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划过苍穹的眼
比蒙应该注重内心，而不是只看外表。
——比蒙谚语
再次来到南方祭坛中心外，刘晓天眼神坚定。
这古老而又苍凉的建筑基座显得格外的高耸，一阶一阶的花岗岩石阶拉长世人的视线。
延伸到最后只能仰望神圣恢弘的祭坛大门。
巍峨的战神雕像就树立在祭坛正门的门口，而雕像旁边站着的是南方祭坛红衣主教，元素大萨满——查理斯·塞隆。
她俯视的目光，犹如战神的使者，高傲而又冷漠。
“雷恩·皮特，战神的光辉只会照耀诚实的比蒙，神圣的祭坛绝不允许欺诈和亵渎。你现在退去，还来得及！”
台阶下的刘晓天，不做犹豫，答道：
“尊敬的塞隆导师，卑微的匹格岂敢在战神面前无知无畏，祭祀是我的梦想，我愿用我的余生将战神的光辉播撒世间。”
塞隆听完，不置可否，接着道：
“说实话，早上当我听到黛米跟我说你要参加祭祀认证考核，我根本就没有相信。
直到现在我也觉得这是你欺骗感情的把戏，我最后再问你一遍！
匹格！你确定你没有说谎？”
身旁的小狐狸似乎也紧张的拉紧了老刘的衣角。
拍了拍她不安的手。
刘晓天转过身去，没有回答红衣主教的话语，迈开强壮如铁柱般的双腿，一步一步踏上祭坛的石阶。
此时的他，目光如电！
仿佛神魔大战时期精灵弓手穿过苍穹的利箭！
······
祭坛中心的走廊，每隔不远就有一排排的青铜油灯，摇曳的灯火，照亮着走廊两侧的连环石雕。
石雕上刻画着古老的比蒙神话历史。
光暗的交汇，恰如其分的将石雕上的比蒙英雄人物形象衬托得更加立体。
此时跟在塞隆身后的老刘，也不禁被两侧的石雕吸引。
稍稍分神，他仿佛感觉石雕上一个个远古神话时期的比蒙英雄们，此刻也正用穿越千年时光的眼神与之交汇。
直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将意境打断：
“下午好，尊敬的主教大人和黛米大人，您卑微的骑士舒马赫向您问安。”
查理斯·塞隆也看到了身为祭坛圣殿守护骑士的世子，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向着世子大人稍稍点头，便继续带着老刘向里走去。
老刘走过世子大人身边的时候，躬身施礼。
抬起头来，两人目光交汇，是微微一笑。
谁都没有说话。
接着两人同时转过身去，跟上了塞隆的步伐。
······
中心的大殿里异常空旷，并没有走廊上那样夸张的满壁浮雕。
诺大的大殿里，仅在正北的方位有一张巨型的石质王座，前面有几级台阶。
四人来到大殿正厅，世子殿下开口说道：
“尊贵的两位祭祀大人，请稍等片刻！”
说完他扶着胸口，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转身走向大殿的另一端，消失在黑色的侧门中。
查理斯·塞隆示意老刘停下脚步，接着便带着明显有些紧张的小狐狸走到对面，在王座下站定。
不一会儿，一通巨大的战鼓声响起，四个全副武装的圣殿守护骑士自侧门中鱼贯而出，分两侧站好。
紧接着十几个穿着红黄二色袍的祭祀，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个黑袍老萨满出现在老刘面前，步履从容而又高傲。
待众人站定，黑袍老萨满才走上台阶，面向众人，缓缓抬起自己的兜帽，一双浑浊的双眼，无悲无喜。
“荣耀即吾命！”
台阶下的众祭祀，齐齐手抚胸口，弯腰拜向王座的方向。
老刘之前就听小狐狸说过，眼前的黑袍老萨满，应该就是王国南部祭坛中心的神庙主祭大人——亚历克斯·弗格森。
这位福克斯族老祭祀，是当今祭祀界活着的传奇。
“礼毕。”随着弗格森主祭示意，众祭祀才各自起身。
“各位尊贵的祭祀大人们，今天战神的光辉再次照耀在我们忠诚的信徒身上。
我们迎来了一位来自达加斯加行省的新晋祭祀学徒。
他时刻谨记战神的教诲，通过刻苦的修行，虞诚的信仰，最终获得了战神的指引，特地来参加风语祭祀的晋级认证。”
弗格森主祭慢条斯理的说道：
“让我们欢迎——来自匹格族的雷恩·皮特男爵。”
一瞬间，刚才还安安静静的大殿，突然嘈杂异常。
刚刚还威仪并存，冷傲严肃的祭祀大人们，惊奇的带着审视的目光开始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匹格，各种评头论足，甚至是嘲笑的声音接连不断。
站在人群中的查理斯·塞隆羞红了脸颊，只有小狐狸还在因为祭祀大人们的无礼而愤愤不平。
“肃静！肃静！注意你们的仪态！”
老萨满顿了顿手上的权杖，发出咚咚的警示声。
此时的老刘，根本没有理会祭祀们的傲慢和无礼。
而是用手抚胸，学着刚才祭祀们的礼仪，对着台上的王座和老萨满微微躬身，优雅的说道：
“尊敬的弗格森主祭大人，尊敬的王国祭祀大人们，上午好！
像我这样的匹格族能成为祭祀，虽然不可思议，但这不正说明战神对所有比蒙的公正吗？”
此话一出，祭祀们果然都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在一座神圣的比蒙祭坛里，质疑战神艾克恩。
“没错，而且据我所知，这位雷恩·皮特此前没有接受过任何祭祀的智慧启蒙。
而是在绝望的荒岛自然进化而成，他是天身的‘灵魂歌手’。
这一定是战神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听到了他的祷告。”弗格森主祭接着说道。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祭祀大人们，又热闹了起来。
“居然是天生的灵魂歌手？”祭祀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本匹格族能成为祭祀就很不可思议了，居然还是‘灵魂歌手’简直是闻所未闻！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老萨满再次用权杖敲了敲地板。
“我尊敬的塞隆主教大人，看来您给出的关于雷恩·皮特的信息，也还是不够全面。”
弗格森主祭一边慢吞吞地说着话，一边看向还在一旁脸红的塞隆。
她听闻主祭大人突然点自己的名字，有些奇怪，连忙对着主祭施了一礼，问道：
“尊敬的主祭大人，不知您刚才所指的是？”
弗格森主祭缓缓一笑，说道：
“我先问您，您知道王国现在拥有顶级魔宠的祭祀都有谁吗？
又有哪位祭祀能拥有龙宠？”
塞隆被问得莫名其妙，只好回答道：
“现在王国拥有顶级魔宠的，只有一个火凤祭祀，和一个比蒙战争巨兽祭祀。
能拥有龙宠的，除了传说中那位神魔大战时期的比蒙第一大萨满，现在的王国已经千年未见了。”
弗格森略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开口笑道：
“呵呵，塞隆大人您看，想必您也还没有了解清楚，眼前的雷恩·皮特就是一位龙祭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