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开山鼻祖
若不将这个嚣张的家伙摁在摩擦一番。
那他阎立本妄为初唐第一大画家。
“唐伯虎,你说如何比吧?”
“画景?画物?还是画人?”
“随你挑!”
阎立本挺直身躯,傲然的睥睨着唐伯虎。
“就画这臭虫会馆吧!”
唐伯虎环视一圈周遭环境,淡淡回道。
“好!”
“阎封,摆下画具!”
阎立本大手一挥,极有大画家的气派。
“是,叔父!”
阎封领命。
当即奔进内殿搬来两副画架。
众亲贵子弟和文人纷纷让开位置。
……
“大家快去麒麟会馆,有人要挑战阎大家。”
“什么?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皮痒了?这不是找虐吗?”
“听说那人叫唐伯虎,是大唐第一才子唐寅的哥哥!”
“走,这等百年难逢的热闹可不能错过!”
与此同时。
麒麟会馆外涌入的文人,也越来越多。
不到片刻,偌大的会馆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姐姐,你说唐寅的哥哥能赢阎大家不?”
房遗爱挤到房念雪身旁,悄声问道。
房念雪吓了一跳。
回头发现是弟弟才松了一口气。
“阎大家的丹青之道早已出神入化,唐伯虎想赢恐怕没那么容易。”
“如此说来,姐姐也认为唐伯虎能赢?”
“我可没这么说?”
房念雪白了弟弟一眼。
“好,那我就压唐伯虎赢!”
打定主意。
房遗爱又挤出人群,向会馆旁的赌坊而去。
他之所以压唐伯虎,是因为这家伙是偶像的哥哥。
如今,赌坊内赔率。
压唐伯虎赢一赔一百。
压阎立本赢二百赔一。
但尽管如此,绝大部分人都在压阎立本赢。
只有一些妄想一夜暴富的穷书生。
以及像房遗爱这种二逼般的亲贵子弟,才会压唐伯虎赢。
麒麟会馆内,正堂中央。
此时,两副画架以及各种画具都已备好。
“阎大家,请吧!”
唐伯虎微微一笑。
“哼!”
阎立本冷冷的看了唐伯虎一眼。
随即大步走向画架。
他决心要在这场比试中,以绝对的优势彻底碾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跟老子摆谱?”
唐伯虎嘴角一扬,也向画架走去。
双方准备就绪之后。
阎立本扫视会馆一圈。
而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凝心静气起来。
紧接着,提起画笔便在纸张上龙飞凤舞起来。
唰唰唰!
笔锋飞舞,一道道刚劲的画线瞬间跃然于纸上。
很快,麒麟会馆的雏形已在纸中展现。
“阎大家画技熟练,笔力雄浑,果然不愧是大唐第一画师!”
“不错,寥寥数笔就画骨拟定,这等功力吾不及也!”
“尤其阎大家那份气定神闲的风范,啧啧……”
“反观那唐伯虎……咦?他为何将墨泼洒在画纸中?”
“粗鄙之人必有粗鄙之举!”
“这厮定是见胜利无望,故意做出这等哗众取宠之举。”
众文人观望着两人比试,纷纷对阎立本出口点评赞誉。
可是当他们的视线看向唐伯虎之时……
彻底傻眼了。
因为唐伯虎并没有提笔作画。
反而直接砚台上的黑墨泼到画纸中。
这等作画的手法,他们从未见过。
还以为这家伙在故捣乱。
但很显然,这唐伯虎并不在捣乱。
他将黑墨泼在画纸上,随即提起画笔挥动起来。
唰唰唰!
寥寥几笔之后。
一幅意境深远的画作渐渐初露峥嵘。
随着唐伯虎一顿行云流水的挥笔开墨。
渐渐的,麒麟会馆的轮廓也呼之欲出。
“天啊……世上竟有这种作画的手法?”
“唐伯虎此人……恐怕也是画坛上的高人。”
“你们看,此画越来越传神了,隐隐超越阎大家之势啊!”
“莫非这唐伯虎是出自名师,这等画功和画法天下绝无仅有啊!”
顷刻间,旁观的众文人沸腾了。
【杜阳惊叹+888积分!】
【魏昭震惊+888积分!】
【房念雪震惊+888积分!】
【房遗直震惊+888积分!】
【阎封震撼+488积分!】
……
【众文人五味杂陈+28888积分】
狠狠的收割一大波情绪积分。
化名为唐伯虎的唐寅回头看了一眼,调皮一笑。
傍晚时分,送走李二等土匪后。
他就来到了长安城内转悠。
如今他也算得上长安的名人了。
若是以真容见人,难免有诸多不便。
所以,他在出门之前就乔装打扮了一番。
不成想转悠到麒麟会馆时,正巧撞上阎立本在点评自己的诗作。
原本老阎点评得好好的,甚至给他送了一个‘大家’的称谓。
可是一说起画作来,这老阎装逼的毛病犯了。
不仅藐视他唐寅,甚至连原身的师父欧阳询也没放在眼里。
他登时起了好胜心。
于是用上唐伯虎的名字,故意与阎立本怼起来。
这才有了比试作画的事情发生。
拥有神级画术的他,自然甩出阎立本几条街。
眼下不过是用一招泼墨画,就能让麒麟会馆众人惊掉下巴。
“叔父……唐伯虎那厮……画好了!”
阎封如丧考批般走到阎立本身边,垂头丧气道。
“那又如何?”
“我这幅麒麟会馆图定能完胜那厮!”
阎立本不以为然,继续埋头作画。
很快,一幅水平极高的麒麟会馆图收笔完成。
“诸位皆是善于丹青之人,就由你们来当裁判评定吧!”
阎立本放下画笔,向众文人拱手施礼。
“阎大家,您这幅佳作的确是堪称上品。”
“但……唐伯虎那厮的画作,似乎比您更高明几分。”
一名青巾儒士上前一步,面带叹惜说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八岁练画,十六岁画功就能傲视画坛!”
“到如今,我在画道之上侵淫了整整二十多年,怎会输给一名无名之辈?”
阎立本兀自不信,急忙大步走到唐寅身边。
可是往画架上一看,他便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很惨!
输得毫无悬念。
因为泼墨画对他而言,无异于是另一种画道流派。
而眼前的‘唐伯虎’正是这个流派的开山鼻祖。
都能在画道上另辟流派了。
这特么还怎么比?
那完全是一代宗师好吧!
只是阎立本怎么也想不明白。
眼前这个看似粗鄙之人,竟有如此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