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宠不爱也是罪
养心殿围房几个宫女嬷嬷正在伺候佳贵人沐浴更衣。佳贵人有些害羞，她正在期待着自己人生的第一次侍寝。
“臣妾参见皇上，哎呀，”雍正借着大殿内的烛火再看一本论语，并没有抬头看，听见佳贵人的声音，刚想说话这佳贵人却一不小心摔倒在雍正怀里。这一下子倒是让雍正有些猝不及防。
雍正很想叫个人扶一下佳贵人，奈何好像佳贵人的目标就是自己雍正无处可逃，只好轻轻将佳贵人扶起，佳贵人的小心思雍正不是不明白，只是自己此刻没有这样的心情。
“皇上，臣妾方才沐浴更衣许是太热了，有些头晕，方才失仪了。”佳贵人微微蹲下行礼，佳贵人衣衫轻薄，刚才的动作又是半蹲，雍正眼前好一片春色。
“苏培盛，把东西拿过来。”佳贵人是第一次侍寝，自然不知道皇上会突然叫苏培盛过来，本来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好画面生生被打断。
佳贵人有些尴尬拢了拢衣衫，苏培盛很是聪明的等雍正咳嗽了一声才进入内殿。
“小主，您尝尝这个。”佳贵人本来对突如其来的苏培盛很是不开心，但是见到那碗饺子立马娇羞起来。
“皇上，还准备了这个。臣妾妹妹出嫁时，臣妾帮忙操办，这些民间习俗规矩臣妾也都是知道的。”
佳贵人在预备自家妹妹的出嫁时就听嬷嬷偷偷告诉过妹妹。大婚之日要饮合卺酒，最好还要给新娘吃一份有些生的饺子，寓意着生子。
雍正点头道：“尝尝。”
“生的。皇上……”佳贵人从看见那份饺子心里早已经把这句话准备了很多遍，此时说出口内心还是满满的欢喜。
苏培盛又递给雍正一杯酒，佳贵人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两只杯子，不应该是合卺酒吗。“皇上，这是您睡前要用的药酒。”
苏培盛这样说佳贵人明白过来，是自己贪心了些。
“佳贵人尝尝。朕让人专门泡的养生酒。”佳贵人又惊又喜喝了几口。
“苏培盛你下去吧，朕再看一会。”雍正瞧了一眼昏昏睡去的佳贵人，默默叹息几声。
养心殿内烛火一直到后半夜才熄灭，雍正在养心殿批了半夜的折子，又看了许久的书，以消除心中的燥热。
第二天天色微亮，雍正由着苏培盛给自己收拾妥帖。佳贵人悠悠转醒，佳贵人隐约记得昨夜的事情，忙问道：“皇上，臣妾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臣妾昨天夜里应该是在这里侍寝的。”
佳贵人说到后面完全记起了昨夜的事情，顿觉羞涩难堪。
“你睡吧，朕不知道你不胜酒力，去告诉内务府以后宴饮就给佳贵人准备一些果饮就好。”佳贵人本想辩解几句自己酒量很好，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独一份的恩宠，为什么要拒绝呢。
“多谢皇上，是臣妾的不是，臣妾服侍皇上用早膳。”说罢佳贵人就要起身。
“早膳朕要去熹嫔哪里吃，熹嫔这一胎怀像很不好，朕不放心，你自己吃吧。”雍正心里总是对甄嬛这一胎不放心，雍正默默祈祷希望自己只是杞人忧天吧。
佳贵人有些失望，乘胜追击道：“那晚上呢，臣妾还没……”想说自己还没成功侍寝，但看了看苏培盛在这里不好意思说出口。
“夜里朕要批折子，你昨日也瞧见了，朕是一刻也不得闲。”佳贵人心中无奈，嘴上倒是乖巧答“是”。
“老十四和福晋过的如何？”雍正这个问题问的意外。
佳贵人反应过来高兴的答道：“妹妹来信只是说边关风霜大，妹妹从小是京城里长大的，虽说也有风霜，只到底是边关难熬。不过慢慢也就好了。
十四爷对妹妹疼爱有加，知道妹妹怕冷，冬日里从不让妹妹出院子一步。唯一可惜的是两人成婚许久却一直没能有一个孩子。阿妈额娘求了许多菩萨，臣妾也祈祷妹妹早日有个孩子就好了。
即便如此妹妹说十四爷也从来没有想要纳一个妾室，妹妹陪嫁过去的丫鬟是有给十四爷预备小妾的，只是十四爷一概不要，臣妾羡慕妹妹嫁了好姻缘。”
雍正叹息一声道：“那日你在景仁宫说你与妹妹都是心甘情愿嫁给自己喜欢之人，如今嫁了心里是何感想，有没有突然后悔呢？”
雍正心里疑虑了许久，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这些事情说破，可是想着昨夜自己做的事情，想着方才佳贵人所说雍正心里感觉自己似乎哪里做错了。
“臣妾虽不知道妹妹在边关还受着怎样的苦楚，但是臣妾知道妹妹是高兴的，只是因为嫁给了喜欢的人而高兴。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入宫确实是有私心的，臣妾最大的私心就是臣妾喜欢皇上。”
佳贵人言语诚恳，雍正很是动容。“罢了，今夜还是佳贵人吧。”
雍正有那么一瞬间就想把佳贵人放在这里，那一瞬间雍正的想法是自己不喜欢的女子自己可不可以就不要祸害她们了。
可于自己而言是这样的，但这些女子入宫了就不会有其他选择，要么得宠的活下去，要么无宠的死去。自己这样不宠爱不拒绝就是在犯罪。
古往今来帝王多情也不是自身想要多情啊。
雍正不想要浣碧送过来的梅贵人，可梅贵人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也没什么错，佳贵人纵然是攀附着皇后，哪怕其中还有太后的手笔，可自己也冷眼看了这许久，佳贵人除了骄纵也别无错处。
“嬛嬛，浣碧为何非要送梅贵人入宫，是否为了刺探朕的心意，是否是果郡王的心思？”雍正看着吃饭香甜的甄嬛，脑子里却出现了这不该出现的想法。
“皇上，皇上，臣妾有一事要告知皇上。”甄嬛叫了雍正好几声，雍正才从自己的臆想里出来。
“怎么，是肚子不舒服吗？”雍正现在满脑子除了对梅贵人和佳贵人的考量，剩下的都是担心甄嬛的孩子。
“臣妾无事，肚子里的孩子也无事。臣妾听说果郡王又去游玩去了。说不该说的话臣妾觉得果郡王这个阿妈做的不如皇上好。孟福晋的丧礼过后果郡王把孩子送到甘露寺就走了，浣碧一个人要打理诺打的王府，还要照顾舒太妃实在是辛苦。”
“朕确实是很久没见过老十七了。梅贵人入宫也不见他来。”雍正猛然想起自己是不是疏忽了什么，老十七没有入宫，自己是不是防老十七的心思太重了。
“是啊，臣妾也是才知道，浣碧多辛苦，照顾孩子，还要顾惜自己的身子，听说果郡王还有一个清凉台，只是离王府很远，浣碧不便打理便把里面的丫鬟都送人了。那些丫鬟都是果郡王从前救济的孤女，无亲无故，浣碧就送给了几位王爷宗亲。”
甄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上的神色，看着皇上神色一点点的变得震惊，甄嬛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朕知道了。老十七快要回宫了，想必沿途美景如画，朕心中向往却从来不能去，朕从前是很喜欢和老十七下棋，聊天的。朕羡慕老十七的自由。”
皇上吃完早膳就上朝去了，槿夕才上前为甄嬛添置早膳。“小主昨夜没有睡好，早上又费心费力和皇上说了许多，此刻应该是很累了。”
甄嬛捏了捏酸软的腰。“我也不知怎么，这一胎怀得我格外的累。不过眼下把皇上对梅贵人的误会解除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她到底是一个无辜的人。
从前我就发觉皇上似乎对果郡王有些生疏感，浣碧这次事情做的难堪，皇上心里不喜也是正常。只是浣碧如今是顶着甄家三小姐的名声，本宫自然不能让甄家被拉下水。
好在浣碧最近收敛了许多，我听说果郡王府有姿色的侍女送完了。她居然还想买一些侍女送人。实在是鬼迷心窍，好在父亲好好劝告了一番她倒是也听。果郡王如今回来了想必自然是另一番光景。”
“娘娘放心，过几日果郡王回来了，必然是要和福晋一起进宫，那时候您就可以和福晋好好叙叙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