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店有店章

    程立杰拿来一个饭碗，点上了三柱香。每人用菜刀在手上拉出了两滴鲜血，滴到了碗里。再将白酒倒在碗里，分成了五个小碗。

    “王飞、程立杰、王大东、胡大奎、杨二林，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听着，今后有我一口饭吃，绝对少不了你们的一碗粥。孤店子乡赵乡长，每个月开320元。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也开这个钱。但是年末的奖金，你们不能互相问别人得了多少。年末的奖金，是我亲自发到你手上的。多了少了，你们都必须认。”

    “如果有人认为我这里的待遇不够，没问题，你可以走。别看我们在这里拜了兄弟，如果你想走，你随时都可以提出来。提出来以后，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把你手中的活接过来。所以，这一个月你不能走。你们说，我这要求过分吗？”

    “虽然说挣钱是天经地义的，但是我们必须有些底线。一是，毒药不能摸。想当年，林则徐在虎门销烟，救国家民族于水火之中。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害人了。”

    “二是，杀人越货的事情不能干。谁要是干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与其他兄弟无关。”

    “三是，强抢民女的事情不能干。注意，我可没说你们不能出寻象，我说的是，你们不能干强抢民女的事情。一代红顶商人胡雪岩，干下了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这家伙看见谁的老婆好看，马上就去找她的老头，就说，你的老婆我买下来了，然后甩给他7千两白银。但是睡了一宿之后，这小子又给女人拿了2万两白银，又tm让她走人。你想啊，离婚手续也办了，这边的堂也拜了，你让女人走人，这是让她去哪呢？”

    “我个人认为，这是胡雪岩这一辈子干的最缺德的一件事。到最后，你看看胡雪岩最后，不但万贯家财都败没了，还让朝廷收走了他的黄马褂，把他赶出了家门。”

    “我说这话什么意思，钱是要挣的，但是咱万万不能啥钱都挣。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现在一穷二白。但是既然你们各位兄弟看得起我，要跟着我干，我就得拿出挣钱的本事来。”

    “店有店章，铺有铺规。你们既然来到了我账下，我就必须管你们饭吃。而你们，也必须听我的吆喝。不愿意听我的，可以，你转身走人就行。你们听好了，你们走人我不会有半点意见。但是，你们千万不能坑我害我。如果我发现你们谁要在背后暗算我，不用天理容不容，我就容不下这个人。我肯定给他来个挫骨扬灰。”

    “从明天开始，你们不再是农民了。每天早上7点半，都要到这儿来集合。每天下午5点，再从这里回家。早上和中午，我管饭。这两顿饭，你们都不能喝酒。”

    “来到这儿第一件事，你们先吃早饭。大家都一起动手，谁也不许闲着。我听说老五，你在城里干过小吃部，就由你来张罗做早饭和午饭。”

    “吃完饭，我就上班了。半个小时以后，你们就开始给我练功夫。谁都不许偷懒。一旦我发现谁偷懒，决不轻饶。组织练功夫的，是老二程立杰。”

    “你们都不是大学生，都没有啥知识。说白了，你们就不是舞文弄墨的人。文笔嘛，没有。功夫嘛，也不行。那你不就成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有了吗？“

    ”人啊，必须有点长处。你只有练出了你的长处，才能拿你的长处在社会上混碗饭吃。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们的业务，分成两块。一个，我们在孤店子开小卖部。小卖部本身挣不了多少钱，但是我们可以打麻将。我来打麻将，你们负责盯住出老千的家伙。”

    “第二个业务，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在昌邑市区租一间房子。具体的业务是，打听消息。你们要知道，人这个东西一旦有了钱，就会开始花天酒地。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找三四个老婆？偏偏我们的法律还不让他们那么干。于是，这些人只能在外面偷偷地养这些小三小四。这些信息，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个来钱的道。”

    “天朝，不让设侦探馆。像福尔摩斯那样的私家侦探，在天朝根本就不可能有他的手续。问题是，没有手续不意味着不能干。因为有市场，就会有人干嘛。我刚才说过，我们挣钱要有底线。不挣钱，我们难道要喝西北风？我还是那句话，第一，我们不摸毒药；第二，我们不杀人越货；第三，我们不欺男霸女。你们说，这私家侦探犯没犯我们的天条？”

    “没有。”程立杰马上表态。王大东、胡大奎、杨二林马上也跟着点头附和。

    “这些有钱人，他们想买这些信息的时候肯定会不计代价。于是，我们的收入就来了。可有一节，钱由我来收。钱这个东西可了不得，有一天你们想离开肯定也是因为钱的原因。我还是那句话，你们随时可以提出离开。但是，你们也必须给我一个月时间。”

    “你们想，我们只不过是帮着那些受欺负的女人抓小三，抓陈世美，你们说我们犯了哪门子的法？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四个看起来已经被王飞的口才给说晕了。

    “我跟你们说，你们现在一定要练出一身的功夫。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天都不许耽搁。所以，我要求你们每天都来上班。来到这里，就给我练功夫，一刻也不许闲着。你们记着，只有闲时多流汗，战时我们才能少流血。让别人揍得鼻青脸肿，别说身上疼，浑身难受，就是你的自尊心都受不了。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当然了，人不是机器。我们的作息时间，也得参照孤店子乡的作息时间。周一到周六，除非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否则你们尽量不要请假。周日，你们可以跟我请假。我如果不在，你们也可以向程立杰请假。但是，请假绝不是你们偷懒的理由。如果你们编出理由请假，可别怪我不客气。”

    “别看你们身在孤店子村，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老农民，而是我王飞的兄弟。我王飞，不指着种地挣钱，你们跟着我干，也不可能靠种地挣钱。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必须按我的逻辑来。”

    “等我租来了房子，你们四个人就分成两个小组。具体谁去哪个场子，每天早上我来点名之后，告诉你们谁到哪个场子。”

    “周日我上市内，给你们每个人买一台协和中文bp机。你们的寻呼费，也由我来拿。”四个人一听说自己马上要有bp机，不由得面露喜色，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