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对话
楚三柒根据艾西卡说的情况琢磨着自己的身体，非要找出一个合适的比喻的话，就好比小学时代的数学书的题目，小明在一个游泳池边上同时放水和排水，问几个小时能放满？
嗯，自己现在是那个游泳池。
尽管知道了自己的躯体并不是没有魔力这个好消息，但同样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按照艾西卡的说法，自己的魔法是最纯粹的那部分，不带任何元素。
这可就麻烦了。
楚三柒揉了揉眉头，他对自己在废墟看见的那本来头不明的魔法书印象还是挺深的。
在那上面的记载，除了最基础的一阶魔法“亡魂再现”，其他的魔法都是有要求共鸣元素的。
这也意味着，实际上这个世界的大多数魔法依然跟他没有关系。
当务之急，他必须要先找到能弥补自己这个缺点和尽可能挖掘自己潜力的办法。
在魔法造诣这种事情上面，就该找在这个方向投入无数心血的龙族好好请教，不过当时涅黛在那片意识领域为什么不跟自己好好说清楚……故意的吗？
楚三柒摇摇头，应该不是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还是得看对方如何解释了。
除此之外，他也还有一些别的问题想问问涅黛。
……
三人沿着原来的道路走出地下室，向着废墟中央走过去。
在那里，艾拉依然在不断抽泣着，但伴随着流淌而下的眼泪和时不时的抽噎，展露在脸庞上的，是释然的笑容。
她向族人的灵魂们倾诉着这些年来的等待，以及时光中时不时偶尔出现一点有趣的事情，陪着他们回忆过去，好像对她来说，漫长的等待，不过就是一两天的事情罢了。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这漫长岁月，未曾倾诉，恐怕早就坏掉了吧？】
楚三柒决定不去打扰艾拉，而是走向在一旁默默守望的涅黛。
“您的心情，还好吗？”
楚三柒凑到涅黛身旁，坐在旁边的草地上。
涅黛不说话，只是带着怀念与不舍的目光看着艾拉。
过了几分钟，涅黛才慢慢开口，低沉的声音似乎透露着轻微的疲惫。
“孩子，谢谢你。”
楚三柒诧异地抬起头，涅黛正诚恳地看着自己。
【自己被一只龙道谢？
草，不至于不至于。】
“那个魔法是你施展的吧？那个人类幼童身体没有学习魔法的痕迹，那只小妖精，来头有趣，但还不够格，能一次呼唤出这么多完整的灵魂，只有你的魔力能做到。”
涅黛语气平淡，楚三柒没说什么，但旁边的奈莫儿这时举起了小手，“可是，我明明听诺德大叔说过大哥哥身上没有魔力啊，大白龙，你是不是搞错了？”
奈莫儿眨了眨眼睛，与之对应的，楚三柒好像感觉涅黛眼里多了几分不满。
“不要将我同那群白龙家伙相提并论。”
涅黛沙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嫌弃。
被涅黛这么一凶，奈莫儿害怕地躲到楚三柒身旁。
“啊哈哈~奈莫儿，走，姐姐带你去一边玩，这里就留给主人吧，”艾西卡意识到气氛的尴尬，想牵着奈莫儿向其他地方走去，“主人还有要和……这位大人说的事情，我们先不要打扰他。”艾西卡一时词穷，不知道如何称呼涅黛。
奈莫儿畏惧地偷偷撇了一眼涅黛，又有点担心地看了看楚三柒。
“没事，涅黛是我的朋友，我有些事情要跟她聊聊，你乖乖跟好艾西卡姐姐，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楚三柒安抚着奈莫儿。
奈莫儿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跟着艾西卡走开。
“奈莫儿它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她还小，还不明白龙族象征着什么。”楚三柒认认真真地说道。
他知道涅黛特意收起了自己的威压，不然在刚刚的情况下，可不仅是吓一吓那么简单了。
涅黛摇摇头，“我活了这么久，自然不会跟一个人类小孩较劲，只是一来我确实讨厌白龙那群家伙，二来……”涅黛顿了顿，“我们单独对话你也比较放心吧。”
楚三柒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他暂时还不想让艾西卡和奈莫儿知道，那对她们来说，知道了只会给她们带来危险。
“有什么想问你就问吧，我们之间定下了契约，是平等的，因此只要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之前在那个意识领域的空间，关于我的身体的情况，你是不是其实没跟我说清楚。”楚三柒一边说着一边揪起一根长的跟狗尾巴草很像的植物。
“没错，我确实隐瞒了一部分。”涅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楚三柒揉搓了一下狗尾巴草，“为什么不说呢？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
涅黛点了点头，“我不能给予你太多的干涉，不然会对你的未来起到太多影响，也许在你看来，这不过是几句话的提醒而已，但在时间长河中，这几句话的影响会被拉长放大，与某些事情和结果捆绑到一起，到底最后发展的情况是会更好还是更坏，我也不断确定，我甚至不敢断言开始产生影响的‘边界’在哪里，所以，之前那个时候，我只能这样简单告知你的情况，剩下的，只能让你自己摸索。”
【站在时间维度上看蝴蝶效应？】
听完涅黛说的话之后，楚三柒揪着狗尾巴草上的绒毛。
“也就是大部分关于我的事情，即使我问了，你也不能回答是吗？”
“是这样的……而且，我的生命早已停止在龙陨战争结束后那段时期不久，因此尽管灵魂还能跟你对话，但我对这个世界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段时光，所以如果你想问和这个世界最近千年有关的事情，很抱歉，我一概不知。”
楚三柒无奈苦笑，如果他是这个世界的历史研究者，说不定要大喜，涅黛这个意思，看起来那些数万年前的事件对她来说反而印象深刻，说不定这个世界也有类似历史不解之谜之类的说法，问问涅黛，这不就解决了。
楚三柒收回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认真思考着还有没有什么是自己需要的情报。
……
“龙神伊兰翠，我要去哪里寻找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