刀子差点划破她的嘴唇。
而给其他动物门做了常规的检查之后，张睿凡又偷偷喂了艾丽，通过日常检查和对艾丽一些化验，张睿凡发现它也在恢复当中，只是速度并没有母亲那样明显，有可能跟注入的药剂量不足有关。
而那个药剂除了可以修复已经受损内脏之外，好像对于大脑也有一定程度的开发，只是之前艾丽情况不佳，不知道它的正常智商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标准，但是仅仅通过那晚所表现出来的，就远超过普通的猩猩了。
如果换作平常，试验品有这么突飞猛进的变化，研究所那边都会放鞭炮庆祝，但是这次情况完全不同，所以眼看着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试验品留在笼子里，但是却无法进行下一步研究试验，张睿凡觉得很可惜。
如果有条件的话……
张睿凡刚刚陷入思索，养殖区的领导就来催，说是新的试验品到了，接收、验货、消毒、化验等等一系列的工作，忙的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本来王安安打算打包一份带出来，可是却跟食堂的人发生了争执，张睿凡得知这事儿却抽不出身，只是打电话安慰对方自己有吃的，不让安安跟那些满身油渍的男人们吵嘴。
“太不近人情了！”王安安抱怨说之前食堂可不这样，本来就是公司的福利，食物只要不浪费都是不限制的，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开始以节约的名义专人监视，比如从未限量的鸡腿都变成一人一个了。
虽然张睿凡没觉得公司遇到了财政问题，但是他还只是不断的劝着对方别吵架。
好不容易才哄好了这个妹妹，张睿凡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犟嘴没有好结果。
张睿凡实在是没有时间去餐厅，所以溜到了储藏室拿点水果或者黄瓜。
“呸！这是什么玩意？”张睿凡将嘴里的黄瓜吐了，一股糠了的味道，他又挑了一个苹果，也是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放了几个月了。
怪不得最近自己养殖的动物都不喜欢吃东西，也不知道这批瓜果从哪进的。
张睿凡好不容易挑了两个能吃的，勉强骗骗自己的肚子，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于是又返回操作区干活去了。
等张睿凡忙完了养殖区，又回到检测二科做完了自己的样品，这才终于喘了口气，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快八点了。
嗯？什么时候来的短信？
张睿凡看到两个未接信息，都是下午两点多钟，可能是忙就没有注意到。
亲爱的用户，本次网上支付密码为：3762，请您妥善保管好密码，以免造成经济损失……
亲爱的用户，本次网上支付金额398元……
“什么鬼？”张睿凡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诈骗短信，可是他打开网上银行发现，自己的网络账户只剩下几毛钱！
还有人性么？要饭的钱都要抢么？
张睿凡立刻拨通了报警电话，电话对面的声音非常甜美，可是张睿凡却毫无心情欣赏。
“您好，世界城报警电话……”
“我报警，我遭到了网络诈骗！”
“先生您好，请您慢点说，请您说下具体情况？”
“下午两点多，账户清空了，我倾家荡产了，赶快帮我立案吧。”
“具体金额呢？”
“398！”张睿凡有些气急败坏。
“398万？数额确实比较巨大，我……”
“不是，398块。”
“先生，您确定只有398元？”
“什么叫只有？你……”
嘟，嘟，嘟……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张睿凡要不是穷，早就把电话砸了。
他仔细的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除了那天网上缴水电费，这个手机只用来接打电话了，而且也没乱上什么网站，也没点什么链接啊。
刘菲艳？
突然张睿凡好像意识到什么，他小声咒骂道：“我就知道，怎么会好心好意给我送什么糕点，这是杀猪盘啊！”
张睿凡想到这里急忙给刘菲艳打电话，可是电话里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机械女声。
我靠！
张睿凡收拾了办公桌就往外冲，因为着急，张睿凡看电梯迟迟不来就走了消防通道，可是从一楼后门附近出来的时候，他却闻到一股隐约的难闻的味道。
那是一种有什么东西将要腐烂的气息，有点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
不过张睿凡没工夫去想，他拔腿就往外冲，可是却和刚从备品仓库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你瞎啊！”那人看清是张睿凡之后，破口大骂。
张睿凡看对方是餐厅后勤科的科长凯攸，中午跟王安安起争执的就是他！
如果是平时，张睿凡非得跟对方理论理论，但是现在他可没有这个闲心。
看着恶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然后又飞快跑走了的张睿凡，凯攸揉了揉刚才被撞的胳膊骂道：“这个兔崽子，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