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为什么要玩尿
“从现在的进度来看，想要彻底驯化憨皮，至少得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憨皮？”
“哦，这是我给那始熊猫起的名字。”
夜晚，秦天两人坐在篝火前喝着肉汤，听得秦天取的这个名字，叶琳顿时沉默了下来，犹豫着要不要吐槽。
秦天倒是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不妥，继续说着：“不过，再过那么一两周，等憨皮不那么具有攻击性后，我应该就能……”
说着，秦天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彻底收住了话音。
“应该就能什么？”叶琳问到，不知秦天怎么忽然就停住了。
没有回答叶琳的问题，秦天看着叶琳手里的肉汤，反而问道：“怎么不吃？”
直到现在秦天才发现，今晚叶琳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没什么胃口。”遮掩什么一般，叶琳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只是一愣，秦天就反应了过来，“来姨妈了？！”
说完，秦天觉得有些不妥，又急急改口，“你亲戚来了？”
“没有！”叶琳脸色一红，极力否认。
“那就是快来了。”虽然自己没女朋友，可有些事情，秦天还是知道的。
对此叶琳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现在叶琳的心情有些烦躁，这其中一部分是因为快要到生理期的缘故，另一部分则是烦恼于，不知该如何应对生理期。
要知道，在这荒岛上，可没有卫生巾那种东西。
“那大概还有多长时间？”秦天又问，神情认真。
话已说开，叶琳也没有那么难为情了，说道：“不知道。”
“不，不知道？”秦天语塞。
叶琳点头，“女性的生理周期一般是二十八天，按理说，早在几天前就应该来了，不过直到现在我才有感觉。”
叶琳继续说道：“我觉得可能是这段时间的作息不规律，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让我的生理期推迟了，至于推迟多少天，我也不知道。”
秦天沉吟片刻，说道：“明天开始造纸吧，不知道还来不来的急。”
“纸？”叶琳激动，“真的？”
纸张对于快要到生理期的叶琳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已不必多说了。
“不过肯定比不上我们平时用的纸。”秦天没有正面回答，但这句话无异于给了叶琳一个肯定。
“能用就行了。”在这荒岛上，叶琳哪敢做过多的要求。
世界上最早的纸出现于西汉，不过那个时期的纸，粗糙，质量较差，不能用于书写，直到东汉蔡伦改进了造纸技术，才制作出实用性的纸张。
那个时期，造纸的过程十分的漫长，但这倒不是说，这里需要经过很多道流程，纯粹是因为，在造纸当中，获得纸浆这一步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当时，在开始造纸之前，造纸人会将作为原材料的植物浸泡在水中，在放置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待植物在微生物的作用下变软之后，再将其捞起，捶打，使之变为纸浆。
用这种办法得到的纸浆，耗时长不说，得到的纸浆纤维还短，做出的纸易断裂。
所以，秦天将用现代的工艺制作纸浆。
这一日清晨，叶琳正熟睡着，忽然一股极恶的气味传来，将让她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叶琳便是见到秦天抱着一个罐子从远处走来，而那恶臭的源头正是那罐子。
捏着鼻子，叶琳坐了起来，“好臭阿，那罐子里是什么？”
“尿。”秦天面无表情。
“哦。”叶琳点了点头，下一刻，回过神来后，顿时跳起，“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滚蛋！”秦天白了叶琳一眼，“这是用来造纸的材料好吧。”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对着手里的罐子，秦天也是嫌弃得不行。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有尿造纸的。”叶琳后退了几步，想着让自己远离这个气味。
“骗你我又没什么好处。”说着，秦天把罐子拿到营地外放好。
造纸是当下最优先的事情，今日秦天没有给始熊猫带去食物，在吃完早餐后，他便是和叶琳捏起了陶器，同时也是将造纸的过程，一一说来。
经过秦天解释之后，叶琳这才明白，那尿确实是有用的，只是打心底，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秦天两人捏制的东西有，几个试剂瓶，还有一根两下进口，一上进口的导管，东西不多，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烧制好了。
剩下的时间里，秦天将竹子裁成条，然后用匕首把竹皮翘起，将其剥下，交给叶琳编织成方形框架。
编织的方法和制作地笼时一样，先将竹皮上下交错，做成方面，再用竹条构成框架绑好。
这框架是用来捞浆的，考虑到要放入罐子里，所以框架做得并不大，和a4纸差不多大小。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秦天两人都在做这种框架，到晚上的时候，两人一共做了十五个。
现代造纸技术中，大部分会用到氢氧化钠溶液，这个溶液能够将植物里的木质素和树胶分离出来，从而得到以纤维素为主的纸浆。
特别的，用这种办法得到的纸浆，纤维长，制出纸的拉力强，不用担心会力透纸背。
所以，在造纸之前，秦天必须得获得这种试剂。
在荒岛上，获得化学试剂，听起来有些不可能，但事实上，秦天早已想好了，该如何获得氢氧化钠溶液。
第二日，秦天将导管的下方的两个进口，分别连在装有尿和贝壳粉的罐中，而试管出口则是链接到一个干净的罐子了。
随后，秦天用柴火将装有贝壳粉的罐子加热，叶琳则是拿来水壶，将水从上进口中缓慢加入。
“尿的主要成分是尿素，在静待一段时间后，会挥发出氨气，所以，想要获得氨气只需要将尿罐密封一段时间即可。”
“贝壳粉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经过加热后得到氧化钙和二氧化碳。”
看着眼前的这一套陶器，叶琳只觉得自己正坐在学校的网实验室中，做着实验，下意识地就把相关的反应给说了出来。
看向秦天，想起秦天告诉自己的造纸方法，叶琳觉得眼前这个人是那么了不起，即便是在这荒岛上，也能够出办法，调制出氢氧化钠溶解。
对于叶琳所想，秦天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只是专心烧火，直到看到叶琳发呆，让流水过多的进入试管中，他这才出声提醒，“叶琳，水！”
惊醒过来，叶琳急忙调整了流水，让水一点一点的进入导管中，使其与二氧化碳和氨气充分反映，从而获得碳酸氢铵溶液。
来到导管口，秦天嗅了嗅得到的液体，待闻到一阵臭味的时候，他知道，试管内正发生着化学反应。
做这种试剂反应，最好还是用玻璃试管，用泥陶试管根本没办法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变化，只能通过气味来判断试管里的情况。
反应的过程非常缓慢，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秦天才得到足够的碳酸氢铵溶液。
接着，秦天拿来盐水和碳酸碳酸氢铵溶液混合在一起，不断搅拌，得到白色的碳酸氢钠沉淀和氯化氨溶液。
在这荒岛上，这些试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派上用场，秦天将暂时用不到的氯化铵溶液倒入陶瓶中密封起来。
将碳酸氢钠放到罐子，秦天起火加热，得到白色的碳酸钠。
期间，叶琳也没有闲着，从罐子里拿出氧化钙，也就是通常说的生石灰放入水中，得到氢氧化钙溶液。
至此，终于是到了制作氢氧化钠的最后一步。
手里拿着碳酸钠，秦天将其放入了氢氧化钙溶液中，搅拌起来，在这个过程中，氢氧化钙溶液中的钙离子游离，和二氧化碳结合，成为碳酸钙沉淀，浑浊的溶液逐渐变得清澈。
见状，有秦天将手里的木棍一扔，“终于是搞定了。”
“太不容易了。”叶琳不禁感慨，“如果有电的话，直接电解盐水，就能得到氢氧化钠溶液了。”
为了获得氢氧化钠溶液，他们先后制出了碳酸氢铵、碳酸氢钠、碳酸钠，和氢氧化钙，一共四个步骤之后，才得到了氢氧化钠溶液，但若是有电的话，一步就能搞定。
“下次可以这样，把匕首绑在竹子上，然后插入盐水中，坐等雷劈。”秦天打趣着，将罐子里的氢氧化钠溶液倒出。
简单的休息过后，秦天和叶琳各自拿着一把石斧，在营地周围收集各种植物，最后全部放到陶罐中，加入氢氧化钠溶液，生火烧热。
在氢氧化钠的作用下，罐子里的植物逐渐分解，经过熬制，罐子里的植物变成白色絮状物质。
随后，秦天和叶琳提着罐子来到河边漂洗，将其他的杂质洗掉，只剩下白色的沉淀物。
最后，秦天两人将剩下沉淀物放入罐子中，加入清水，搅拌均匀，得到纸浆。
剩下的步骤就简单了，秦天和叶琳各自拿着框架反复捞浆，使得框架上沾上一层薄薄的纤维，再放到太阳底下晾晒。
熬制的纸浆很多，虽然秦天两人做了不少的框架，但还是不够用，没办法，两人只能等第一批纸张做好之后，再继续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