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收徒
第二天一大早，王飞回到了朴姐的邻居家。和小狗套了一阵热乎后，他等来了程立杰。
“师父，听说你上乡里打更去了？”程立杰一脸的坏笑。
“呵呵，你帮我查一件事，最近昌邑市内发生了一起抢枪案。你尽量收集相关的线索吧。”
“师父，这事跟你有关系吗？”程立杰也不愿意扯进这种事情中。
“让你去，你就去。16点我要出发，你得在那之前到这里。”王飞冷冷地说道。程立杰一看，吓得赶忙开着他的摩托车呼啸而去。
下午16点，程立来果然赶到了王飞的住处，气喘吁吁地道，“师父，我来了。”
原来昨天中午，昌邑市有个文职干部叫马国义，在昌邑市文化宫看完反腐败展览，骑着自行回家。马国义身上，有一把“54式”手枪和五发子弹。
就在他来到家门口开门时，一把“枪”顶住了他的脑袋。然后，“砰”的一声枪响，马国义直接挂掉了。
马国义的哥哥听到声音吓尿了，躲在家里瑟瑟发抖。过了10来分钟，他才哆哆嗦嗦地跳出院墙出来报警。警察赶到现场，发现马国义后脑受伤，钱是没丢，但是他的配枪没了。
虽然他们马上就把马国义送到医院进行抢救，但是没救回来。当天下午，这个人就没了。
歹徒是用射钉枪作案的。一共有两个。没有人看清他们长相，只知道其中一个身高大约1米7。
“射钉枪？”
王飞看了看程立杰，好半天没有做声。要知道，射钉枪可不是少见的东西。整个昌邑市，不得有个几千把？
“你继续查。但是千万要小心，不要暴露目标。最近，对这起抢枪案非常重视。咱可别成了嫌疑人。”
“你最近，可以带几个朋友到这里来玩。你的主要任务是，教他们伏虎拳。”
“记住，伏虎拳可以教给他们。但是，‘大长生诀’你千万不能教给他们。你听懂了吗？”
“是，是。”
“这世道不太平，人人都想学点功夫自保。我们就可以迎合他们这一点。毕竟我们在农村，田间地里有什么活，该干就得干。你可不能撂了田里的活，还在这里挤着练功夫。那是会让人说闲话的。”
“放心，就算你干家里的活，你的工资我照开不误。如果我没有那个实力，当初就不会让你留下来。师徒情谊是情谊，金钱往来是金钱往来。我王飞，绝不会差你一分钱。”
“我之所以你让你收几个门徒，是因为我们需要人。你要明白一点，不管干什么事情，都需要人。人太少什么都干不了。人多，力量才能大。”
“你教他们武功，也可以适当收钱。但是，不要收太多。我建议你，先收5个。最多，不能超过10个。兵不在多，在精。”
“可有一节，你不能收女徒弟。而且这间屋子里面，尽量不要放女人进来。如果有女人一定要进来，必须有人做见证。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当什么道德模范。我怕的是，有人会盯上我们。如果有人告你聚众淫乱，那就麻烦了。”
“还有，你尽快找到这个房子的主人。如果市场价拿不下来，那我们就搬家。我们不是已经买了两个房子了吗？”
“你招收门徒之后，要制定花名册。我每天都要看看。就拿一家公司来说，你就是办公室主任。每天，你们就从上午练到下午16点。”
一听说自己要当上 “办公室主任”，程立杰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以后，你每天下班前要把当天的重要工作给我写下来。还要做出一个第二天的工作计划。对，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子。你得一个字一个字给我写下来。”
“你好好干。就目前，我们公司只有你我师徒两个人。你招收的徒弟，还谈不到给他们开资的问题。你和他们每个人收的钱，就用来你们中午吃饭了。”
“你别看我们只有两个人，但是我肯定能给你开出工资。你也知道，我打麻将从来都不输。不管打多大的麻将，你什么时候听说我我输了钱？”
“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打麻将我自有我的一套。买这两间房子也好，给你开资也罢，钱都是从这里来的。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养家糊口肯定不成问题。如果你信不着我，你完全可以现在选择离开我。”
“别，师父，你可别那么说。我怎么能信不着你呢？”程立杰慌忙答道。
王飞胡乱对付了一口饭，就来到了孤店子乡。
刚到办公室，就听到王启发对他赞不绝口，“我说，你昨天的表现可不错。新提拔的闫主任对你很欣赏。他说你这个中专生，很有素质。而且，还很有礼貌。站在门口，就是一动不动，很像样子。后门，也是你关的吧？这个表现，太好了。”
“你好好干。虽然咱们只是一名更夫，但是养家糊口不成问题。逢年过节，各种福利都少不了你的。”
王飞只是一边微笑，一边淡淡地看着王启发。这句话，好像他也说过。
比昨天相比，今天可就消停了许多。17点过后，楼上开着灯、
开着门的办公室只有两三个。
门卫室里，又有两个司机在那里靠着被子扯闲皮。昨天那个流里流气的司机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刘哥，你说那个抢枪的，会在我们乡吗？”
刚走到门口的王飞不由得一愣，刘哥？难道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曾经和朴姐处过的刘正军？
刘正军个子不高，留着短发。单眼皮，不大的小眼睛透出一股精明和狠辣。
“进来呀。”刘正军看到王飞，打起了招呼。
“好。”
“听说你是中专生？”
“是的。”
“乡里有不少中专生。今年刚分配来的那三个人，全都是中专生。”
“啊，不过，中专生和中专生也不一样啊。”王飞笑了笑，坐在床上。
“你是哪个中专毕业的？”
“b省物资学校，”
“可惜了。你当年要是考别的学校，这会儿也不至于连个工作都没有。”
“谈不上可惜。当一名保安也够吃饱饭。”
“行啊。你家里都有谁？”
“有我爸。”
“啊，我知道。朴那拉的远房亲戚嘛。”说罢，刘正军从床上跳了下来，“有啥事你可以找我。你是朴那拉的亲戚，有什么事我会帮忙的。”说罢，走出了门卫室。
看着刘正军的背影，王飞有点哭笑不得，甚至还有一点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md，我还用你一个司级干部帮忙？
“啊，你是朴那拉的亲戚啊？”流里流气的小伙子给他递过来一支烟。
“对不起，我不会。”王飞笑了笑，婉言谢绝。
“靠，你这个更夫厉害，连烟都不会。”
“贵姓？”王飞必须适当拉近与各路司机的关系。
“我姓李。别人都叫我阳仔。”
“啊，李哥。”王飞顺杆就爬。
“会打麻将不？”
“稍微会点。”
“那天领导三缺一，你敢上场不？”
“那有什么？对了，你们打多大的呢？”
“我们一般打一块钱的麻将。领导打的大，一般都打五块钱的。”
“幺九蛋全带？”
“行啊。你还知道幺九蛋。当然是全频道，一步一坎。40封顶。”
“啊。那没有一千块钱打不了。”
“这句话，算你说对了。你要是没有一千块钱啊，你连坐在那儿摸牌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