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了
阮初苦思冥想之际,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陈家赏花宴,她生病,陈如枝来看望她,钦州的瘟疫。
如果陈如枝走后她再次生病,也许是知道陈家的一些秘密,又见陈如枝被吓病的,该是怎么样的?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大胆,可是为了家人也不是不可以一试。
只是她现在的身体被这么多人重视着,想要避开人再一次生病可是一件难事。
子时。
待所有人都熟睡后,阮初踮着脚尖悄咪咪的来到院外。
此时的京都虽是春天,但夜晚还是有些许冷。
阮初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冷水往自己的头上倒,在风中估摸站了两个时辰。
回去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都快不是自己的。
第二天阮初果然发起高烧,为保证清醒,她拿着绣花针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刺着大腿。
“天呐,乖乖怎么又病了!”阮与焦躁不安的踱步,昨天陈家来人,第二天乖乖就病。上次也是跑去参加什么赏花宴,回来有病了这陈家怕不是瘟神转世。
“爷爷,阿初怕!”阮初烧得嘴唇干裂,还不停的叫着阮与。
“爷爷,有坏人,阿初怕。”
阮与心疼的抱着阮初,“乖乖不怕爷爷在这呢,坏人爷爷给打出去了。”
可是阮初还是重复着话。
“这大夫怎么还没有来?”阮与很烦躁对着下面的人吼:“你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还有你站着做什么快去学堂将沈家小子接回来。”
所有人手忙脚乱的离开,只剩下祖孙两人。
“爷爷,阿初···怕!陈家伯伯···要害阿初,阿初···怕!”阮初小声的说,但这声音是确保阮与听见的。
什么!阮与虎目一震,刚才乖乖说什么?陈家要害她?
“乖乖,谁告诉你的?”
阮初很吃力的说:“是我自己听到的,他们要···在钦州还是什么地方下毒陷害我们,让我们···满门抄斩。”
阮与很震惊,他和陈家老儿可没有多大的怨多大的仇,干嘛要陷害他。
其实阮与也没有信阮初的话,毕竟她现在烧得那么厉害,保不准是说胡话。
“国公爷大夫来了。”杨娘拉着一个老头气喘吁吁的跑来,来的正是回春堂的许文志许大夫。
“还不快让他给姑娘看看。”阮与将阮初放在床上,让开位置给许大夫。
许大夫仔细的诊着脉,真奇怪阮姑娘他记着差不多要好了,怎么现在又严重了?
“大夫乖乖她怎么样了?”阮与焦急的问。
许大夫收起脉枕,“姑娘这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风邪入体,吃几服药便好了。”至于你们高门大户里面的阴司,可不要来找我。
只是风邪入体,阮与松了一口气。没有事就好,其他不重要。
这时管家也带着沈锦彦回来了,见沈锦彦阮与又想起阮初说得话。那天只有他们两人在陈家,乖乖说得是真还是假,也可以从沈锦彦这里知一二。
“杨娘你照顾姑娘,管家你去抓药。沈家小子能给老夫出来,老夫有话问你。”
阮与将沈锦彦带到书房,沈锦彦心里嘀咕,他又怎么惹到这个老头了?
“沈家小子!”阮与盯着他“老夫问你,陈家赏花宴那天乖乖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
沈锦彦仔细想那天阮初都做了什么,便说:“那天·······”
“那天····”沈锦彦似乎想起什么,“那天我并没有全程跟着她,中途她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回来的时候很害怕,拉着我说要回家,要找您。”
沈锦彦不知道,阮初很害怕是被宁温吓的。
阮与从中找到两个信息,乖乖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沈家小子在一起,回来的时候还很害怕。再想起今天乖乖说的话,虽然是胡话但也可以猜到一二。
陈家赏花宴那天,乖乖肯定听到陈家老儿在密谋什么,其中肯定有对阮家不利的事。乖乖被吓坏了,回来便病了。
醒了之后便忘了,直到昨天又看见陈家才想起来,于是又吓病了。
但陈家在密谋什么呢?他镇国公府一直都是中立的,与陈家也没有什么朝政上的冲突。
等等!
朝政?!
陈家是太子的准岳家,不过太子似乎并不满意陈家姑娘,倒是好几次在他面前提起乖乖。但镇国公府没有攀龙附凤之心,再加上乖乖本身身体就不好,所以自己便早早的给她找了一个童养夫。
可要是太子还一直惦记着乖乖,那陈家不就和镇国公府有仇了吗!
阮初不知此刻阮与的脑中已经描绘一场他爱她但他爱她的爱恨情仇的大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镇国公府要早做准备。他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阮初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回到长秋宫,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念秋附在旁边哭,太医也面色沉痛。宁温从外面匆匆的赶来,不可置信的盯着床上的人,最后失声痛哭。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说完还猛吐了一口血。
后来宁温没有出现1,只是看着宫人们给她收拾,念秋告诉他们要让她好看的离开。
只有美美哒,她才会去见那人。
后来念秋跪在宁温的面前,“奴婢便在娘娘身边,因此娘娘的心事奴婢都知道。所以奴婢叩求陛下不要让娘娘入皇陵。”
“放肆,一国皇后不入皇陵去哪!”宁温怒不可遏的看着念秋。
念秋则是一脸平静的说:“娘娘这一辈子太苦了,生前没有同那人在一起,求陛下看在那人还有娘娘一家为陛下而死的面子上准了吧!”
宁温说什么阮初没有听见,大概也是不许的吧。
“姑娘,醒醒该喝药了。”
阮初本想看完,可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周围的一切都戛然而止。
阮初费力的睁开眼睛,杨娘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杨娘,我能不喝吗?”阮初眼泪汪汪的问,上辈子她喝了太多的药,现在看见药就头皮发麻。
杨娘温柔的说:“不行哦,喝了药病才能好。”
阮初苦着脸端起药碗,如壮士断腕一般的一股劲喝下去。
这中药又苦又涩,阮初满嘴都是药味,最后还是杨娘给了一个酿梅子才将苦味压下去。
“杨娘,你说爹爹和娘亲什么时候回来。”阮初趴在杨娘的怀里。
杨娘拍着阮初的背,“快了,前几天国公爷接到世子的信,说是快回来了。”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知道!”
“那几天姑娘病了,国公爷就没有说。”
“哦,这样啊!杨娘我想听你唱歌了。”
“好!”
在杨娘哼起的小调中阮初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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