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见司马霖了2
“四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她”?
一个语色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着声音看去,一袭黑衣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暗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细长的双眼,秀挺的鼻子,
这是太子?算算日子,册立太子应是在她与钰王婚后两年,那他现在只是二皇子,司马霖。
司马钰漫不经心的望着少年,见状缓缓的放开了手,他气定神闲的说着。
“我说皇兄今日不是来赴宴的吗?未免也太爱多管闲事了吧。”
黑衣少年走近看见秦韵兮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轻轻地滑落到嘴边,她满面梨花带雨,伤心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司马霖也毫不客气回怼。
“欺负一女子,你还算什么男人”?
“二皇兄,你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莫要插手我与秦大小姐之间的事吧,本来我今日是提亲,但是她似乎对我有些误会,我可没有欺负谁,我是在解释。”
解释二字说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希望司马霖能听明白,赶紧走人,别耽误了他的正事。
“呵”
司马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见秦大小姐并不愿听你解释,四弟何苦相逼,若在秦府把事情闹大传到父皇二中,那到时我看看四弟到底应该向谁解释”。
秦韵兮见司马霖微微愣住,连挣脱了他跩着自己的手臂,轻声呵斥道。
“二皇子说的对,既然父亲已做出了选择,你在同我苦苦纠缠也是没用的,望殿下以后善待我妹妹,为今日之事好好补偿她,这才是你身为男子该做的事情”。
司马钰的思绪还想着怎么回他皇兄的话。
秦韵兮便对着两位皇子屈膝行礼后,就匆匆回了蔷薇阁,坐在凳子上,大口喘息,吩咐着落儿备了盏茶,想着压压惊。
大病初愈,被司马钰这么一折腾感觉自己都快倒下了。
但今日,是父亲与兄长招待着男宾,所以自己不知这位二皇子也驾临秦府,怪不得,各府闺秀都一个不落,通通都来了,想想还真是热闹。
皇帝有四子,司马霖虽不是长子,但乃皇后所出,是正统的嫡出皇子。前世就是因为突然册封司马霖为太子,所以司马钰起了谋反的野心,他曾说如果要在司马霖眼皮下苟活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一次谋反,刚只是想拉拢几个朝中大臣策划着,就被人告密。
成乾朝这一任皇帝可是个重情义的,但与其说重情义,不如说是子嗣少,就算得知司马霖密谋造反,也没处以极刑,只是暂押入了大牢。
苦的就是秦韵兮,顶着个落魄王妃的身份,处处遭人白眼,吃穿用度一落千丈,整个王府因为没有收入,都要靠她的嫁妆来补贴。
第二次谋反,是成乾朝永赫年司马霖京郊坠马意外死亡,皇帝悲伤过度时,当时就有朝臣谏言就把司马钰放了出来,一时心软竟就答应了。
但他仍贼心不死,出狱后第六个月,引发兵变。向来只忠于皇上的秦怀民奋力反抗,但他却把刀架在秦韵兮的脖颈上为要挟,引秦军大意,后被乱箭射杀。
就在秦韵兮静思之际,落儿的脚步声静缓响起。她发现秦韵兮的脸颊悲凉中隐含湛湛冷意,变问道。
“小姐,您脸色不好,需要落儿帮您请大夫来吗?”
秦韵兮摇了摇头。
“不必了,就是刚才司马钰那个人渣刚才在水榭旁拉着我一路纠缠,我喝几盏热茶,缓缓身子就好。”
“海棠苑那边怎么样了?”
“二小姐醒了,知道此事后,一直哭哭啼啼,说自己好像做了梦似的,真的时候都不知道,醒后才知道被人玷污了清白”。
“呵”
秦韵兮听后一阵冷笑。
“装模作样的哭什么,搞的自己有多不愿似的,这种脏药,只能使人动情,难道还能使人迷了意识不成。”
别人不知道她这妹妹的浪荡,她可是最深有体会的。
海棠苑。
秦慕兮双眼红肿,但不是因为被人夺了清白,而是想为自己谋一个地位。
“娘,您难道就真的甘心女儿给别人做妾。”
“虽女儿是庶出,但在秦家,父亲可是最疼我的,我哪一点比她秦韵兮差”。
宋姨娘也略感无奈,声声叹息。
“慕兮,你父亲是疼你,但是外人不知道咱们府中的情况啊,在他们眼中,你就是个庶出的女儿。”
“今日你父亲也与钰王提了,想让你做侧妃,但是钰王妃坚持说除非让秦韵兮那死丫头一同嫁进去,才愿意你做侧妃,如不然坚持收你为妾。”
“那秦韵兮怎么说?”
她眼底幽暗,止住了哭声,连连问道。
“那死丫头,一口回绝,还逼迫着你父亲,不让答应。”
“哼,她当然不会同意,论起吸引男人,她拿什么跟我比”。
秦慕兮从小便看着宋姨娘是怎么把秦怀民日日栓在身边,耳读目染之中,也学会不少,男人喜欢的那些。
“慕兮,不如我与你父亲说说,让他同意了钰王的要求,刚才看他气急,我便没敢开口,但这婚姻大事岂是她个姑娘家说不愿就不愿的”。
秦慕兮倒是想到了别处。
“对了娘,今日我喝完参汤后就感觉身体发热,然后王爷就进来了,我觉得应该是参汤里被人下了药”。
“啊”
这一句话直接让宋姨娘震惊,微张了嘴,头脑却一片空白。
“给你下药,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用这种害你,让你做别人的妾室,我要同你父亲去说。”
“嘘”
秦慕兮比了手势,又四下望了望,确认没人,才放心小声的同宋姨娘讲道。
“算了娘,父亲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潦草处理,身子都给他了,嫁肯定是嫁定了,此事声张开了,都知道是我被下药,勾引了他。恐怕我连个妾室都没有了。
“而且,我心仪钰王,他位高权重,只要能得到他的芳心,像父亲对娘这般对我,我亦心满意足”。