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土匪初来,全城杀匪
清晨的时候。
整个天临城早陷入了工作中,所有人都在为了保卫家园而努力。
种了一辈子田的老头儿,迈着沉重的步伐,扛着一根大木头就从城外跑回来了。几个撸着袖子的大妈,腰旁挎着柴刀,抬着一头野猪往城里跑。几岁大的孩子光着膀子,穿着开裆裤,拿着大锄头在城外路口挖着坑,比着谁力气大。
好不和谐的场面。
何长安也早早起来,身旁跟着五头哈士奇不,灵狼。这些灵狼一夜间就长大了,却也乖巧得很,半点儿没有要拆家的念头,可当它们盯上那些被抬回来的野猪时,眼珠子里还是有血丝浮现,若非是何长安在,恐怕就要咬上去了。
“刘老头儿,你带着老怪他们继续去狼山采野狼花,有多少采多少。”
“胖婶儿,那些木头削尖了,安在坑里,就算坑不死那些土匪,也能让他们下马。”
“村民们分成十批,干完活儿就去练功房练功,熟悉一下如何战斗。”
“柴刀磨好,虽说咱们练的是拳法,可刀子总是管用的。”
“什么?葛大爷会造弓箭?那时间也来不及,搞个十把弓,刚好你们力气也长了,到时候也能用。”
“”
准备事宜显得繁忙,何长安都亲力亲为,以免出了岔子。
到了正午的时候。
城里一个大爷匆匆跑了回来,大喊:“城主,豺狼寨来人了!”
来人了?
臣民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按照何长安说好的一样,匆忙带着武器回到家中,顺便遮掩住了陷阱。
何长安走到那大爷的面前,问道:“几人?”
“三人!”
大爷虽说是成为了修身境,可还是有些慌张,“是是来抓人的!”
何长安让大爷稍安勿躁,便挑了挑眉。
他清楚,豺狼寨真要来抓壮丁,绝不会大批人马前来,毕竟他们对天临城清楚得很。像是来抢劫那次,也不过来了二十余人。
“还以为来的人会多一些,才来了三人。”何长安耸了耸肩。
待到村民们准备好后,便躲在了家中,透过窗户看着街道上站着的何长安,至于那五头灵狼,也躲了起来。
整个天临城,除了地面上多了许多木屑,还有一些凌乱的坑坑洼洼之地,并没有什么异样。
许久,豺狼寨的三人姗姗来迟。
那三人都穿着盔甲,脸上不修边幅,每人的手里都扛着一柄大刀,一副天王老子的样子走进城里,瞧见何长安的时候,为首的土匪还朝地面上吐了口唾沫。
“呸!前几天见着你的时候,你这傻鸟还尿了裤子,这会儿倒是站得板正!”
土匪讥讽地嘲笑着,“嘿,这会儿,爷又来了。”
何长安皱了皱眉,身体前主是真不争气,一身修身二重天的实力,害怕也能理解,可尿了裤子,那可是丢大人了。
瞧何长安不说话,那土匪以为何长安又吓到了,脸上嘲弄更甚,“怎了?不敢说话了?就你小子,到了咱们寨子里,怕也是个天天尿裤子的主儿。”
“嘿嘿,记得前一个天临城城主吗?尿了三次裤子,老大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丢锅里煮了,那味道哎,骚腻啊。”
“这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味道应该不错!”
三个土匪猖狂大笑着。
“嘿,就这小子了,跟咱们回寨子里,说不定真不用进锅,能成兄弟也不一定,这样的小白脸,最是阴险了。”
为首土匪嘿嘿一笑,而后朝面无表情的朝何长安命令道:“小子,你们村里的人呢?都躲起来了?去,上次来的时候,你们村子里有几个小孩儿,上次走得快,这次,可得让我带两个回去孝敬老大去!”
“砰!”
忽而。
城中不知哪间茅屋里发出了响动声。
令得几个土匪转过头去。
只见。
一个孩子已经推开了门,双目通红。
这小男孩儿,正是何长安当日要离去时,朝着何长安哭的孩子。只是此刻,那孩子双目通红,说话奶声奶气,却十分凶狠,“是你们,你们带走了我兄长!”
“哎哟,这娃娃好凶啊。”
几个土匪更欢了。
“就他,可惜,都不知道他兄长什么味儿,这娃娃跟他兄长应该一个味儿吧?”
“吃了就知道了,说不定能想起来。”
“哈哈哈!”
几个土匪更是猖狂。
霎时间。
那孩子的身后,走出来了一名妇女,妇女提着柴刀,身体在颤抖,哭红了眼,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土匪。
瞧见那妇女的眼神,三名土匪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知为何。
他们竟是感到了恐惧!
紧接着。
“砰、砰、砰!”
一间间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城里那些个老弱妇孺们,皆是拿着武器走出了房门,每个人都是双目通红,握紧武器的手青筋暴起。
三个土匪面色一变,为首者咽了口唾沫,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踉跄着朝后退了一步。
“杀。”
何长安呢喃了一声。
被刚刚那妇女听了去。
“杀!”
妇女仰天嘶吼了一声。
“杀!”“杀!”“杀!”
喊叫声忽然连成了一片。
整座天临城的人,都失去过亲人、友人。他们像是活在地狱里,勾魂的阎罗时不时就要将他们的亲友拿去打打牙祭,可地狱里的小鬼,终会被养成魔鬼,他们嘶吼着爬向阎罗的王座,要将阎罗撕成粉碎!
所有人都迈出了脚步,慢步走向三名土匪。
“你们你们干嘛?好大的胆子,要造反啊?!!”
为首的土匪害怕了,他狂吼了一声。
可他的吼叫,在天临城臣民的‘杀’字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们都疯了,疯了,快跑!”
三个土匪感受到了无边的杀意,惊恐地转身逃跑。
可等到他们转身时。
面色再变。
只见村口离开的必经之路上,有五头红着双目的狼。正朝着他们龇牙,垂涎滴落在天临城的泥土里。
等到他们迟疑的时候。
“啊!”
天临城臣民的刀,落在了他们的背上。
惨叫声响起,汹涌的人群涌向三人,刀刀落在他们身上,一人砍了一刀,会主动退后一步,让后面的人来补上一刀。
何长安瞧着被淹没的三人,仍旧面无表情。
都说杀人的时候手会抖,会恐惧。可也许,那个杀人的人没有足够的血海深仇。天临城的臣民们杀这些土匪,手不会抖,只会越杀越兴奋。
他们挥出的每一刀,都在给死去亲人的一分交代,也是给曾经懦弱的自己一分交代。
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何长安忍住了腹间的翻江倒海。
在这样连官府都管不住土匪的世界,如果连杀人都做不到,那将无一处安身之所。
“留下一个人头,钉在天临城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