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好意思,我提前来报个仇
前世今生都在眼前褪去,无论庄小禹怎么抓,都抓不住。
他在棋桌上惊醒。
大汗淋漓。
四方亭不大,吊挂楣子上悬着些灯笼,檐柱雕着龙凤。
一阵和煦的风不知从何来,捋过庄小禹的脸。
他原本烦躁的内心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情绪仿佛得到了慰籍。
庄小禹的回忆涌来。
怪异的是,他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回忆中的画面。
值得开心的事,没有让他微笑。
明明很悲痛,却毫无情绪波动。
我这是怎么了。
他抬起头,四方亭顶有个小银河缓缓旋转,银河被一个蓝色的光圈围着。
光圈与四方亭顶上的井字梁高度相仿。
透过那片银河,能看到四方亭顶有幅古老的画。
画中有个老人,看不清面容。
但庄小禹觉得老人没有看自己。
直觉告诉他的。
一声轻响,银河外的蓝色光圈渐渐变的透明,那蓝色流光滴落下来,汇聚到庄小禹手中,逐渐形成一颗黑子。
没有生命的黑子分明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愉悦,像蓄势待发的箭,迫不及待想落在棋盘之上。
庄小禹愣神的看着手中的黑子,许久之后摇摇头。
他放开手,那黑子朝银河飞去,又恢复成了银河外的蓝色光圈,随着银河一起缓缓旋转。
“现在还不是存档的好时候。”
庄小禹看向棋盘上的两颗黑子。
一颗是他穿越来时自动建立的,获得了宝物“掠夺”,靠这宝物他掠夺了“狍眼”的武器“圣枪”。
另一颗,是他自己建立的存档,获得了宝物“反伤刺甲”,还未使用。
它们的颜色并不相同。
第一颗棋子已经很暗淡了,这个存档庄小禹用了三次,每用一次就会暗淡一些,他感觉再用一次这颗棋子就会消失。
用完它,会发生什么呢?
庄小禹犹豫了一会,伸出手捡起了那颗暗淡的黑色棋子。
许久之后……
什么都没发生。
嗯?
失效了?
那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庄小禹放下它,视线落在第二颗黑子上。
黑的发亮。
这是在培新一中“狍眼之战”建立的存档。
他看着这颗棋子思考了很久,然后拿起它。
在庄小禹拿起那颗黑子的瞬间,一股熟悉而巨大吸力从他上空传来。
几个呼吸时间,他就消失在虚无之中。
……
……
叮铃当啷。
庄小禹在一阵玻璃器皿的碰撞声中苏醒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胡子邋遢的中年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烟。
痞子。
这是庄小禹的下意识反应。
中年男子正气喘吁吁的抱着庄小禹一路小跑。
“小,小子,身体不错嘛!我,我,我还以为你快死了。”男子见庄小禹醒了过来略微有些惊讶:“你,你叫什么名字?”
庄小禹迷茫的看着这男子,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施教习好,我叫庄小禹。”
施义臣停了下来。
他把庄小禹放下来,喘着粗气扶着自己的膝盖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施教习的?啊……累死老子了。”
庄小禹活动了下筋骨,发现状态很好,暗自惊讶。
他朝施义臣教习鞠了一躬,恭敬道:“施教习洪福齐天,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才高八斗,救人性命,实乃再世华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子自然是知道的。”
施义臣一愣。
半天后他才抬起手扣了扣脸,然后站直了身体,饶有兴趣的看着庄小禹:“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你说的对。”
庄小禹想起上次在医院醒来,第一个见得就是施义臣,他就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当然,只是用词差不多。
此刻看来,是这个施义臣把自己救回的医院。
但依旧改变不了这个施义臣老不正经的形象。
因为当天施义臣就和负责自己床位的护士搞上了。
第二天这个施义臣就消失了。
护士是个美寡妇,哭了好久,她本以为遇到了个忧郁王子老baby,没想到遇到个海王。
老baby消失前还和庄小禹唠嗑了一晚,痛哭流涕诉说自己不想伤害那护士,可怜的庄小禹当时居然还信了。
呵呵。
第二天就因为这个海王不负责任的行为导致护士给自己扎了5针都没扎好。
庄小禹认真的看着施义臣,说道:“我自己去医院,谢谢。”
庄小禹要回自己黑矛后,就快速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庄小禹,施义臣摸着自己的脑袋:“我们,以前见过?”
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他最终摇摇头道:“不不不,肯定没见过,有趣,有趣。”
……
潮州市南区杵江路上都苑,地价15万,寸土寸金。
上都苑别墅区888号。
庄小禹穿着外卖服,手里提着东西站在门口按下了这栋房子的门铃。
“谁啊?”
黑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庄小禹压低了些头盔提了提外卖,示意自己是送外卖的。
这里是南区戴家独子戴森给自己的人买的据点。
里面住了乱七八糟很多人,时不时定个外卖是很正常的。
黑子没有怀疑什么。
而且也没人会觉得有人会找上门想干些什么,他们没去找对方,对方就烧香拜佛了。
黑子骂骂咧咧的开门走出来,穿着拖鞋一脸的凶相。
咿呀——
铁门开了。
黑子拿到外卖后骂道:“谁特么买的外卖,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在他想关门的时候,庄小禹笑了。
他的手抵住了大门。
黑子一愣,眉头上挑,问道:“哎哟,想干嘛?”
庄小禹没有回答。
黑子冷笑一声,一脚就朝庄小禹踹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冒。”
庄小禹随手一抓,就抓住了黑子踹过来的脚。
反手就是一拉,然后一脚就踹在了黑子裤裆下,黑子直接倒飞出去。
庄小禹摘下了头盔。
“庄,庄小禹!?”黑子痛的眼泪水都出来了,破口大骂:“你个废物特麽找死?”
说话间他的手偷偷摸向腰间的枪。
他要杀了这个傻逼。
噗!
一柄黑矛从天而降,直接洞穿了黑子的心脏。
黑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黑矛,死不瞑目。
他到死这一刻,也不明白这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小禹拔出黑矛,鲜血如柱般喷涌而出:“我来找死了。”
他走进别墅。
里面的装修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窝点就是窝点,戴森还是没有太看的起你们啊。”
现在时间还早,他们这帮混混除非有事,否则一般喜欢晚上出来活动。
庄小禹来到客厅一个书架前,对着书架旁的大象装饰品就是一戳。
黑矛毫不费力的没入大半!
原来这里面是个暗室。
庄小禹往后用力一拉,整个书架都被拉了出来。
然后他把书架直接几矛给拆烂了。
庄小禹把暗室里藏的违法幻剂,全部拿了出来,扔到了客厅。
包括里面的一些不可告人的账本以及照片。
弄不弄的死戴森不好说,拔掉这个窝点是足够了,也够这个戴森喝一壶了。
庄小禹走的时候,七八辆警车刚好从外头驶入。
楼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混混们被警笛声吵醒,寻着声响来到客厅,看到一地的幻剂和警察一脸懵逼。
“(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