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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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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夏一叫骂,有人听不下去了,拨开人群来到她们跟前。

    “你红口白牙的说话别这么难听,这诊书是宁山长亲笔所写吧。”

    “对。”半夏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这药方,也是宁山长写的吧。”

    “没错。”

    “诊书上写的是伤寒,药方也是治伤寒的方子,赵四姑娘是中毒,这不叫误诊叫什么。”

    半夏点头道:“你脸都贴上去看了还口齿牙硬说我师父误诊,骂你瞎了狗眼一点没冤枉你。”

    围观的人都不乐意了。

    “姑娘,即便你维护宁师父,也不能不讲理呀。”

    “就是呀,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明白。”

    “宁师父咋教出这样的徒弟来呢。”

    半夏呵呵一声,看来一群人都是瞎了狗眼的。

    见火候差不多,沈依依开口了:“各位父老,你们只听她一面之词,却都不曾仔细去看诊书上的内容,不如我给你们细读一下,以免你们还被小人的教唆蒙在鼓里。”

    沈依依指着半夏举着的纸念道:“元月一十二日,赵府四姑娘因头晕、食欲不振、浑身麻木无力请诊,你们看清楚了,我师父出诊那天是元月十二。你们再看看通缉令上写的,二月初十,罪妇李氏初次给赵四姑娘下毒,将配好的粉末撒至补药中,因为剂量微末,无论是从味道还是颜色,都不易觉察。”

    “啊,还真是,时间对不上啊。”

    “宁山长给赵四姑娘看病时,她还没中毒呢。”

    “我就说嘛,以宁山长的医术,何时误诊过。”

    “是后来赵府再未请过宁山长不然四姑娘的病症早看出来了。”

    “是我们错怪了宁山长。”

    百姓们又开始一边倒。

    钟英没想到是这样,一下子呆住了。

    “钟大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了。”半夏质问道。

    钟英咬了咬嘴唇,道:“我……我又没看告示,你说没误诊就没误诊了,那万一赵四姑娘不是风寒呢,坏了肚子不也会食欲不振浑身无力么。”

    见钟英还在嘴硬,半夏正想斥责几句,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宁山长没有误诊,我可以作证。”

    “栗夫人。”半夏惊道。

    栗夫人走了过来,双眼含泪,道:“我来了很久,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因为钟姑娘把诊书拿走,我并不记得宁山长来给小女看病的日期,刚才经沈大夫一提醒我的确想了起来,年初的时候,连下了几场大雪,我女儿贪玩,一不小心就受凉着了寒,吃了宁山长给开的药后,立马就见好了。是我立场不坚,被猪油蒙了心,错怪了宁山长,是我以怨报德,我,我对不住你们。”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过来这是赵四姑娘的母亲。

    “苦主的娘都这么说了,就是宁山长没有误诊。”

    “咦,这位姑娘是谁,人家苦主的娘都没有指责宁山长,她凭什么跑过来胡说八道。”

    “钟家,和赵家沾亲带故么?”

    “那也轮不到她。”

    “啧啧,一个姑娘家,居然抛头露面做这种事。”

    半夏适时补刀:“钟姑娘曾因为身体不舒服来慈济坊看病,我家姑娘治好了她,还拿她当朋友。”

    大家伙也都明白过来为宁山长辩解的姑娘就是他的徒弟,大名鼎鼎的沈大夫。

    “天哪,这不是恩将仇报。”

    “太不像话了。”

    “多少人挤破头请沈大夫看病都轮不到呢,她竟然还诋毁人家师徒。”

    “宁山长多好的徒弟呀。”

    “就是就是,改明我一定把伢子送到宁山长那里读书去。”

    这地方钟英实在没法待了,她狠狠瞪了沈依依一眼,留下一句“你真狠”就落荒而逃。

    沈依依早就猜出钟英会不死心,她就侯在这里守株待兔,果然让她逮了个正着。当面拆穿的效果,胜过后来澄清。

    沈依依问栗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栗夫人依然面带愧疚,说:“衙门让我来核实口供,我刚出来就碰见了你们,我真不该质疑宁山长,我这种所为以后怎么有脸面对你们师徒。”

    她这么一说,别人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还好人多,大家伙呵呵一笑,事就过去了。

    钟英这个麻烦解决,沈依依就想走,可周围的人哪里肯放过她。

    “沈大夫,我牙疼好久了,您快给我瞧一瞧。”

    “沈大夫,我腰疼。”

    “我头疼。”

    “沈大夫,我儿媳过门一年多了肚子还没动静,明天我就带她去医馆找您,顺便给您拎一只我养了三年的老公鸡,炖肉特别香。”

    “哎呀,我早晨顺路去菜园子里摘了一把豆角,特别新鲜,您拿着。”

    “我家老母鸡下的蛋。”

    “这是新割的韭菜。”

    沈依依招架不及,看病归看病,怎么一下子画风突变。

    后果是,沈依依终于打发走了热情的百姓,但她手里和半夏手里,都被塞的满当当。就连栗夫人和纹儿,都左手一条鱼,右手一捆菜。

    这算不算不虚此行?

    过了一天,沈依依算算日子,差不多该给轩兄拆线了,就带着半夏去了淮南王府。

    她内心从不愿将他和黑风岗捆在一起,这么风光霁月的人,不该扣上土匪的帽子,她更愿称他为轩兄,虽说他年纪和她父亲差不多。

    慕容禹一见到她,就说:“我一直没派人请你,是怕你给轩兄治好了,我就再也留不住他。不过该来的总会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沈依依净了手,开始为轩兄拆纱布。她让人把门窗都关好,屋子里光线不刺眼了,再用白毛巾蘸了热水,慢慢的将纱布浸透,然后小心地一圈一圈把纱布拆掉。

    慕容禹紧张地盯着轩兄看,他嘴上说不舍的轩兄走,内心里比谁都盼望他的眼睛能好。

    “能看见吗?”慕容禹伸出五指在轩兄面前晃了晃。

    轩兄一动不动,未觉察到任何事物一般,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没事的轩兄,你的眼疾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次治不好咱就两次,小神医一定能治得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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