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圣火教
“黎儿,今天过来有什么事?”郭成安问道,其实他也明白她这个外甥女,最好赖床,倒不是因为懒惰,而是好像总是需要补觉一样,黎儿平时也经常来给郭家军送些补给,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总是这样抛头露面也不好。
楚青黎看着郭成安的神情,肯定也是知道他又在担心自己。
郭成安与郭南星看楚青黎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口里取出两张看起来像银票一样的纸张,楚青黎把两张银票放在桌子上摊开,说道:“舅舅,这两千两,你收一下,现在深冬了,而且还有月余就要过年了,无论是郭府还是郭家军都需要置办一些用品。”
两人看着摊开的银票,一脸惊讶,郭南星问道:“黎儿表妹,这银票从哪里来的?”
楚青黎对上郭南星疑惑的脸庞,又看了看郭成安同样如此疑惑,她柔声说道:“舅舅,表哥,上次说和荣王做生意并没有说假,长安街先开了一间玉颜坊,生意还不错,不知舅舅和表哥可知道?”
“那是荣王的产业?”郭成安问道。
“不,虽说铺子是王爷的,但是我也算入了股的,而且上次说的也很明确,这是王爷和郭家一起做的生意。这两千两就是投资回报的。”楚青黎很清楚的解释道。
“黎儿,上次也只是口头说说,这银子舅舅不能收,主意是你想的,铺子是荣王,郭家既没出钱也没出力,所以这银子定是不能要的。”
楚青黎在来的路上就想到舅舅肯定不会轻易收下这两千两,她笑着说道:“舅舅,你这是想赶黎儿离开郭府么?”
“黎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舅舅怎么会赶你。”郭成安急忙说道。
“舅舅,如果今天这银子是月儿表姐或者欧儿表妹给舅舅的,舅舅会收下么?
听了楚青黎的话,郭家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不知接下来楚青黎还要说些什么。
楚青黎看到两人的神情,接着道:“黎儿来到郭家已是郭家一份子,那黎儿想为郭家出一份力舅舅为何不愿意?”
“黎儿,你这是在说些什么,无论你有没有银子都是我郭成安的外甥女,下次不要再说这样的话。”郭成安道。
楚青黎听出郭成安语气的变化,把银票塞到郭成安手里,小脸一扬,俏皮说道:“所以,舅舅就不要跟黎儿客气,安心收下。”
郭成安被楚青黎这一套激将法用的妥妥的,大手在楚青黎的小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佯装责怪道:“你这丫头,舅舅的脾性你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的,过完年,表妹的婚事就该提上日程了,荣王这一去也有一个半月了,有没有书信说何时回京都?”郭南星关心道。
楚青黎怔了怔,顾言之去高州之前说会尽快回来,一个半月过去了,没有回来,楚青黎也没有收到任何信件,自己也问了顾莫知不知道顾言之到底在忙着什么,顾莫也总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楚青黎回过神来,平复了一下情绪,应道:“应该快回来了吧,这段时间我也没有收到信件,问了顾莫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顾简现在也不在京都。”
“舅舅,高州那边有什么事么,为什么王爷要去那么久?”楚青黎问道,她对朝堂之事不清楚,可是郭成安是知道的。
“高州那边最近圣火教有部分余孽在兴风作浪,不知道荣王此去可是因为此事?”郭成安道。
“圣火教,是什么来头?”楚青黎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名字也知道类似于邪教,那顾言之有危险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郭成安看着楚青黎语气有一些安慰说道:“黎儿,不用担心,圣火教固然难对付,但是荣王与圣火教交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想对付荣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圣火教作乱的目的是什么,推翻大禹朝么?”楚青黎很是不解。
“圣火教教主慕容难敌,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年纪,手下有七个堂主,大堂主红炎轻功高超,大禹朝能追上他的估计没有几个人,二堂主赤炼善于伪装,江湖上有个称号千面玉手,三堂主风邪擅于五行八卦之术,四堂主幻月容貌奇美,最是迷惑人心,五堂主鬼魅,心狠手辣,落入他手绝无生还之路,六堂主丑游长相丑陋,面上经常带着黑色面具,七堂主冷秋善于用毒,使用暗器,可以说要是一般人遇到其中一位都是必死无疑。”
“黑色面具,冷秋,善于用毒。”楚青黎大脑里回想起那日为了寻找疫症苗头在桥那边遇到的两人,如果没有猜错那就是圣火教的两位堂主之一,那天要不是顾言之,自己也难逃一死。
楚青黎眉毛皱起,顾言之功夫不弱,自己是知道了,但是如果遇到那些人,想要脱身那也很难。
郭家父子看出楚青黎的担忧,说道:“黎儿,荣王不是普通人,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情况严重,陛下也不会只让荣王前去了。”
楚青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楚青黎待到身体缓和了一些,告辞了郭成安与郭南星就先行回到郭府。
郭府,梨园,楚青黎没有吃晚饭,早早就洗漱好,让秋竹与青末回去休息了,自己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想睡的样子,她想起今天舅舅与表哥的话,如果顾言之很快就处理好圣火教,那为什么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没有半点消息,走之前还说让有事找顾简,可是楚青黎去了王府三趟都没有找到顾简,让楚青黎更加担心。
楚青黎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披了一件外衣下了床,以前楚青黎睡觉喜欢开着窗户,来到这里今日虽然刚下过雪,温度特别低,但是喜欢开窗的她拖着鞋子来到窗户边上,看着窗边那一层层厚厚的积雪。
楚青黎暗叹一声,想起顾言之走的时候天气虽冷但是还没有这般冻的彻骨,如今他也没带厚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